趙構的話讓老禪師眼睛都瞪圓了,你這是要給斷了根兒是吧?現在一共才有多少僧尼,你直接招募二十萬僧兵?我老和尚還得幫著你打仗去唄?
幾個托一看,又到了自己該表演的時候了。
“陛下,臣以為此有些不妥。”許貴說到。
“哦?為何?”
“征召僧兵太多,豈不是讓各地寺廟空虛難以為繼麼?”許貴老神在在開口,“隻征召個十萬八萬也就算了,二十萬之數太過了一些。”
陳康伯冷笑一聲,“尚書大人,下官要駁斥您一句。”
“且問這僧道尼,可否是陛下之子民?”
許貴一怔,轉頭朝著張守真與端裕問道,“是嗎?”
二人一臉黑線,可也隻能說到,“自然是陛下之子民。”
“既然是陛下之子民,為陛下、為朝廷效力有什麼不妥當的?”陳康伯當即開口,“陛下恩澤天下,天下眾生當為陛下效死,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為何牽扯到佛道就不行了?”
“亦或是佛道便可以辟穀,便可以與俗世隔絕?若如此那倒也無妨,天下道觀、寺廟儘皆封山,閉門不出便是,想來陛下也不會勉強。”
“可既要享受陛下恩澤,又要出世不染塵埃,這天底下也沒有這般好事兒,若如此,請陛下賜予一封度牒,下官也要出家為僧。”
老禪師嘴角抽動,你這話啥意思?我們就是白吃白喝的唄?
與張守真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明白了,有些事情逃不過,除非想要直接跟朝廷斷了關係,否則,也隻能遵從皇帝的旨意!這滿天神佛,救不下聖旨想殺的人,哪怕僧道也是**凡胎。
若是皇帝一心想要針對佛道,都不需要破山伐廟,先控製度牒數量,然後梳理寺廟和道觀的人口,就足夠佛道喝一壺了。
他們很清楚,現在這位皇帝不是當年的真宗,也不是趙佶,對於這佛道並沒有太多偏好!沒瞧見這幾年朝廷都不往外發度牒了?不就是要控製僧道的數量?這一次皇帝讓他們前來,就是給他們一個自己表態的機會,可自己若是不想要這個體麵,那皇帝有的是辦法幫他體麵。
天下僧道之士不少,可並不是每個都是千鶴禪師那樣的大和尚,一旦皇帝震怒,便是滿天神佛也不好受。
心中哀歎一聲,張守真率先服軟,畢竟,道士數量不多,有些事情辦起來比寺廟容易的多。
“貧道亦為陛下臣子,一眾道修也儘皆承陛下聖恩,為陛下子民,因此,道教一脈願意為陛下出力。”
相比張守真,端裕就難多了,道教人數少,而且很多支脈都是張家的徒子徒孫,說句話好使。可他端裕雖然地位不低,可還達不到一統江湖的地步,可人家表態了,他能裝不知道麼?
“老衲願意說服各地寺院,為陛下效命。”
錢穀當即站出來說到,“真人與老禪師果真是忠義之輩,本官佩服。”
“陛下,真人與老禪師儘皆有為國為民之心,便允了他們吧,不然他們如何心安。”
“這……”趙構掃視一眼,隨後說到,“既然二位卿家這般執意,朕再過推拒反而讓二位寒心,既如此,朕便承了你們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