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徐書婉感到更加丟人了。
她抹了把眼角的眼淚,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沒事,可能是風吹到了眼睛吧。”
她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倔強。
秦秀君卻聽得十分心疼。
而徐書婉卻隻覺得丟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會這麼脆弱,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
得意?
那就讓這個男人再得意一會吧。
等到了南昭國,見到了南昭國的王上。
他還能這麼得意嗎?
一想到這個男人跪在南昭國王上的腳邊,徐書婉就覺得大快人心。
………
………
船很快就抵達了岸邊。
第一個下去的是秦秀君。
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立馬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裡居然占了整整兩大排的侍衛。
而且這些侍衛全部都穿著黑甲。
一個個手拿著兵刃。
不僅僅如此,後麵還站了烏泱泱一大群的人。
那群人穿著南昭國的官服,看上去應該是有官職在身的人。
他們看到趙恒出來了,立馬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同時跪下的,還有他們身後站著的老百姓。
“恭迎王上回城!”
聲音震耳欲聾,直入雲霄。
這下不僅是秦秀君懵逼了。
秦牧等人也傻眼了。
王上?
南昭國的王上不應該在皇城裡麵好好呆著嗎?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而這些人跪地的方向正好是他們站著的方向。
秦秀君嚇得往後麵退了幾步。
哪怕是做皇後的時候,她也沒有見過這架勢。
趙武帝把她關在後宮之中,以至於她很少見到外人。
突然看到這麼多人朝自己下跪行禮,內心的震撼是無法形容的。
“子陽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好像是在恭迎他們的王上啊?”
可是岸邊都是他們帶過來的人。
根本就沒有看到南昭國的王上。
這些當官的和老百姓是怎麼回事?
連自己的王上都分不清楚了嗎?
趙恒聞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從一旁扶住了秦秀君。
“母親,因為他們的王上就站在這裡。”
秦秀君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還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當她看到趙恒嘴邊掛著的笑容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驚訝之色。
“他們說的王上該不會是你吧?”
趙恒沒有否認這一點,而是笑著看著秦秀君。
默認了這個說法。
秦秀君的身體搖晃了兩下,還好趙恒早有預料的扶住了她的身體。
要不然她可能站都站不穩。
秦牧更是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200多斤的肥肉在震驚之下顫抖。
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感覺戲劇化。
他們真的沒有產生幻覺嗎?
趙恒怎麼突然就成了南昭國的王上?
而且還能夠讓這些官員心服口服的臣服於他?
最震驚的莫過於是徐書婉了。
她一直以為趙恒已經投敵了。
甚至都做好了要看趙恒笑話的準備。
結果這一幕讓她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設都成了笑話。
這怎麼可能?
趙恒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太子怎麼可能會成為南昭國的王上?
他是怎麼在短短的十日之內拿下南昭國的?
“子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一個人打下了南昭國嗎?”
秦秀君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問完這個問題之後,秦秀君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過於愚蠢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打得下一個國呢?
如果不是靠武力的話,難道是靠智取?
可是南昭國的王上也不是傻子。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選擇每年上供來保南昭國的安穩。
究竟是什麼東西才能夠讓南昭國的王上心甘情願的讓出自己的王位呢?
當東宮的那些奴才,也很是好奇他們的主子究竟是怎麼翻身的。
而且還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們恐怕連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吧?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東西都是烏龍。”
趙恒負手而立。
這麼一句話讓眾人感覺雲裡霧裡的。
下一秒大家就看到一位穿著黑甲的侍衛牽著一匹渾身棕紅的馬走了過來。
“三千黑甲兵已經集結。”
“請王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