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接下來一段的時間,就按照剛才商量的來做。”蘇婉今天第二次一口飲儘了杯中的茶,卻並不再為桌前的眾人添水,示意這次碰頭算是到此結束。
碰頭茶話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幾個人要商量的事情並不多,隻是各自通報了一下各自手上掌握的情報。
蘇婉則是乘著這個茶話會的機會,把團隊的話語權明確地拿到了手裡,雖然之前團隊裡的人也都聽從著她的吩咐,更沒刺頭一樣的人挑戰她的權威。但因為涉及到謝國平,蘇婉還是利用喝茶的間隙試探了一下他。
好在結果讓蘇婉十分滿意,謝國平除了對眼球破解的成果保持著十足的關注以外,團隊接下來怎麼走,他沒發表任何的意見。
謝國平自然十分清楚蘇婉的動作,但他還真看不上眼前的團隊的領導權,連軍部幾百上千人的軍隊指戰員崗位他都沒放在眼裡。在他眼裡,蘇婉的格局顯然還是不夠大,雖然外表清冷,但仍然如同一個女生一般什麼都想掌握在手中。
不過,蘇婉的研究能力還是得到了軍部和泰坦公司的一致認可,屬於典型的天賦型研究天才,連她的導師,號稱華族生物學泰鬥的楊建寧都曾經誇讚過她,說哪怕在舊時代,她也能在10年之內取得超越自己的成就。
所以,謝國平還是很認真地參與了研究進度的討論,這也是他唯一關心的事情。
本來按照謝國平的意見,把所有的樣本材料儘快轉移到蘇婉自己的實驗室裡才是最穩妥的方案,這樣就能避開來自林菲和其他不少來自泰坦公司內部其他勢力的窺覦,但蘇婉和陳新的一致反對讓他不得不慎重地考慮。
蘇婉和陳新倒不是為了反對謝國平而反對,兩人隻是從樣本研究的角度提的意見,之前的實驗裡,“眼球”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活化反應,他們不知道這種反應能持續多久,如果在轉移樣本的路上耗費太多的時間,錯過了觀測反應的窗口期,可能會讓破解基因的成果大打折扣。
而蘇婉定1個時的休息時間,也是因為很多檢測報告也需要時間來生成,不然,她和陳新是怎麼也不可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浪費如此多的時間。
當然,蘇婉還有一個理由並沒有告訴眾人,她根據泰坦島上實驗室裡的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自己被不知哪一方的勢力盯上了。所以,她才會親自跑出泰坦島去地底采集實驗數據,希望能用自己看似力量最薄弱的狀態,把背後盯著她的人吸引出來。然後,把那隻伸向她的手狠狠地剁掉!
起初,她還懷疑是謝爾蓋和他同僚的手筆,直到艦隊支援結束以後,她才確認謝爾蓋並不是站在背後的人,不然他絕對不會放棄把自己合法合理帶上艦隊的機會。
雖然之前的“引蛇出洞”計劃沒成功,但蘇婉並不在意,在林菲的實驗室裡她就已經打定主意,把“引蛇”的餌換成無法拒絕的誘『惑』,就不相信背後的那群人還能忍得住。
當然,她決不能回泰坦島,因為隻要在泰坦島上那個男人的陰影下,任何人都不敢對她硬來,哪怕真敢出手,也隻會暴『露』出最表麵的一些棄子。
所以,蘇婉有更多的理由需要留在江心島研究那隻奇怪的大“眼球”,也需要把團隊的領導權牢牢地抓在手裡,來好好布局和背後的人下一盤棋。
會議結束以後,三樓實驗室外的洗消間就格外忙碌,蘇婉一行足足輪流霸占了半個時。按照計劃,接下來所有人都要參與到實驗室的工作裡,隻是雇傭兵們都還帶著浸泡過消毒水的匕首。
蘇婉進去以後看到實驗室裡居然已經有一個組在使用那些儀器,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說道,“這間實驗室這個月都已經被預定了。”
但似乎並沒有人理她,幾個在儀器前忙碌的研究員依舊在那裡忙碌,其中一個發絲過半都已花白的女研究員彎著腰,對著顯微鏡前的一個年青男『性』大聲地說道,“汪,染『色』體分離就得按這種方法來,我沒說錯吧?!”
“夏所長,您真厲害。”叫汪的年青男『性』聽到身後的女聲,忙不迭站了起來,弓著腰對著女研究員說道。
“汪啊,在我麵前不要這麼講規矩,坐坐”,夏姓女所長臉上滿是笑容,像是對眼前的汪極為滿意,嘴裡讓他坐下,身子板卻又挺直了半寸,眼角似乎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蘇婉。
陳新這時也做好了消毒,才剛走進來就看到夏姓所長的另外一側,又竄出來了一個年青男研究員,指著蘇婉的鼻子嗬斥道,“你們是哪個研究所來掛靠的?沒看到夏所長在指導研究嗎?!去!去!去!等我們結束了再來。”
大聲嗬斥的男研究員說完,並沒有用正眼看著蘇婉和陳新,反而示威一般地看了一眼坐在顯微鏡前的汪。
陳新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一些發愣,蘇婉畢竟是泰坦公司7級的主管,按照舊時代的等級製度,差不多都可以算得上是院士一級的存在,雖然陳新並不知道蘇婉這麼年輕憑什麼能取得如此高的地位,但『亂』世一切皆有可能,反正他知道蘇婉的確是7級主管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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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陳新才有些不知所措,也『摸』不清眼前的研究團隊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連蘇婉都敢嗬斥。
蘇婉眉頭皺得更緊了,正準備說什麼時,背後傳來了一陣破空聲。
是張百新,他一個箭步從身後竄了上去,一把匕首也同時從手心中翻出,一陣銀光之後,之前大聲嗬斥地男研究員就感覺手上一涼。
“啪”,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男研究員低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節手掌!
“啊啊啊啊”,男研究員大聲慘呼起來,跪倒在地,似乎想用另一隻手就撿掉在地上的另一隻手,但血不停的從斷口噴湧而出,『射』得實驗室地麵上四處都是。
“你你”站在男研究員身後的夏姓女所長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不斷後退,臉『色』慘白,嗚咽地說不出話,另一隻手則指著張百新,不停的在顫抖。
叫汪的研究員此刻才轉頭,看到了坐倒在地的男研究員和滿地的血,一邊站起來衝向門口一邊尖叫道,“啊,殺人啦,有人殺人了!”
還沒等汪衝到門口,端著眼球的謝國平正走進實驗室,看到有人衝向自己,他也沒法斷定這人到底是衝著眼球而來還是自己。
按照之前商量的計劃,謝國平的任務就是保護“眼球”,眼前之人的衝勢並不慢,必然是沒有時間詢問清楚,那就隻好先動手了。
“哢!”,還沒等陳新反應過來,就看到男研究員軟倒在了謝國平身前。
謝國平搖了搖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刀,又看了眼陳新,聳聳肩說道,“力道還算適中,應該不會傷到頸動脈竇。”
陳新略顯無語地挑了一下眉『毛』,轉頭看著剩下的研究員,都已經圍在夏姓女所長身邊退到了實驗室角落,隻留下坐在地上哀嚎的男研究員。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泰坦公司,你們這是在找死!”夏姓女所長說話已經有了一些磕絆,但還是儘可能得用最快語速問了一遍,她隻希望泰坦公司的名頭能和以前一樣,嚇住眼前的幾位暴徒。
“再嚎一聲就死。”張百新的匕首已經架在了男研究員脖子上,語氣極為平淡地說了一句。
剛才還在慘叫的男研究員,居然立刻止住了嚎叫,如同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
“泰坦公司7級主管蘇婉。”站在張百新身後的蘇婉輕聲地說道,不過此刻的實驗室,除了男研究員手腕斷口處有微弱的水流聲外,全場都安靜至極,“實驗室用一個月的事,我已經和林菲說過了,她沒通知你們嗎?”
夏姓女所長臉『色』“唰”得一下,也變得慘白,“我不知道是您,蘇主管,十分抱歉,請您一定海涵。”
雖然有手下被對方廢掉了一隻手,但夏姓女所長更像是做了錯事的肇事人一般。當然,夏姓女所長也明白,就衝著剛才她手下指著彆人的鼻子,廢掉他一隻手已經算是輕的懲罰了,畢竟是7級的大人物!
陳新看到她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地補充說道,“蘇主管,是林所長說的,她說隻要這間實驗室有空,我們也可以來用一會。”
夏姓女所長雖然有些可惜那個男研究員,但比起得罪蘇婉來說,一個會拍馬屁,偶爾能服侍自己的手下,顯然分量實在太輕。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搬出了林菲。
隻是,夏姓女所長搬出林菲並不是為了和蘇婉打擂台,而是想把責任推給林菲,雖然剛才轉述的話,的確真的是林菲的原話。
但越是細想,夏姓女所長就越是對林菲深恨不已,她慢慢意識到,自己就是林菲推出來惡心蘇婉的“攪屎棍”。當然,也可能是林菲想借著蘇婉的手除掉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林菲都彆想脫得了乾係!”夏姓女所長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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