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想說“你現在不過的挺好的嗎”，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常瀅長的乾淨漂亮，她看上去很乖，就像是一個家庭幸福，父母疼愛的小女孩。
即便是當了老板身上也沒有什麼淩厲之氣，接人待物都是笑眯眯的。
可是隻有了解她生活的人，才知道這麼多年她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沒有父母的疼愛，還要在後媽手下討生活，她該有多麼的小心翼翼。
常瀅沒有得到崔長嘉的回應，朝著她笑了一下，“現在有你們，有店，我就很滿足了。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崔長嘉沉默了一下，道，“晚上陶磊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好好聊聊。”
“不聊了，”常瀅沉默道，“就這樣吧。”
崔長嘉沒說話，她心疼常瀅也同情陶磊。
陶磊也不容易，跟個傻子似的被人玩弄過兩次，現在跟常瀅聊上了，倆人大概也沒有聊多久，這又要不聊了。
崔長嘉陪著常瀅乾坐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是許昌河。
“許哥。”
“崔總，有個事情給你彙報一下。”
“你說。”
“那個我接觸上了東湖采購部一個采購經理，他說咱們的產品很有競爭優勢，說這次采購不看關係，要靠價格和技術評分采購。”
崔長嘉問道，“采購經理要費用？”
許昌河心道，崔長嘉應該沒有經曆過太多項目，對這些東西卻都還挺了解，真是奇了個大怪了。
“對。”
之前崔長嘉說過的，這個項目不交際不給費用，她這態度一看就是不想做這個項目。可下麵幾個業務員還挺想做，許昌河不敢說啊，隻能當夾心餅乾裡的夾心，兩邊為難。
“這個采購經理靠譜嗎？”
“是個副總。”
崔長嘉想了想道，“許哥，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和每一個供應商都要費用了？”
據她所知，東湖的采購權利還是掌握在柯長林的手中，這樣的話，采購的其他人是很難掙到錢的，所以他們要廣撒網，能撈著一個是一個。
“你的意思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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