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冷卿雲家的鬨劇到子時才結束,這冷夢星最後受不了打擊,離開之前還拍著林家大門,高喊著“冷書逸”,然後被京兆尹的捕快以擾民帶走。
這冷家三口算的上團滅,再加一個冷卿年。
隻有婉娘特疑惑的看著裴逸“那姑娘喊的冷書逸就是丟失的孩子嗎,比阿逸的多了一個字,我還以為喊的是阿逸。”
小以寧也抬頭看向老鄉,不管在書中,還是現實,他一直都稱自己為冷逸,連她爹第一天見他時,開口也喊的是冷逸。
裴逸臉上風輕雲淡,開口道“看來我與此人長的並不相似,隻因名字才讓世人誤會我是他家的孩子。”
冷書逸已死,活下來的那個一直都是冷逸。
婉娘也沒再糾結,還勸裴逸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裴逸點點頭,便陷入沉思,此次借刀殺人確實讓他學到許多,不留痕跡的引人入局,他做的不過是帶著王滾滾將路上的布局記下,再把那兩人從書院裡帶出來罷了。
“表叔,你咋啦?”小以寧見他落寞表情,還以為他對原身的爹還有依戀。
裴逸垂眸看向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小娃,露出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無事,我隻是覺得快意。”
尤其是見冷卿雲瘋癲,陳雙芸雙手被砍下的時候,他身體的快意到達了頂峰,昨夜他差點壓抑不住狂笑出聲。
小以寧一臉懵懂,她沒有身同感受,不明白老鄉的快意從何而來,或許是吃瓜群眾的滿足感,亦或是完成計劃的滿足感。
裴逸從袖筒裡掏出一本書放到小以寧手上,說道“這幾日我一直忙的未監督你,也不知晴姐兒有無背好《大周律曆》,這大字又練的如何。”
小以寧……,這人是魔鬼嗎?
友儘。
她將書推回去,連忙道“我娘說了,今日要帶我去買藥,晴姐兒沒空啦。”
……
“你說什麼,我二叔死了?”冷書嶼難以置信的抓著傳訊的雜役。
“對,冷學子快些回去吧,你的書童在山下等你。”雜役吃痛回道。
這是冷書嶼頭一次心慌意亂,他連忙推開雜役,踉踉蹌蹌的向山下跑去。
今日燕京又多了談資,據傳冷卿年對他弟愛而不得,忍不住對他下手,最後導致兄弟相殘,一死一瘋的結局,而冷府唯一的官場中人也無了。
不過,他們雖然全家白身,但還有個讀書人冷書嶼,學識不錯,若是今年下場考上,借冷將軍的餘蔭,還是能在官場上走的順暢。
小以寧聽著上官老頭兒講著八卦,臉上的詫異一直未減。
果然謠言不可信,若不是她昨夜一直近距離的在案發現場,說不得真的會信這上官老頭兒的話。
“文元啊,去看看這個小丫頭的藥製好了沒有。”上官老頭兒見小以寧似乎又盯上他的鈴鐺,連忙伸手護著,並開口催旁邊給人看病的小孫子。
上官文元無奈的看了一眼他的祖父,急忙將病人的藥方開好,便向後頭走去。
小以寧看向這個小神醫,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十歲就出師了,實在牛逼。
“晴姐兒可是喜歡此人?”裴逸察覺到小以寧的眼神,開口問道。
“晴姐兒不喜歡呀,隻是覺得小哥哥好厲害,在這裡給人看病。”小以寧如實回了一句。
而且她還想磕個cp,總覺得這位小哥哥與崔之瑤很般配,都是醫學世家出身,家長還認識。
這種青梅竹馬最好磕。
上官老頭兒聽到此話,得意的捏了捏鈴鐺“我這孫子可比他師叔聰慧多了,我這師弟的女兒天天捧個醫書死記硬背,連門道都沒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