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安靜了,還有一個陳畫,她咬著嘴唇委委屈屈的道,“我們也沒有責怪何姐,就是想問清楚,你為什麼不把手機帶在身邊?你明知道我外婆的情況不太樂觀,可能隨時會找你……”
“這是我的自由。”
換言之,沒必要跟你解釋。
可事實上帶不帶手機哪有那麼多理由,純粹就是忘帶了,當時滿腦子都是兩位奶奶,哪還有心思玩什麼手機?
但這些我不打算和她解釋。
我有些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卻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跟這種人沒法交流。
我隻需要耐心等待許老夫人平安就行了。
我靠在牆邊,低垂著眉眼,擺出一副不想再與任何人交流的樣子,果然,無論是陳楓還是陳畫都沒有再說話了。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令人擔憂的。
老夫人一直不出來,大家提著的這顆心就始終放不下。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連同老夫人一同出來。
麵對大家擔憂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放心,命保住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如釋重負,一直縈繞在眾人頭頂的烏雲總算是散了。
老夫人被送到病房裡休息,許家人自然也是要跟隨,慕北川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直沒有動過的我。
“你不進來嗎?”
“不了。”我站的太久,腿有些僵直,慢條斯理的活動了下,“老夫人平安,我就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了,況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我先走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待會兒要是看到我,那兄妹倆指不定又要發難。
尤其是陳楓。
但這人我還能理解,他一直以來就對我抱有惡感,可陳畫是怎麼了?
她從來沒有如此咄咄逼人過,今天那不依不饒的樣子,將我都嚇了一跳。
到底是對老夫人關心則亂,還是本身就是那樣一個人呢?
我搖搖頭,轉身離開醫院。
我可不打算等許女士出來,就怕到時又有說不清的麻煩。
我直接回了安家。
安奶奶和奶奶還在等著我的消息,我將許老夫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們,兩個老人聽的唏噓不已。
更多的卻是不同程度的憤怒。
“這家人也太過分了,你明明是過去幫忙的,他們怎麼好意思指責你呢?”
安奶奶義憤填膺。
奶奶冷哼一聲,一改往日慈祥,“我本就不同意囡囡去,還不是囡囡心軟,否則他們家那檔子破事兒,誰願意搭理!”
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發表著自己由衷的感慨,我根本插不上嘴,隻字字句句都是為我著想。
這讓我心裡充滿幸福。
至於許家,我覺得還是儘可能的遠離,這次的事也算是給我一個教訓,上次就隻是卸磨殺驢,這次卻是恩將仇報。
這詞用的一點也不誇張!
當時那兄妹倆不依不饒的樣子,害我腦海中霎時間就蹦出這麼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