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手碰上我的一瞬間,被慕北川給攔住了。
我驚訝看去。
慕北川臉色極冷,“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今天是你外婆的葬禮!”
陳畫沒有打傘,就那樣站在綿綿低落的細雨中,渾身濕透,十分狼狽。
“你就這樣護著她?”
“我沒有護著誰,隻是不希望你再讓人看笑話。”
慕北川輕輕鬆開了鉗製她的手腕,轉而拉住我,大步離去,上車前,我回頭看了一眼。
陳畫孤零零的站在雨中。
像是被人遺棄的孩童。
但我知道,她並不值得可憐,為情愛奮不顧身,那是她的權利,但是來最疼愛她的長輩的靈堂上大鬨。
過分了。
車子向前行駛,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以為這份安靜會一直持續到最後。
豈料,慕北川忽然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一下子愣住了。
關於那個賭徒,並不是我親生父親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包括慕北川。
“你是怎麼知道的?”
慕北川抿了抿唇,“有一些疑惑解不開,就讓人查了一下。”
我有些惱火,“你們有錢人是不是就喜歡調查彆人?”
這是他們的職業還是怎麼著?
侵犯隱私了,知不知道!
“抱歉。”
他這麼輕易就道了歉,而且看著還挺誠懇的,我要是繼續追究,倒顯得我不依不饒,小氣至極。
我哼了一聲,看向窗外。
他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找到親生父母嗎……
我回答的毫不猶豫,“沒有。”
他似乎有些驚訝,“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嗎?”
“不。”
我的回答言簡意賅,他也沉默的不在問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家庭住址在哪,每次坐他的車都是默認回老師家,他也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何不回家。
其實我們都清楚。
他不問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說。
老師家有專門給我準備的臥室,臥室很大,落地窗前還有一個搖椅,我將自己扔在搖椅中。
椅子慢慢晃動。
我視線中的天空似乎也跟著搖晃。
父母嗎……
在最初知道自己真相時,內心有那麼一瞬間,有想過尋找他們。
找到他們,問問他們。
為什麼拋棄我。
這麼多年是否找過我。
不過這種念頭轉瞬即逝,我很快就不再去思考了。
因為毫無意義。
往事不可追。
……
許老夫人的去世,讓許家陷入了陰霾之中,再次見到許女士,是我應老師的囑咐上門慰問。
老師不喜歡這種氛圍,但他跟許家也有過合作。
許女士給我倒了杯水,“謝謝你今天願意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