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的話真是大膽得很,
但她也有足夠的自信支撐。
看看在場的這些文人,沒一個能寫出像《山行》那樣的詩。
公主或許隻是受到了一點震撼,
但皇後可是從小跟著丞相長大的,
身邊圍繞的全是丞相的學生門徒,
自然清楚要創作出驚世駭俗的佳作,得有多少學問積累。
曹子玉不過是仗著年紀混上來的老頭子,
公孫才女的水平她不清楚,但估計也超不過江澄。
“嘿,娘娘這樣可就小瞧人嘍!”
“咱這兒隨便挑個人,都能把這個太監打得屁滾尿流!”
“哦,真的嗎?”
“那你們敢不敢和我的這位文士比試一番?”
皇後心裡有底,盯著曹子玉,
就等他答應。
誰知道曹子玉卻不吃這套,
他撇撇嘴說:“老夫不願和一個連文士都不是的太監比試!”
“贏了也不光彩!”
說完,他就站回了李純陽身旁。
對這個耍無賴的老頭,皇後一時間沒了轍。
就在這時,
一個仆人打扮的年輕人急匆匆從遠處跑來,
趕到詩會現場也沒停下,
穿過人群直奔皇後麵前。
“齊春,怎麼是你?”
皇後頗感意外,
這仆人不是彆人,正是丞相府的小雜工。
“小……小姐……”
齊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幾口才緩過來,
他攤開手掌給皇後看,
掌心躺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
上麵刻著“文士”二字。
“老爺臨走時吩咐我把這文士玉佩交給一個叫江澄的先生!”
“老爺說要收他做弟子!”
啥?
曹子玉那雙渾濁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他剛說江澄沒有文士身份,
結果丞相這麼快就送來了文士玉佩,
而且是最頂級的白玉牌。
要知道魏國的文士考核嚴苛至極,
所有文士都得通過考核晉升,
但作為文人最高等級的禦史大夫和丞相各自擁有一塊白玉牌,
拿著這牌子就能免考,直接成為頂級文士。
禦史大夫的給了公孫才女,
丞相的卻從未給過外人。
沒想到今天見到了,
還在一個太監手上。
文人們的臉色精彩極了。
皇後笑眯眯接過白玉牌,
遞給江澄。
“這是我父親對你的信任,彆讓他失望!”
“多謝娘娘,多謝丞相!”
江澄畢恭畢敬收好白玉牌,
心裡震驚不已,
沒想到丞相如此看重他。
這時皇後又看向曹子玉,
“曹大人,現在我的太監有資格跟你較量了吧!”
“你……”
曹子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偷偷望向李純陽,
卻發現李純陽眼睛望著前方,根本不搭理他。
正當他認為李純陽不會幫他時,
李純陽的眉毛輕輕抖了抖,
這一抖,曹子玉信心倍增,
立即站了出來,
“既然娘娘想看小太監出醜,老夫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