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提這事呢,尚書大人,您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搶先倒苦水。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雷天在哭訴:“我在您手下做事,看司馬大夫一個人管藥店太忙,就好心讓孫子過來搭把手。”
“誰知道他竟然和江澄合夥,把我這可憐的孫子打成這樣。”
**拉著張堯,讓雷天在看那腫得老高的臉蛋。
雷天在仔細看了看,點點頭。
轉頭向江澄和司馬大夫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司馬大夫剛要張嘴,江澄卻搶著說:“見過尚書大人,我覺得咱倆辯解不如聽聽周圍人的意見實在。”
“司馬大夫是您的手下,我相信尚書大人絕不會偏袒他。”
江澄話裡有話,把雷天在架到了烤火的位置。
但雷天在做了這麼久的兵部尚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先輕輕一笑,說:“那是自然,早聞江先生學識廣博,沒想到口才也這麼了得。”
“尚書大人過譽了。”
兩人客氣了一番。
雷天在隨即叫來一個圍觀的士兵。
一本正經地問:“這裡的事你知道嗎?”
士兵哪見過這麼大的官,早嚇得六神無主。
聽見問話,連忙點頭:“知道知道!”
“那你給大家夥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好的!”
“我昨天也是負責抬傷員去藥鋪的,隻不過我排在後麵。”
“我進門時正巧聽見張堯在數落我們這些人不懂事,說死了也彆礙他事兒,好像我們給他添麻煩似的。”
士兵講到這裡,雷天在猛地朝張堯投去一道冷冰冰的目光。
就這麼一眼,張堯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的臉色難看極了,仿佛能擰出水來。
但他倒也沒有完全亂了陣腳。
畢竟,作為兵部尚書宇勇的專屬醫生,他深信尚書會站在他這邊。
士兵繼續講著故事。
直到講到江澄聽不下去,動手教訓了張堯,而張堯放狠話作為回應,這敘述才告一段落。
此刻,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憤怒到了極點。
特彆是那些不了解昨天事情真相的士兵們。
他們都是魏國的戰士,沒人能保證自己未來不會受傷。
如果將來給大夥看病的是張堯這種貨色,那咱們所有人不就都懸了嗎?
不僅那些當兵的臉色難看,就連雷天在的眼裡也是陰沉得快滴出水來。
**瞅見形勢不對勁,
趕忙跳出來喊:“瞎說八道呢!純粹是胡扯!我孫子心地單純,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肯定是你們串通一氣,存心想害我孫子!
“還請尚書大人明鑒,替我孫子洗清冤屈啊。”
“哼,張禦醫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後堂現在還躺著昨天的二十一號病人,真假一問不就明白了?
”江澄冷笑著說道,
他今天勢必要讓**知道知道厲害。
“但你敢去嗎?”
麵對江澄的質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但隨即他又開始央求雷天在:“尚書大人,他們沆瀣一氣根本不值得相信,我相信我孫兒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雷天在冷笑一聲,帶著人便往後堂走。
隻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會不會要問過才知道。”
“尚書大人!”
**臉色難看至極,他不明白以前到處包庇他的尚書今天怎麼像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