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什麼來和這地境的薛正陽拚搶!?
茅野望忽然想通了。
怪不得先前問起崔蘭香等人,皆說自己早在半月之前,便抵達這錦京城,但隻被陛下召見過一麵後便沒再得到什麼音訊——
原來這鯉國的皇帝,竟是在等待這等大牛!
崔蘭香心中亦是無奈。
倘若隻是茅野望,她倒是還有信心競爭一番。
就算做不了國師,憑著自己一身本事,說不定亦能在鯉國搏得一席之地。
奈何有這薛正陽在,那點信心也蕩然無存了。
她甚至不敢多親近薛正陽一番,生怕自己說了什麼話,引得這位前輩的不滿。
她又悄悄看向江河,卻見江河仍然波瀾不驚。
不知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但足以引起她的好奇。
那一直默不作聲的路任家,連忙施展斂息之術,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隻要無法輕易察覺到他,就不會惹得這位前輩生厭!
我寧願什麼也不做,也不願犯錯!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一陣,就在將將瀕臨冰點之時,眾人才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錦袍中年人,大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似乎是常年不怎麼運動,致使他站定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諸、諸位仙師,實在是久等了。朕、朕為了麵見仙師時,不那麼冒昧,故而換下了黃袍重新梳洗,才匆匆趕來,實在抱歉!”
“???”
江河緊緊盯著這麵目慈善,身材發福的中年人,這才意識到,他便是鯉國的皇帝,魚玄機!
這鯉國,就連皇上也如此親民和藹麼?
與他預想中的威嚴皇帝,著實有了一些出入。
一眾人雖為修仙之人,可見人皇而不跪,但既是來鯉國競選國師,麵子工程總要保持。
故而也都識趣地站起來,走至鯉國聖上的眼前,自我介紹著。
“草民江河,參見陛下。”
江河自知鯉國子民的身份,故而用詞與一眾修士不太相同。
魚玄機又短暫歇息片刻,才終於緩過勁兒來。
江河是最後一個介紹自己的,故而魚玄機聽地也最深刻。
他對江河有些印象。
顧海那閨女,都快要把這江河誇上天去了。
若非兩人都知道,是在尋找鯉國國師的人選。
魚玄機都以為那丫頭要逼著自己,為他們兩人賜婚了。
畢竟這丫頭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可從來沒聽這丫頭誇讚過任何一個男人。
心中早已有了國師的人選,魚玄機也便隻對薛正陽與江河兩人更為好奇。
至於其他人,倘若想在鯉國謀個一官半職什麼的,若是真有實力,那自然再好不過。
但若是不願留下,那他也不會久留。
想罷,他也便將目光環視在一眾修士的身上,並一個個打起招呼
“薛仙師、茅仙師、崔仙師……”
誒?
怎麼好像少了個人?
魚玄機明明記得有一位路仙師來著,他們二人也見過一麵,如今卻是沒見到那路仙師的蹤跡。
算了,暫且看看那江河長什麼樣子吧。
暫且忽略了路任家,魚玄機的視線,便落在一眾修士之後的江河身上。
“江仙師。”
長得不怎麼樣啊,怎麼半邊臉還毀容了。
不過也罷了,既是那丫頭的救命恩人,就算實力不如其它仙師,自己也應當給予一些優待……
畢竟那丫頭若是被抓去了蠻國,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魚玄機隨意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要把目光從江河的身上拉回。
可他的笑容,卻在頃刻間頓住了。
隻因他看清了,那完好無損的另外半邊臉……
“等等,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