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不愧是長江邊上的三大火爐,才五月份就已經熱火朝天。
玄武湖邊上修建了一座公園,靠近湖邊的位置是一座廣場。廣場的名字叫作“複興廣場”。
在廣場的中央是一座雕像,一位高大的男子頭戴高冠,身著華服,腰間一把佩劍,佩劍的劍柄上是軒轅二字。
此時的廣場上聚集著很多的民眾。
一群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學生,還有一些身著藍褂黑裙的女生三五成群地穿梭在人群中。
“先生,您捐款嗎,我們會購買一些生活物資帶到西北前線慰問官兵。”一名女生抱著木製捐款箱走到一個穿著錦袍的青年男人身旁。
“你們知道這裡到西北多遠嗎?你們怎麼送過去?”青年男子反問道。
這青年錦袍男子名叫李禪,是一名富家少爺。
原本李家有田又有商鋪。但是現在家中的田都被官府收走了。
倒是分到了兩百多頃的海外土地。
這不,老爺子說他整天無所事事,準備讓他去海外管理這塊土地。
現在的南京城可是都城,未來會更加繁華,他哪裡想去海外啊,於是約著一些朋友到公園裡來散散心。
走著走著,沒想到被這些學生給攔著了。
現在是華族治下,李禪知道華族執法極嚴,也不敢調戲這些女生,隻是想要刁難一下對方。
那女生沒有感到被為難,神情自若地說道:“先生,從這裡到烏魯木齊一共七千裡路,我們學校有二十幾名學生準備去前線參軍,他們會將這些東西帶過去。”
“先生,戰士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讓我們能夠在後方安享太平,您說咱們是不是要奉獻一點愛心,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
小姑娘落落大方,伶牙俐齒,倒是讓李禪感到尷尬。
要是在以往他肯定要調戲對方一下。
比如說你嫁給我,我就捐款之類的。但是現在他要是這麼說了,一定會被公園裡的治安警察給抓起來。
華族有流氓罪,這種調戲女子的行為是很明顯的流氓行為。
相對後世來說,華族的刑法是比較嚴苛的。
隻是騷擾的話,在後世頂多就是治安處罰,但是在華族卻要被流放。
華族的徒刑,真的跟古代的徒刑一樣,是要流放到偏遠地區。
流放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流放過去可以自由生活,隻不過不能隨意離開流放地。
還有一種則是流放到當地的勞改農場,有專門的警察對他們進行監管,在監管條件下勞動。
李禪與幾個朋友都穿著錦袍,一看就是有錢人,被女學生這麼一說不得不每人捐了五華元。
“李禪,你不是不想去南洋嗎?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一個瓜子臉的男子湊上說道。
李禪看向那人,這家夥平時鬼點子最多。
“什麼辦法?我當然不想去,那樣跟流放有什麼區彆。”
李禪問道。
“你去西北參軍啊,你看人家小姑娘都能跑到西北去參軍。你不是最怕熱嘛,西北南邊不熱,空氣乾燥,聽說很舒服。還有美女相伴呢。聽說天山腳下出美女。你想想下,在涼爽的葡萄藤下,紮著小辮子的西域女郎來回穿梭,這是多麼美妙的場景啊!”瓜子臉男人繪聲繪色地描述道。
“哼……這麼好,你怎麼不去。”李禪的心情更加糟糕了,自己還是去南洋吧,到時候雇傭一個華人管事幫自己打理莊園,再去買一些土著女人回來伺候自己,過上躺平的生活,不好嗎?
聽說南洋的土著女人雖然有些黑,但是一個個卻非常溫順。
公園的西北角有一座塔樓,此塔一共九層,乃是采用鋼筋混凝土結構,非常結實。
平時有很多遊人會花上五厘錢上去登高望遠。
不過此時,這座塔卻被封鎖了起來。
在塔頂的小平台上,董良跟周藤虎、康老八、陳得利、孫延平、趙烈文、林本、彭能、郭有、董瑾等幾位華族的元老高層一起站在那裡。
董良背著手,看向北邊的南京城,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意思。
這些人聚在一起,肯定是要聊些什麼的。底下的民眾根本沒有注意到一群大人物正在公園的製高點看著他們。
“年輕就是好啊,做事情有激情,這些女娃子也不錯。”孫延平捋著胡須笑道。
“老孫,你果然喜歡年輕的,聽說你的小媳婦懷上了?”
能開這種玩笑的也就康老八了。
孫延平娶了一個媳婦兒,是個女郎中,比他小三十幾歲。老夫少妻,在一起卻成了華族高層夫妻恩愛的典範。
“嗨,這不是元首號召大家要多生孩子嘛。我也算是響應號召。”
康老八也娶了一個小媳婦兒,於是孫延平反唇相譏道:“八爺,你要是去了西北,你家那位媳婦兒怎麼辦,我看你還是先造個娃再去吧。”
原來這兩個老的是在爭著去西北。
高層會議討論認為,西北那麼大的戰事,中樞不能不派一個人過去,這才有了二老相爭。
“我看您二老還是彆爭了,讓我們晚輩去吧。”陳得利覥著臉上來打斷孫、康兩人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