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最終還是被劉二給說服了。
畢竟虎爺要以忠孝來立自己的人設,就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退縮。
而且劉二說了,那隻不過是一對來京師遊玩的外鄉情侶。
這一點,劉二其實是撒謊了。
他明明看到那個警員對著馮玉強行軍禮了。雖然那個警員並沒有對劉二說出馮玉強的身份。
即便這樣,長期混跡在市井之間的劉二應該也能夠猜出來點什麼。
而他並沒有將這一點告訴裴虎虎。
在這樣的情況下,裴虎虎才答應調派了十幾名手下幫劉二去教訓一下這兩個外鄉人。
秦淮大道邊上的巷子中幾個黑影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大牙,怎麼樣了,那兩個人過來了吧?”
帶人躲在巷子中的劉二見到一個齙牙中年漢子走了過來,趕緊問道。
“二哥真是料事如神,那兩個人真的過來了,我的個乖乖,那姑娘長得真水靈,好想嘗嘗味道。”
這個齙牙中年男人一臉猥瑣地說道。
“你要是忍不住了,城內的暗門子多著去了,虎爺說了不要節外生枝,現在是敏感時期。”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說道。
“陳爺,您老是越大膽子越小,咱們乾脆做的乾淨利索一些,最後將人沉了江,兩個外鄉人而已,誰能知道?”
劉二倒真的想要這樣。
白天的事情,讓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劉二想要做成的事情,還從來沒有這麼徹底地失敗過。
“好了,準備好家夥。”幾個人都將臉給蒙了起來,有兩人拿著砍刀,另外幾人都拿著硬木做成的木棒。
這種木棒,前粗後細,就是專門用來打悶棍的。
他們的戰術也非常的簡單粗暴。
利用巷子裡的黑暗做為掩護,通過幫派的眼線確定目標的位置,然後在合適的地點等著。
對方出現在巷口中的時候,他們就突然間跑出去,兜頭就是一個悶棍砸上去。
向芝蘭與馮玉強一邊走一邊說笑,路上也有其他的行人。
因此二人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剛剛路過一個巷口。
馮玉強突然間就感覺到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是在長期作戰中鍛煉出來的。
很多老兵都有這種對危險的感應能力。
那些這種感應能力弱的士兵早就戰死了。
馮玉強在阿拉湖要塞那種根本就沒有什麼掩體的牆頭上,依靠著本能活到了最後,他的這種戰鬥本能不知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他在第一時間躬身將向芝蘭給推到了馬路上。
然後自己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
劉二這輩子不知道敲了多少悶棍了。這一手棍法不說出神入化,也是如火純青。
但是這次他卻敲了個寂寞。
說時遲那時快。
對方畢竟人多。這麼多條棍子,總有幾根還沒有敲下去,馮玉強還沒有起身,兩根棍子就追著他敲了下來。
“砰砰……”兩聲悶響。
馮玉強被敲得差點要岔氣了。
他在地上一個翻身,躺在那裡蹬腿將兩個混混踹倒。
劉二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這麼能打。
馮玉強天生長著一副好麵孔,哪怕是在西北呆了兩年,他的皮膚依然很光滑。
加上他用繃帶吊著一隻胳膊,就給人一種很弱雞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馮玉強衝他們大聲喊道。
這一喊氣勢十足,將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了。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邊有人行凶,大部分人都往遠處逃散。
南京城這裡很少看到這種當街廝殺場景,普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上硬家夥。”劉二非常果斷。
他們還帶了兩把砍刀。
那砍刀與西瓜刀差不多,有一尺半長,直韌木柄。
今天是為了劉二報仇,自然是由他來指揮。
劉二率先舉刀向馮玉強砍去。
這些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馮玉強身上。
並沒有人在意那個被馮玉強推到馬路牙子上的女子。
向芝蘭也是見過戰爭場麵的,因此並沒有像大多數女孩那樣被這樣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怎麼反擊。隻是他們兩人手無寸鐵,對方不僅僅人數多,還有有木棒和刀。
怎麼辦?
這個時候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竹簽。
這商家也真是良心,串魷魚用的竹簽那是又粗又壯,生怕食客們吃的時候將竹簽給折斷了。
向芝蘭抓起地上的竹簽,趁著那十幾個行凶者被馮玉強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拿著竹簽衝了上去。
她選中了一個拿刀的混混。
要知道這向芝蘭從小習武。她曾經可是將馮玉強都給挾持了呢。
那個混混突然感到自己的後腰一陣劇痛。
本能地弓下腰去。
他腰上的那把砍刀轉瞬之間就到了向芝蘭的手中。
而在這個時候,劉二正舉刀要砍向馮玉強。
他們原本也不想動刀,動了刀子,見了血,這性質就變了。
一旦被人發現,警察廳一定會徹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