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研究者,每個人都希望寫著自己名字的論文越積越多。
第一作者才算是你寫的論文,第二作者神馬的,也就是科研民工以下有點用,以後就很難產生效果了。
“就這麼說定了,你看好吧,隻要有一點問題,我都給你揪出來。”有錢有實驗室,還許諾給位置,這樣的環境,包養一兩個研究員還是很妥帖的,魏振學的態度也發生了大變化。
楊銳這時候一笑,說“這是得罪人的活,你就不怕得罪了人家”
“他要是被我查出來,做不了人的咳咳”魏振學豪邁捶了捶自己的胸脯,然後被自己打的咳嗽起來。
剛剛有點被他情緒感染的楊銳,無奈的看著險些捶傷了自己的魏振學,甩甩手走了。
魏振學當天下午就開始了實驗的準備工作。
楊銳則是裝著糖衣炮彈前往北京鋼鐵學院,讓塗憲幫忙找北京鋼鐵學院的化學係借儀器。
作為北京科技大的前身,北京鋼鐵學院最強的是冶金係,化學係也在第一集團內,算是國內極好的化學專業了,各種研究設備也是非常的齊全。
不過,再齊全的設備也不能敞開了給外麵的人用,塗憲雖然在化學係呆過,也隻能做個引薦,讓楊銳用糖衣炮彈砸幾個預約出來。
用“手榴彈”都不能攻陷的陣地,也就不用多想了,楊銳返回北大,再找唐集中幫忙。
以電泳實驗室為名發表出去的論文已有4篇,儘管其中的兩篇尚未發表,這種驚人的效率,也讓唐集中對楊銳再次刮目相看,借實驗儀器的事,更是爽快的幫忙的。
楊銳差不多用了兩天時間,才將需要借用的儀器在未來兩周裡預約好了。
魏振學根本沒想到楊銳的速度如此之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好加班將實驗準備弄了出來,然後跟著楊銳去認門,再按預約時間使用儀器。
從實驗室裡借儀器,向來都是極難的,楊銳做實驗狗的日子裡,印象最深的經曆就是借儀器。
實驗狗們的情商普遍不高,有時候拒絕的生硬的令人受傷,但為了完成實驗,又必須要去借儀器,白天不行就晚上,晚上不行就淩晨,有時候還要承受對方的監督乃至毀約,總的來說,前往彆的實驗室用儀器,感覺上就像是小學期間向同學借玩具,隻不過,小學的孩子互相之間都是沒心沒肺的,實驗狗的心肺功能若是不夠的話就容易受傷了。
好在楊銳的彈藥充足,各個實驗室的研究員也夠淳樸,往往兩包煙就能換一個笑臉,與研究生時代的窘迫完全不同。
這一番行走,也讓楊銳多認識了一些研究生、講師等科研民工,因為實驗室大多數是他們管理的,導師雖然掌握著實驗室的大權,卻不可能細致到連實驗室的空閒時間都給管理了。
周五,楊銳照例在食堂請客,幾個有空的實驗室研究員也毫不客氣的蹭吃。
現在的學生多不寬裕,有楊銳這樣一個冤大頭定期請客,自覺出了力的都願意來。楊銳也覺得方便節省,往往招呼一大桌子的人,都花不了十塊錢,做事還方便的多。
幾個人正吃的高興,李鑫突兀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笑道“你在這裡呢。”
他笑的有點寒磣,下槽牙磨著道“楊銳,是你給厲教授放話了吧”
興師問罪的氣氛,瞬間讓餐桌上的氣氛跌了下來。
楊銳的小狗腿孫汝嶽放下筷子,問“你誰啊”
“關你屁事。”李鑫肚子裡一窩火,嗆了孫汝嶽一句,還是對楊銳道“我準備報陶教授的研究生了,你有本事再給陶教授放話,我算你厲害。”
同為牛級教授,厲教授是能直達天聽的輕工業專家,陶教授就隻是業界大拿了,檔次差了不少,怨不得李鑫生氣。
楊銳則被李鑫說的一笑,問“你找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不過,你怎麼就非要在北大讀博,清華也不錯呀,對不對”
“我還就和你杠上了,有本事你就再讓你高教司的親戚打電話。還有,孟亮的處分你最好取消了,否則,小心我們寫大字報揭露仗勢欺人。”李鑫哼了一聲,不屑的看看周圍的本科生,轉身離開食堂。
他以為楊銳是用背景壓人,自然一點都不擔心讀博受影響。國內招收博士生的教授的確不多,可也不少,而且都是有些影響力的牛人,背景壓人這種事,不可能一路做下去的。
楊銳失笑,心想一個論文造假的研究生,還考什麼博士,寫什麼大字報啊,公信力這種東西平時是沒什麼用的,考博士或者搞街頭政治卻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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