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緩緩點頭。
餘藤再換一個笑臉回來,道“楊銳說,他和捷利康的關係好的很,他這麼說,總不好意思拿個幾千塊吧。要我說,學校給的經費是上麵撥的,龐校長能有多大權,他這個錢是死錢。捷利康的錢是活錢,這個不一樣。”
“龐校長負責撥款的。”
“那也就是幾年的時間,他這不是快退了”
“幾年也不短了,這是說不定的事。”
“那我就這麼給楊銳說,看他怎麼弄”餘藤圖窮匕見,將最後一顆糖衣炮彈打了出來。
蔡教授不禁沉吟起來。
現在還是教授爭取經費的初級階段,中國的公司還不習慣給大學資助,當然,作為國家企業,他們也沒有理由給國家的大學捐款。
因此,80年代或者90年代的普通教授都是靠國家撥款吃飯的,大家爭取的經費也都是國家自然基金或者星火計劃等等。
到了院士級彆,如蔡教授這樣的大犇就不能純靠國家經費吃飯了。作為中國最強的研究機構裡的研究者,各個領域的學部委員都在考慮改革開放下的吸金手段,與國外機構合作,或者接受國外研究機構的投資,也是被嘗試的手段之一。
蔡教授並沒有與任何一家外國製藥企業建立長期良好的關係,捷利康作為最早來到中國的跨國製藥集團,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先去打個電話。”餘藤見蔡教授心動,立刻去乘熱打鐵。
此前,楊銳並沒有說到具體的數字,也是因為他要和捷利康討論此問題,需要一段時間的緩衝。
儘管蔡教授的胃口可能不大,興許就是幾千美國外加一些幫助之類的,但這個錢楊銳也是不想出的,捷利康每年都有相應的資金,完全用不著他個人送錢。
而且,即使楊銳自己送錢,在他成為富豪人物以前,蔡教授估計也沒有興趣,人家想要的肯定不是一錘子買賣。
搞研究的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吊著投資者,讓他們在成功的邊緣一筆筆,再一筆筆的進行投資,在這一點上,科學家和僧人或者道士沒有太大的差彆。
翌日清晨。
在與捷利康簽署了一筆非常不錯的合作協議以後,蔡教授整理心情,將笑眯眯的表情換做氣勢洶洶的獅麵,然後衝進了龐校長的辦公室。
差不多時間,餘藤也笑嗬嗬的走進銀行分理處。
在二十萬元的貸款協議完成以後,小陳將餘藤等一行人送了出去,回過頭來,小陳來到主任跟前,道“這筆錢收不回來了。”
“收不回來就收不回來了。”主任不在意的道。
“借給這樣的虧損企業,咱們還是有點吃虧吧,支行檢查的話。”小陳最擔心的還是後一點,作為銀行的低級單位,分理處是沒有大筆貸款的資格的。
主任搖頭問“楊銳買國債了嗎”
“哦,買了,就用存咱們行裡的存款,我就直接給他了。”
“那就不虧。”
“那支行呢”
“支行說不定要給我們表揚。”
“給表揚為啥”
“我用了咱們的貸款額度。分行本來就被市裡逼的不行,我主動幫行裡解決問題,為啥不得表揚”
小陳的小腦袋轉了好些圈,才把毛團似的死結繞開,看著主任一臉的佩服,學著電影裡的角色,說“主任,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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