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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教授,你好像有多篇文章用到了大腸杆菌,你對蛋白與延長因子的相互作用有研究嗎”
“給特異性抗體和目標化合物結合,還是有點冒險吧,蛋白複合物沉澱怎麼處理”
“分離純化是簡單了,凝膠電泳和質譜聯用,鑒定的時候怎麼處理數據”
楊銳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不像是魏教授等國內研究者,楊銳清楚的知道什麼問題難以回答,什麼問題超難回答,什麼問題到30年後還無法回答。
相比之下,魏教授等人還沒有跟上80年代的研究成果,北大能買的期刊就那麼多,現在也不像是以後,有方便的網絡可以使用,不是天天泡在圖書管理的家夥,隨便漏掉幾百篇論文,然後一口氣落後前沿技術一兩年都不奇怪。
當然,如果是自己的研究領域,多數人還是不會漏掉太多論文和研究進展的。
但是,魏教授和富教授,或者說,在場諸人都沒有做相互作用蛋白的,毫無準備之下,一些問題回答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一些問題回答不出來,意味著一些問題是回答出來了。
如果是平常的會議討論,這就是正常成績。
但這顯然不是平常的會議討論,特彆是楊銳依舊是學生的身份,更是令人倍感尷尬。
富教授就極為尷尬。
他可不知道楊銳還藏著30年後回答不出來的陳年老問題,現在,光是聽著楊銳的聲音,富教授內心就已經崩潰了。
你一個大一的學生,整天沒事,不能陪女同學說說話嗎你腦袋裡裝那麼多東西,你不累嗎
問答隻進行了十多分鐘,富教授就閉口不言了。
一方麵是沒辦法回答了,另一方麵,是富教授的心情壓抑。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年輕有為的身份出席北大各種會議的,30多歲破格提拔的副教授,在現在的大學頗為難得。
然而,楊銳的表現,卻讓富教授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實力不濟什麼的,向來是讓天才抑鬱的主因。
富教授不說話了,楊銳也不在乎,反正,會議廳裡還有人對這個問答環節感興趣。
對大多數人來說,尷尬主要集中在開始的幾個問題上,之後,楊銳的強勢表現和學術水平,悄無聲息的消弭了這份尷尬。
幾個對這方麵有興趣的副教授自覺或不自覺地參與其中。
教授們都乾坐著,並不準備回答問題,以免丟臉程度增加。
楊銳慢慢的放慢了問題的節奏。
再次問出一個化學交聯法的小問題以後,楊銳向蔡教授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意思,是說我們及格了嗎”副教授許正平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出來。
漫長寂靜三秒鐘,繼而是哄堂大笑。
唐集中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指著許正平道“說的好,要我說,你能得70分。”
被學生考校了的教授和副教授們,主要是副教授們,或者麵現無奈,或者也悄然笑了起來。
楊銳莞爾,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許正平,在之前的問答中,許正平的表現屬於中上水平,對楊銳來說,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