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樣水平的”
“對。”
“能預定明年的嗎或者能買到以前的老茶嗎”
“老茶估計剩的不多了,你是大客戶,要的話,他肯定能弄來些,但最多也就是個位數。”
個位數的噸,換成餅的話,也是幾千上萬餅的老茶,楊銳立即道“老茶能買多少買多少,再給我預約明年的新茶。”
“我看不如這樣,明年的新茶配老茶,拿來10公斤老茶,我們才收1噸的新茶,否則不要。”薑誌軍對茶葉市場了解的清楚的很,道“他們的老茶是不愁賣的,所以肯定不願意送過來,但是,新茶可是現錢,沒有不願意的。”
“10公斤配1噸新茶,這樣剛好配一兩噸出來。”楊銳滿意的點頭。
薑誌軍笑了起來“何止一兩噸,您隻要放開了收,四五百噸的新茶,甚至1000噸都能收到。”
“這麼多,不可能吧。”楊銳完全不信,道“他們今年也就剩下三百噸的樣子,再要多兩三倍能有這麼多廣交會他們還是要參加的吧,而且,港澳地區的需求量也在增加吧。”
不止港澳地區的需求量在增加,東南亞和大陸內部的需求量也在增加,這些都是茶廠要滿足的。
薑誌軍卻是解釋,道“賬不是這麼算的。您可以以為普洱是像龍井一樣,雨前采一次,雨後采一次,秋茶再采一輪。”
“難道不是”
“季節上類似,采法不同。”薑誌軍道“普洱茶的話,雲南隻有版納地區是采雨前的,因為其他地方的海拔高,氣溫低,雨前還沒長出來多少呢。但是,一旦清明節過了,采茶季到了以後,雲南的茶葉是長的非常快的,一輪采完,再過幾天來,還能再采,差不多一周采一次甚至兩次的水平,所以,一棵二三十年的小樹,在春茶季節就能輕輕鬆鬆的采下三四公斤的鮮茶,做一餅茶都沒問題。”
“也就是說,我放開了要,他們就敢放開了采”
“當然,雲南的茶農是不怕辛苦的。怕辛苦做什麼茶農啊,但是采出來的茶要是賣不掉,這個人工就算是白辛苦了,還不如上山砍柴呢。”薑誌軍頓了一下,道“現在的茶廠,玩的都是雨露均沾,總不能讓一個地區的猛采,讓另一個地區的沒有錢賺。今年是來不及了,明年新茶開采,你要是拿出現錢來,他們上千噸的茶都采出來,我們還可以把價格壓下來。”
楊銳聽的人,比薑誌軍說的人還要興奮,一拍桌麵,道“那就這樣,我專門組織一些人,你幫我帶一帶,讓他們去收茶,放開了收。”
“您當真放開了收一千噸兩千噸的也要”
“隻要質量沒問題,我一萬噸都敢收。”楊銳當然收的起了,他光是體育館每個月賺的錢,就夠他收一年的茶了,這些錢與其放在銀行貶值,還不如用來收茶呢。
再者說,80年代的普洱茶,用的還都是傳統方式來製作,大師級的人物都在,做出來的東西隻好不差,至於一萬噸在全民喝茶的年代,隻是毛毛雨罷了。
薑誌軍完全理解不能,道“您就算能收的到這麼多茶,又放到哪裡難道還專門為了買茶,買倉庫不成”
“好主意”楊銳啪的再一拍桌子,道“我再找幾個人,專門買房子,也不用倉庫了,京城的四合院還多的很,我一片片的買下來,專門存茶葉,得,還得找點人幫忙買家具。”
“用紅木家具放的茶更香”薑誌軍就不信了。
“好主意”楊銳啪啪啪桌子,道“你這個提法好,以後我的茶,就是用紅木家具存出來的。咱們可以買些古董紅木的家具,不拘什麼類型的,能放茶葉就行,不能放的,也可以展示擺我買的宅子裡,到時候請專人清潔什麼的就行了。不夠的部分,可以采購新的紅木產品,部分做成博古架茶架書架什麼的,部分再做成普通的家具”
聽楊銳說的這麼多,薑誌軍簡直是難以置信,還有這麼買東西的
薑誌軍打斷楊銳的自述,出氣似的道“乾脆罐子也換成景德鎮的算了。”
他這就是你能你上,有本事你怎麼滴的氣話了。
楊銳卻是聽的醍醐灌頂似的,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薑誌軍,道“老薑,你這個人可以啊”
“我”薑誌軍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這主意好的,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按你的辦,我看這樣,咱們直接聯係景德鎮的瓷器廠,麻煩他們給燒一些大罐子,要式樣好看美觀的,怎麼藝術怎麼來,唯一的要求,肚子要大,可以存放茶葉,請他們好好調派些人手,最好是有什麼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上陣。”
後世隨便一個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做的瓷罐子,都得好多萬元,到後麵,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指導下做的瓷罐子,也就是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的官方槍手做出來的各種罐子,都在以五位數往上的價格流動。
現如今,用幾十塊或者百多塊的價格,買來裝茶葉,簡直是兼具功能性、美觀性和投資性。
薑誌軍苦笑連連,心道,我真的不是給您提建議的。
然而,他又能說什麼呢。
反正出錢的是楊銳。
平時被人看做是有錢人的薑誌軍,不禁升起一絲明悟有錢人都是神經病。
楊銳自個兒越想越敞亮,暗忖,真要是存這麼一大批的東西,放到以後,說不定真能自己建一個實驗室,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了。
如果說,天底下什麼人玩的玩具最貴
那一定是科學家的。
什麼皇帝國王的,也就是能奢侈糜爛一下,有種把同樣的錢給科學家試試看,發射一顆衛星去太陽,就為了看一眼太陽好不好。
後世就有任性的生物學家,因為去矽穀玩了一圈,賺了大筆的鈔票回來,結果自己設計了超級計算機來做生物學模擬,堪稱科學快樂的典型人物,與倒黴的特斯拉遙遙相對。
由此證明,科學家的自由和快樂,與普通人的自由和快樂相似,都是需要超量的充沛的資金做支持的。
沒有錢的科學家,就是資本的奴隸,在用自己的大腦、智慧、知識和努力,換取微薄的收入以養家糊口,和農民工沒什麼區彆,不過是科研狗的升級版罷了。
“我的體育館裡有人能用,稍等我打個電話,讓他們和你對接,你看誰好用,你就帶走,先幫我帶一下子。”楊銳的要求聽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要分赴不同的地方,是真正的大宗采購了,並不容易。
薑誌軍走南闖北的,有相應的經驗,但也覺得千頭萬緒,難做的道“這樣算的話,就是四件事了,第一件事是采購茶葉,第二件事是買紅木,紅木還分古董紅木和新紅木,第三件事是買房子做倉庫,第四件事是景德鎮定做瓷器”
要不是為了一個配套廠,薑誌軍現在就想不乾了。
楊銳則是一拍腦袋,道“還有還有雲南那邊的古樹老樹,是不是能讓我買下來”
“承包”
“是,承包。”
“承包也行,但你要它們做啥,就從茶廠手裡買好了。”
“包下來我放心,價格你隨便去和他們談。”楊銳說著又道“有兩個地方你特彆幫我流行一下,班章和冰島,他們那裡的茶樹要全包下來,茶葉有多少,我要多少,春茶秋茶都要,能拿多少拿多少。”
班章和冰島,是許多不知道普洱的人,都知道的品牌名,所謂金班章銀冰島,等到20年後,一餅冰島的新茶就能賣到兩三萬元,你還不知道是不是真貨。
為了買到正品的冰島,有的茶商到了時間就上山,一家家的談過去,好容易買下一棵樹,就要守著茶樹,采摘的時候,更是兩隻眼睛盯的溜圓,生怕有人趁機塞一把茶葉到兜裡,昧了自己的錢。
而在86年,班章和冰島還隻是兩個沒名氣的小村子而已。
茶農采下自己的茶葉,就當做原料茶送到茶廠去,換到幾分錢就滿足了。更多的時間,他們根本沒機會采摘那些茶葉,因為茶廠根本要不了那麼多。
薑誌軍懷疑的看一眼楊銳,道“我到時候去問一下,你確定都給包下來”
“是,他們那裡的茶我喝過,味道很好,我全要了。”
“成吧,算他們運氣好。”薑誌軍倒是無所謂,不過,要是真的將班章和冰島兩個村子的茶都包下來,首先是將兩個村子的茶農都脫貧了。
想到此處,薑誌軍突然有點理解楊銳了,道“你是諾貝爾獎獲得者,喜歡班章和冰島地區的茶的話,還真不能隨便說出去,否則,兩個地方的茶葉的價格是一定會漲的。你想想看,諾貝爾獎獲得者楊銳最喜歡的普洱茶得,我去給你包下來吧。”
“全拜托你了,還要在當地請人管理好。”楊銳異常上心。現在隻要幾句話,花費個幾百萬元,就能換到未來幾個實驗室的開支,那真是再爽不過不是,是現在花費幾百萬元,就能解決一些茶農的生計,提高茶葉廠商的生產積極性,提振產茶縣的經濟活力,甚至進一步的提高一些區域的茶葉相關茶葉的競爭力,實在是太值得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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