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立的隔離鐵絲網區域有各種欠缺,最嚴重的就是監控不足。
研究員們根本就不清楚,隔離鐵絲網究竟是怎麼被破壞的,就算心裡有懷疑,但麵對洶洶的愛狗人士也難言辯責。
犬類本就聰明,特彆是馴養訓練過的犬隻智商更高,幾十隻成年犬乘夜衝入隔離區域,沒有鎖死的籠框從外部被輕易打開。
於是所有的狗聚攏彙合在一起,彼此裹挾著進入了基地的中心區域。等於是項目組的狗群以一種盲目無腦的方式擴大了十倍......
愛狗人士經過前期觀察,確定研究組不會虐待狗狗後,隻留少數幾人會來觀望監督,大部分人早就消失了,就算定期來觀望的那幾個帶來的支援物資也隻聊勝於無......項目組的開支,單是狗的食物就成了巨大的負擔!
當前,這處基地中生活了近千隻各類品種的狗。外圍處原本的隔離區域原來安置愛狗人士帶來那些狗的)裡,研究小組新設置了一些開放性的狗舍,並且用鐵絲網牆搭建出一條通向基地內部的通道。
原本項目組的大部分成年犬,加上後來的部分成年犬似乎組成了一個新的團體,近百隻中大型的成年犬終日守護在外圍。它們會嬉戲打鬨,會爭搶進食,也會成群的窩成一片休息......
狗群社會的野性凶性與日俱增。
研究小組采用了各種手段,對整個基地內的新狗群社會觀察研究。
最初,做好了防護,還能用網罩束縛的方法,把狗抓出來檢查研究或者治療。再後來,偶爾也能用麻醉手段抓出幾隻進行研究。
但是狗群社會卻是變化得讓人心生恐懼,狗狗開始脫離單獨活動,至少也是三五成群的。每次抓狗,都會引起狗群的騷動,幾十上百隻狗衝著人嘶叫,膽子稍小一點的嚇都嚇個半死。再後來,項目組成員隻是走在通道中,麵對幾百隻狗朝著一個方向看過來就讓人望而生畏!
研究組用無人機配合著地麵監控進行觀察研究,基地內部,狗群爭鬥變得失控也變得詭異,團體撕咬、單獨狗鬥頻繁發生,血腥而致命。而當勝負分明後,狗群就會在嘶吼狂吠中散去,徒留重傷垂危者在原地。似乎故意散開,讓人類去救治,而輕傷者卻絕不會留下!
當狗群致命的爭鬥已經消失,研究組推斷狗群中必定產生了一個王者般的領袖,給狗王取了個代號叫做“梟犬”。
可是這個狗王卻難以確認出來!無人機曾貼近地麵靠近中心犬舍去觀察,居然被多條狗組織性的攻擊,擊落後的無人機電池耗儘也沒分辨出狗王是誰。
因為擊落的無人機會發出聲音,後續被擊落的無人機甚至被狗狗叼著扔到遠處。
至此,研究項目徹底宣告失控!而更進一步讓人恐懼的,是麻醉過敏犬的出現。
先前抓狗研究後會將之放回去,後來抓到的狗,有的會放回,有的會被送到其他項目組。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狗群對於抓狗的反應越來越過激,從嘶吼威懾到展現攻擊勢態,再到死守被麻醉的狗子不讓被抓走,當然若是傷病的狗子被抓,那麼狗群的抗拒就會很微弱。
在再一次嘗試抓狗過程中,一隻半大的狗狗出現極其罕見的麻醉藥物過敏,狗子沒有在麻醉藥物的注入中安靜沉睡,而是開始抽搐,周圍的狗群開始強烈抗拒並守護在那條狗子身旁,不讓它被帶走。防護嚴密的研究人員無奈撤走後,之後,那條對麻醉藥物過敏的半大狗子死去。
至此,整個基地已經成為一個大麻煩!除了投放食物,研究員甚至做不了其他的事,隻能在圍牆外加強巡視,同時噴灑消毒藥水。
狗群社會呈現出了恐怖的嚴密組織性,狗子甚至開始紛紛撕扯掉頸圈銘牌!
本來到了這一步,研究院應該上報防疫部門申請警力支援,組織大規模人手,以暴力方式強製處理......
可惜的是浣花元吉科研中心,本身就是生物研究見長,防疫措施做的極其完善,防疫部門都挑不出錯來。更重要的是愛狗人士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信息,竟然又組織了人手來到基地說要觀察。
事情就變成了一個糊塗賬......
“梟犬?”
聽著介紹情況變成了倒苦水,奚孟修打斷問了一句。
還是那個白大褂下意識的扶著眼鏡說:
“......梟犬,對!我們懷疑梟犬智商不在常人之下。這一切都是因為梟犬成為了狗王,是它在組織這一切。”
根據研究小組的觀察,可以確定梟犬就藏在基地中部的犬舍中,而那片犬舍中的監控又早已被破壞。
可這梟犬,說是狗王,其實是狗妖吧!近千條成年犬接受統領,還這麼行止有度。現在項目失控,除非停止投放食物餓死這些狗,又或者出動大隊專業人員——比如軍警暴力手段,否則這個基地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