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敏的眼神變得犀利，惡狠狠的盯了謝承顏一眼，隨即掏出手機走到一邊，開始撥打電話。
奚孟修冷眼旁觀，轉頭看著謝承顏露出譏諷的微笑：
“還有什麼？”
沈立桐跟看瘋子一樣看了一眼自家的合作夥伴，他之前沒怎麼關注過這個項目，都是謝承顏在負責。沈立桐惱怒冷笑著去看那個領頭的白大褂。
領頭的白大褂乾脆摘下眼鏡，低頭假裝擦眼鏡。
“目前，這個項目唯一的價值就是觀摩研究這個特殊狗群的社會性......一個從未出現過也幾乎不可能複製的龐大的畸形的狗社會。當然，代價就是每個月高達百萬的投入，畢竟光是狗群食物每月就得幾十萬。”
聽這話的意思，是“狗社會”具有極其獨特的研究價值。每個月百來萬，對於沈謝這樣的大老板來說其實也不過小意思。
沈立桐冷著臉問：
“梟犬，那條狗王，那條狗王消失，那這個狗社會就會崩塌？”
白大褂重新戴上眼鏡，望著沈立桐有點佩服他的眼光，但還是有點頹然：
“沒錯，這個狗社會形成的基礎，就是狗王超強的智商和組織力。”
白大褂從身旁的同事手裡接過平板電腦，劃弄了一下。
“根據我們的監控對比，其實還是能大致推測出狗王的。梟犬能成為狗王，武力和智商缺一不可。前後經過對比，會經常消失在狗舍的大型犬，有十一隻。”
“出沒時有最多扈從的有七隻，這七條狗每一條都對其他的狗有極強的統禦力和威懾力。”
“我們調查發現，反應最敏銳，每次都能輕易發現我們的無人機試探，並且會組織扈從犬應對無人機觀察的有三隻。”
沈立桐接過平板，看著展示出來的三條雄壯烈性犬，皺眉問：
“狗王就在這三者中？用無人機發射藥物處理了不行嗎？”
白大褂突然有點緊張：
“我們隻是在推測，無法確定，萬一出錯了，狗群會爆亂的......愛狗狂熱者也在用無人機觀察這個基地，他們也注意到這個基地的特殊......最重要的是梟犬懂得隱藏自己，而且它似乎懂得調教其他的犬，狗群中部分頭領性質的狗似乎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一旦我們動手，愛狗人士的乾擾、狗群的反撲、狗群社會的坍塌後爭奪狗王地位導致的狗群廝殺帶來的防疫風險......”
嗤——一聲哂笑響起。
“你們舍不得的究竟是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的狗臭味刺激著人們的嗅覺，引起人們的不適。奚孟修的發問讓一眾研究員沉默著麵麵相覷。見無人回答，奚孟修心中隻覺得無趣。
瞧見不遠處的投喂裝置，便緩緩走了過去，徒留下沈謝兩位老板在哪兒對研究員小聲質詢。
有趣！投喂裝置附近儲藏間裡的竟然不隻是狗糧，還有大量冷藏的生肉類。
任敏跟了過來，她的觀察對象本就是奚孟修。見著奚孟修打開冰櫃，表情趣怪，任敏上前瞧著那些一看就不是新鮮好肉的冷凍貨，思索著問：
“怎麼了？這些凍貨一看就是長期儲存積壓下來的，說是“僵屍肉”也不為過，價格十分便宜，用來投喂這個龐大的狗群很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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