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間幕:狼、獅、神(三)_40k:午夜之刃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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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間幕:狼、獅、神(三)(1 / 2)

對於黎曼·魯斯而言,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曾在芬裡斯上度過的那些日子。

是的,人人都有故鄉。是的,原體的故鄉更為尊貴。是的,故鄉是一個哪怕你心懷眷念也必須離去的地方

但魯斯不會離去。

當冬日雪原上遷徙的凍原牛縮在一起取暖時,他在風中怒嚎;當一個部落向著另一個部落發起掠奪時,他在兵刃中飲血;當白晝升起星辰,火堆引起寒意,畸形的怪胎和因春天到來鑽出泥土的死人骨骸用它們空洞的眼睛望向那些路過的生者之時,他同樣在場。

沒人能理解這種感覺,沒有人可以。他的子嗣們不行,他的兄弟們不行,就連他的父親亦隻能做出嘗試。

無數個冬日,貧瘠、荒涼、野蠻、暴力,以及噩夢。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人們需要忍受這近乎所有的一切才能勉強生存下去,而且通常都活不長.

就算勉強挨過這個冬天,也會在春天被另一群食不飽腹、衣不蔽體的人殺死.然後,殺死他們的人再被另一群饑腸轆轆的人用斧頭或長刀砍倒。

一個螺旋。

難道沒人試圖改變它嗎?有的,當然有的,但他們全都失敗了。

那麼,黎曼·魯斯呢?

一位基因原體,銀河內最為尊貴的人之一,手握難以想象的權力。隻要他一聲令下,就會有數不清的人從銀河各處前來,順著他的意,將芬裡斯改造成一個正常的、平和的世界吧?

但魯斯說,不。

魯斯部族的黎曼曾對他的父親說:我無權這樣做。

為何?答案在何處?難道他是個虐待狂,喜歡看他故鄉的人民終日受苦?還是說,他篤信某種殘酷的哲學,認為隻有經曆寒冬淬煉的人才可脫穎而出?又或者,他隻是單純地沒有想這麼多?

芬裡斯人伸手喚來一陣狂風。

突然之間,他空空如也的左手掌心內便多出了一把沉甸甸的斧頭。它看上去不怎麼鋒利,也不是那些能夠斬盔斷骨的戰斧,僅隻是一把老舊的小手斧。

對於一位原體而言,它甚至稍顯滑稽——但這無損他即將用它行使的暴力。

魯斯扔下他的矛,一頭巨狼仰頭咬住它,另一頭狼踱步至萊昂·艾爾莊森身邊,雙眼緊盯風雪中的另一處。

無論是它,還是它的同伴,或是黎曼·魯斯,他們都沒有看獵人與國王哪怕一眼。他們的目光落在風雪的深處,落在這芬裡斯之冬的邊界。

魯斯高高舉起他的斧頭。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獲得的禮物,由魯斯部族的最後一任國王贈送,鐵木柄,高原鋼,斧麵上專門請最好的工匠雕刻了足足二十五個驅邪神符.

而現在,它們正在發亮,熾熱的光,猶如從地獄的最深處迸發而出。

斧頭斬落,引發沉重的悶響,就像是在砍柴,或是在砸碎某人的骨頭,完全不像利器入體。

但是,一把不鋒利的斧頭就該造成這種動靜,它還可以咬開血肉,雖說不可能再如當年那般順暢,可它畢竟還是一把武器,它仍然可以殺戮,無非隻是過程漫長一些罷了。

受害者不會在它之下得到痛快的死亡,隻能哀求、尖叫,直到殺戮結束。

是的,這就是魯斯現在正在做的事。

但他到底在殺誰?或者說,殺什麼?

獵人怒目圓睜地看著風雪中那個因突然受傷而感到錯愕的形體,雙眸開始翻湧,綠寶石正一點點地被血絲所遮蔽。

毫不猶豫地,他抓起自己的骨矛便衝入了風雪之中。

千分之一秒後,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厚實到近乎組成白色布片遮蔽四周的雪幕硬生生地碎出了一個大口。一柄骨矛將某物穿胸而過,迫使它痛吼著佝僂下了身體,而這正合獵人的意。

他重重地向上揮出右拳,將它滿嘴的獠牙打落一半,緊接著探出那強壯的臂膀,一把抓住了它頭頂扭曲的雙角,迅猛地向下撞去。

在另一聲巨響中,白雪紛飛,粘稠而滾燙的鮮血灑落四周,將雪地腐蝕得坑坑窪窪,熱氣蒸騰而上,其後傳來痛苦的咆哮。

直到這個時候,獵人的聲音才如一陣陰沉而暴怒的風般吹入國王耳邊。

“惡魔.”

惡魔?

國王不免感到幾分疑惑。

他已經來到這裡很久很久了,久到足以對其他人的人生了若指掌,但他從未在這裡見過什麼惡魔。在國王的認知中,這裡就是由塞拉法克斯親手做出的一座孤島,與世隔絕,其上隻有他們,還有其他茫茫多的無儘死者.

但他很快便察覺到了那一點點蛛絲馬跡——率軍抗擊混沌那麼多年,一遍又一遍地和他死去卻不得安息的兄弟們戰鬥,國王對混沌與亞空間的認知早已踏入常人甚至不敢想象的地步。

他當然知道,現實世界的一切都會影響亞空間,然後,亞空間會再反過來影響物質界。

而這裡.

他舉目四望。

這樣多的死者,他們的死亡會造就出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我不可能遺漏這件事,除非

國王的表情愈顯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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