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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聯合會診(一)(1 / 2)

手術室內的燈是一種蒼白而穩定的顏色,很亮,但並不能算刺眼。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與反射著明晃晃燈光的大型醫療臂攜手合作,讓這裡的氣氛更顯幾分冰冷。

房間中央的鐵床上躺著一個孩子,頸部、雙手與雙腳都被束縛,多種藥劑從醫療臂延伸出的針管中直接注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他的眼睛已瞪大到了一種極限,神情極其痛苦——而這全部都要歸功於他此時大開的胸腔.

“你很冷靜。”雅伊爾濟尼奧·古茲曼對這個正在顫抖的男孩說。“繼續保持下去,好嗎?我向你保證這不會持續太久。”

男孩發出了兩聲短促的悶哼,以作回答。醫官默不作聲地抬起手,在醫療臂的操作麵板上輕點了幾下,一管新的針劑便被推入了男孩的血管,以幫助他更好地止血。

當然,它的效果對於男孩此時的身體來說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裡去,好在醫官也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他俯下身,靠近男孩,仔細地觀察著他胸腔中那顆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基因種子,雙眉緊皺。

五分鐘後,他渾身鮮血地離開了手術室

任何大型外科手術都是這樣,鮮血橫飛,肉碎骨斷,手術台會像屠宰場那樣血腥,有時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屠宰場內的牲畜都會被提前放乾血。

少了橫飛的鮮血,大塊大塊熱氣騰騰的肉與蒼白的骨頭也就沒那麼有衝擊力了。

“情況如何?”索爾·塔維茨問。

“很不錯,就像我四天前說的那樣,他是一名天生的帝皇之子。”古茲曼雙眉緊皺地回答。

“但你看上去似乎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不,我隻是擔心他。”

古茲曼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與外衣,將它們統統扔進了一旁的廢棄物處理池。其內機械開始嗡鳴,火焰噴湧,一閃即逝,將它們徹底毀滅。

“擔心?”

“是的,塔維茨戰團長。考慮到我接下來要對他做的事,出於醫官的責任心,我沒辦法不擔心他的生命安全。”

他的回答嚴肅而認真,索爾·塔維茨卻低下了頭。他明白雅伊爾濟尼奧·古茲曼在說些什麼——四天前那場談話結束以後的第二天,第八軍團的醫官便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設想。

在那場簡短的會議上,他用極其理性的口吻對他們描述了一番自己此時的存在形式

他直言,他現在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亞空間實體。這份特殊性由大遠征期間發生的某些事和他本人的職業所提供,並在他‘死亡’後得到了極其廣泛的傳播。

再加之以‘雅伊爾濟尼奧·古茲曼醫療協會’這個現如今已遍及帝國的組織多年來孜孜不倦的推動,不得已,他掌握了一些並不屬於他的力量。

但他無法用完整且細致的語言去形容這份力量,隻能粗淺地將其表達為‘治愈’——“我不覺得它能直接解決第三軍團的問題。但我認為,它最起碼能讓那個孩子減輕一些痛苦。”

福格瑞姆當場便同意了他的設想,並給了他極高的權限來支持他。然而,索爾·塔維茨深知,要將想法變作現實,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與代價.

“你準備何時開始?”他問。

“一周以後。”古茲曼說。“那時,那位貝利撒留·考爾大賢者也就該到了。我的教官告訴我,這位賢者手上有些技術可能會對我們腳下這條崎嶇困難的路有所幫助。”

塔維茨深深地看他一眼,轉過身,大步前行,卻又在即將離開這間醫療大廳時停住了腳步。

“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直接呼叫我。”

——

阿納齊翁·索薩·考爾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感到寒冷、沉重和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他習慣性地抿起那淡紫色的嘴唇,使它們再度扭曲成了一種悶悶不樂的模樣。

他坐起身,本想起身,卻又收起了腿,盤膝而坐。他抬起雙手,將那寬厚且蘊含著驚人力量的雙手蓋在了自己蒼白的臉上。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貝利撒留·考爾精心製作的老式時鐘正在牆壁上抵達作響,而阿納齊翁始終不見活動。他仿佛死去了,儘管還有呼吸,但已經不再有熱流從鼻間呼出。

他的肩膀向下沉得很厲害,這使他的坐姿呈現出一種古怪的僵硬與麻木.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活過來。

他的手掌滑落,手指依次經過眉毛、眼眶、臉頰與下頜,最終落至膝蓋之上。他翻起手掌,讓手心向上,又花了十來分鐘體會這陣午夜時分的寂靜。

他房間的舷窗沒有降下遮光板,那些奇妙的景象與閃爍的群星無聲地觀察著這個正陷入不可知沉默的巨人,最終用一次強烈的閃爍將他喚醒。

阿納齊翁·索薩·考爾猛地睜開雙眼,如複蘇的死者,大口呼吸。

他寬厚的胸膛不斷起伏,神情也逐漸從平靜轉變為驚疑不定他迅速站起身,抓起訓練衫與長袍披上,赤著腳跑出了門。

門外是空曠的灰色長廊,無光且異常黑暗。永不停息的機械從牆壁深處傳來怒喝,機魂正在咆哮,而阿納齊翁已沒有餘裕像從前那樣駐足聆聽。

他好似一陣旋風,飛也似地跑到了長廊儘頭,然後推開了一扇沉重的金屬門——沒有複雜的安全措施,沒有高度改造的哨戒機炮,甚至連一丁點最基礎的安全措施都沒有,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推開了這扇門,並在其後看見了一個龐大、臃腫且正在忙碌的形體。

他紅色的長袍一直拖到地麵,背後的附肢正與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管線相連接,無數屏幕以反重力的形式飄蕩在他周邊,數據洪流閃爍不休。

阿納齊翁·索薩·考爾——或者說首鑄——一時之間突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

猶豫片刻,他來到這個人的身邊,看向了他的工作台。那上麵躺著一個機仆,依照它眉間的標識與改造的程度來看,阿納齊翁很快便意識到這機仆生前是個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就算他對帝國的了解其實並不能算多,但也同樣不會去同情這樣的人。隻是,他很好奇,為何貝利撒留·考爾會親自將這樣的一個機仆擺上他的工作台。

他決定問一個問題。

“你在乾什麼?”他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重編程。”考爾答道,他那蒼老而無毛的人麵似乎在微笑。“我想讓它的程序更智能一些,至少不要總是在執行每日例行檢查的時候將自己的軀體錯判為損壞狀態.”

阿納齊翁沉默數秒,又問道:“它值得你親自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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