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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66.第八軍團二,五合一大章)

“你說他們在乾什麼?”康拉德·科茲難以置信地問。

費爾·紮洛斯特沉默半響,低著頭告訴他的基因原體:“他們在和卡裡爾·洛哈爾斯大人呃,決鬥。”

“.”

康拉德·科茲也沉默了片刻,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不是詢問詳情,而是糾正。

“不要叫他大人,或是在這個名字後方冠上任何尊稱,費爾。就像我這樣稱呼他就可以,卡裡爾,洛哈爾斯——總之,不要叫他大人。”

“.遵命,原體。”費爾疑惑地點了點頭。

科茲深吸一口氣,從座椅後方站了起來。

在四十分鐘以前,他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他成功地記下了每一名第八軍團將士的名字。這是一項壯舉,但對於他來說卻完全不算什麼。

而在這之後,第八軍團便再沒有任何人一個人再推開過那扇門了。

所以,你大可以這麼說,康拉德·科茲在看見費爾·紮洛斯特走進來的那一刻,他其實是帶著點驚喜的。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這驚喜這麼快就發展成了驚嚇。

“決鬥?”

他一麵朝門外走去,一麵回頭詢問起了費爾。他在剛剛已經抽空看完了夜幕號的細致地圖,並將每一個細節都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因此他並不需要帶路。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

第八軍團的前任三連長趕忙跟上了他原體的步伐,並且開始低聲解釋:“據說是由卡裡爾先生,最先提出的建議。”

“最開始隻是徒手搏鬥,但很快就發展到了加入地麵技術的自由搏鬥。現在甚至已經變成械鬥了,原體.”

“所以,其實不是決鬥?”科茲追問道,暫時沒有去管那個‘先生’。

“在我看來幾乎沒有差彆,原體。”

費爾臉色蒼白地回答——他現在的膚色比某些世界上的地底穴居變種人還要可怕。

“我們都覺得那和決鬥沒有區彆,卡裡爾先生拿著的是一把鈍掉的訓練用劍,但其他人的武器都是開了刃的。”

“.這倒沒事。”

走在黑暗的長廊之間,聽見這個消息,康拉德·科茲卻反倒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沉下了肩膀。

“卡裡爾肯定默許了這件事說不定就是他要求的。”

“是的,原體,就是卡裡爾先生自己要求的——另外,我還想要向您道歉。”

費爾·紮洛斯特不安地說:“準確地說,是我們想要向您道歉。我們八名前任連長都在現場,但我們卻沒有及時製止事態的發展”

“想要看見真相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們。至於前任連長.我明天會對這件事重新調查並發起投票的。伱們解除自己職務的行為簡直就是胡來。”

科茲嚴厲地皺起眉,在勉強能夠保持儀態的小跑間隙之中對費爾用上了他最接近斥責的語氣:“那可是你們過去戰功與榮譽的證明,你們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對不起,原體。”

“彆對我道歉,你、你們,都沒有任何事對不起我——現在,讓我們快點過去吧。”

康拉德·科茲長歎了一口氣,他完全不擔心卡裡爾,他更擔心其他人。

他擔心其他所有人。

——

我果然不擅長用劍,卡裡爾想。

他的對手向前踏出一步,一劍捅向了他的心臟。這一擊快、準、狠。

但他的對手卻明顯正在有意識的留手——原因無他,他的劍是開了刃的。而卡裡爾手中的僅僅是一把鈍劍。

麵對他的好意,卡裡爾輕微地側身,擦肩而過、妙至毫巔地躲過了這招。他的對手立刻變了招,劍刃有如靈巧的毒蛇般活了過來,毒辣地刺向他的肩膀。

這一次,他也還是留了手。

卡裡爾禁不住微笑起來。

他的回應是簡單的——鈍劍旋轉,他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反握著這把劍,逆轉了重心與平衡,將它當成了一把短刀那樣精準無誤地拍飛了對手的劍。

“你沒必要留手的,裡希特。”他輕聲說道。“我已經說過,如果我們要儘力讓戰鬥變得公平,就應該讓你們擁有更多的優勢。”

“.這是某種侮辱嗎?”

被稱作裡希特的年輕人如此回答,他的表情很嚴肅,嘴唇向下彎曲,緊緊地抿在一起。他似乎經常做這表情,嚴肅地渾然天成。

“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要這麼說?你握著一把鈍劍,而我拿著的是一把開了刃的、能夠殺人的武器——我必須留手!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這場戰鬥本來就不公平。”

“或許吧,卡裡爾!你或許的確能在徒手搏鬥中勝過我們,但劍鬥可不一樣!劍無關身高,無關力量,無關一切其他東西!”

裡希特的話引起了擂台下方的一眾高呼,有如山呼海嘯般襲來。第八軍團的戰士們為他的發言喝著彩,同時也不忘給他加油打氣。

卡裡爾輕輕地歎了口氣。

裡希特肅穆地側過身,右腳直直地放在前方,右腳斜放在後方。他用右手單手舉起了那把劍,隨後便朝著卡裡爾直衝而來。

一如既往,他留了一手。

劍刃在空氣中上下飄飛,裡希特快得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揮擊、劈砍、刺擊.

簡單而直接的招式被他一次又一次地使出,單手不知何時也變成了雙手。空氣若是有實體,恐怕也會被切得細碎。

卡裡爾皺起眉,開始躲避這些細密連綿的攻擊。

他當然可以用自己的劍去擋下這些攻擊,但他更清楚另一件事。若是貿然抵擋,很容易被裡希特這樣的劍術大師帶進他們的招式之中。

他不能讓這場已經持續了五個小時之久的比鬥見血,無論是他的血,還是他們的血。否則結果可能會在相當程度上令人難以接受。

雖然,這件事現在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了。

“一味的躲避是沒有用的!”裡希特高聲喊叫起來。“來吧,堂堂正正地擊敗我,或者被我擊敗!”

他再次用出了那招最開始的大踏步,劍刃以一個誇張的速度刺向了卡裡爾的咽喉——更可怕的一點在於,哪怕已經這麼快了,他卻還是有所留手。

卡裡爾的觀察力能讓他發現這件事。名為裡希特納爾的第八軍團戰士眼中除了對勝利的渴望以外,還有一種很明顯的謹慎。

這種謹慎是不會出現在一顆極端渴望勝利的心上的。

有趣

在這一個瞬間,卡裡爾用他的雙手握住了劍。

是的,他的確不擅長用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可以學。

兵器格鬥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東西是步伐,搭配上步伐,這些武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而裡希特剛剛的步伐對他來說,並不能算得上難以記憶。

他向左踏出一步,雙手平抬,手腕疊加著鎖在一起。鈍劍與利劍互相碰撞的聲音在下一秒傳來,回蕩在了整個寬大的擂台之中。

這聲音開始在擂台那漆黑的金屬籠中來回傳遞,直到變成一種龐大的回音,甚至壓過了台下山呼海嘯的喝彩聲。

裡希特愕然地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進攻。

這個年輕的劍術大師沉默許久才開口詢問:“.那是我的步伐。”

“是的。”

“你會用劍?”

“不會。”

“可,那是我的步伐.”

“的確如此。”

沉默,再次沉默——片刻之後,裡希特將手中的劍垂下了。

這個姿態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認輸了。”

他平靜地說,仿佛並不為這件事感到恥辱。

“如果你能做到這種事,那麼,再打下去也隻是我在自取其辱而已。”

“不,裡希特納爾。”

卡裡爾搖搖頭,誠懇地開口了。與此同時,他也將手中的鈍劍垂下了——或者說,是扔下了。

“從劍鬥的角度上來說,我已經輸了。我並不會任何劍招,你可以從我的此前的動作上看出這件事。”

“而你,你每次的攻擊都並未使出全力。因此,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認輸的話,那麼,認輸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裡希特皺起眉,頭一次顯得有些焦躁:“你怎麼能這麼說?再打下去我必輸無疑!”

“輸贏很重要嗎?”

卡裡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帶著想要贏過你們的心站在這個擂台上的,我隻是想了解你們而已。同理,第一個走上擂台的和我打的那位阿雷斯塔也並非是帶著取勝的心走上來的。”

“.你記住了他的名字?”

“所有向我說過自己名字的人,我都記住了。”卡裡爾平靜地頷首。“這並不難,不是嗎?”

是啊,這並不難。裡希特沉默地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做到這件事或許的確不難”

他低聲說道。“但真正寶貴的是這份態度你到底是什麼人,卡裡爾·洛哈爾斯?”

他困惑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如此平和?”

卡裡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未卜先知般地轉過了身,看向了一扇位於二樓的大門——這個訓練室是下沉的,出口與入口都隻有一個。

而那裡,現在正站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巨人。

擂台下的議論聲在頃刻間停止。

——

“生氣了嗎,康拉德?”

“.沒有。”

“你在回答我前沉默了一陣子,而這沉默相當可疑。”

“我沒有對此感到生氣。”

康拉德·科茲平靜地說。“至少結果是好的在你說出你記住了他們所有人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們的眼神就變了。”

“但這不能掩蓋我的來曆仍然是個謎的事實。”

卡裡爾微笑起來,靠在牆壁上抱著手搖了搖頭。“你打算如何向他們解釋我的來曆呢?”

“.我不知道。”

再次沉默片刻以後,康拉德·科茲如此開口了,他的表情很苦惱。這時候,他才終於看上去有幾分像是一個生理年齡一歲半的孩子。

“明日,我還要看一場閱兵,卡裡爾.我能明白它的詞義,但我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認識了每一個人,乾嘛還要閱兵?還有正式演講今天的演講,你覺得夠格嗎,卡裡爾?”

被詢問的巨人啞然失笑,他搖搖頭,輕聲回答。“我怎麼知道呢?你才是第八軍團之主。”

“可我對演講一無所知啊。”

“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了解它呢?在諾斯特拉莫上時,我也沒有磨煉這項技能的環境啊,康拉德。難不成我要對著幫派和貴族們的屍體念叨高哥特語抑揚頓挫的長句子嗎?”

“那,你至少能給我一點建議?”

“.你才是第八軍團之主,康拉德·科茲。”

卡裡爾溫和地搖搖頭:“難道你還沒發現自己對他們有多重要嗎?隻是第一天見麵,他們便完全服從了你。而且,你今天的演講非常棒。”

“真的嗎?”

“當然。雖然它其中並沒有什麼可以被提煉出來的戰鬥口號,但你詢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你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快哭了。”

“.我沒發現這一點。”

“因為你當時也快哭了。”

“.”

卡裡爾扭過頭去,好讓科茲不必看見他此刻的表情。過了一會,他才繼續詢問:“那麼,說回正題,如何?”

“好。”

“你打算怎麼向他們解釋我的來曆?”

麵對他的問題,第八軍團之主沉默了相當之久才開口。他顯然是經過細致的思考才回答的,因此,這段話讓卡裡爾相當驚訝。

“我不打算直接告訴他們你是誰那樣沒有意義。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會接受。所以,哪怕我真的對他們說謊,他們也會將這謊言當成真相。”

“可我不能對他們說謊,卡裡爾我不能這麼做,你說過的,不是嗎?我們應當以加倍的好意返還給那些對我們好的人。”

“所以,我想讓他們參與進對諾斯特拉莫的清洗和改造.反正他們一定會參加的。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一定會察覺到你塑造的那個形象他們會意識到你是誰的。”

是啊,他們會的。他們會發現一個有關複仇凶靈的傳說但這對我並不重要,孩子。

卡裡爾溫和地看著他,第八軍團之主此刻正低著頭,在麵前的許多文件上寫寫畫畫。

它們是被機仆送來的,所以,康拉德·科茲現在是相當程度的繁忙。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卡裡爾此刻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一種複雜心情。

十四天。

曾經是個鬼魂的巨人緩慢地笑了——十四天,就成長至此了?

你真讓我驕傲。

“卡裡爾?”康拉德·科茲抬起頭。由於沒有得到回應,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直接觀察卡裡爾的反應。而後者卻隻是平靜地微笑。

“我沒有話要說了,康拉德。”輕笑著,卡裡爾如此回答。“就按你說得來吧,這是個完美的解釋方法.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你打算怎麼向他們解釋你沒有統一諾斯特拉莫的事呢?我指的是.你的年齡。”

“.我可以不說這件事。”

“你剛剛還說不想對他們說謊。”

“不說隻是隱瞞,算不上說謊。”

“隱瞞難道就比說謊好嗎?”

“你,你——你也對我隱瞞過很多事!”午夜幽魂嘶嘶作響地喊道。“你不也有很多事沒告訴我嗎?!”

卡裡爾啞然失笑,舉起雙手,以表投降。

他的眼神非常溫和,那不是應該屬於鬼魂的眼神。

——

第二日,卡裡爾沒有參加閱兵。

他當然不會參加了——他憑什麼參加呢?

他是要站在下麵,還是和康拉德·科茲站在一起檢閱第八軍團?

無論哪種決定,在他看來都是不明智的。

康拉德·科茲已經足夠成熟了,成熟到足矣一個人擔起‘第八軍團之主’這個頭銜。

卡裡爾也覺得自己最好不要過多插手軍團內部的事。

因此,他不會給出任何實質性的建議——總之,他打算竭儘全力地避免任何可能使他參與到軍團內部事務的情況。

當然這件事到底會不會如他所願,就由不得他自己說了算了。

至於現在,他正在閱讀一些書籍。

第八軍團有兩萬名戰士,他們自然不可能都是西亞尼或裡希特那樣癡迷於精進武藝的人。

因此,說出來雖然顯得有些吊詭,但夜幕號上的確擁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圖書室。

此刻,卡裡爾就站在一個靠窗的座位旁讀著書。

這些座位顯然是按照阿斯塔特的身材來設計的,他坐不進去,但站著也不錯。

他讀著一本詩歌,這古籍的開頭便有人用高哥特語加了一行注釋。

大意是說,這是本來自泰拉的詩歌集,擁有非常悠久的曆史。雖然作者不詳,但他希望任何人都應該抱著‘朝聖’般的心態來閱讀這本書。

在讀了十五分鐘後,卡裡爾輕笑了起來,同意了編纂者的話。

“的確是朝聖。”

他自言自語起來。“她那熱切的臉,如夜雨似的,攪擾著我的夢魂能再讀到,的確是朝聖。”

放下書,他的輕笑才逐漸轉變成為了一種苦笑。

這時,有兩個機仆一前一後地從過道處走來,一個負責掃地,一個負責拖地,分工有序。

它們迅速地清理了整個圖書館。用時甚至不超過十分鐘。卡裡爾默默地看完了全程,他意識到,機仆們也是有工作的。

而他沒有。

還是找個機會提前回到諾斯特拉莫去吧,雖然現在的恐懼醞釀的並不夠。

他眯起眼——是的,在那之後的九天裡,幫派們瘋了似的尋找他的蹤跡,卻始終未能找尋到任何線索。隻有屍體、廢墟與鮮血寫就的話語。

卡裡爾在那九天中幾乎是冷眼旁觀他們一步步走入癲狂,但這還不夠。他必須要等待這情緒蔓延至最可怕的那一刻,隻有那樣

他抬起頭,思緒被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

鋼鐵在木質地板上踩動,厚實的地麵也發出了難以承受的聲音。

卡裡爾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穿著冷藍色動力甲的阿斯塔特,後者沒有帶頭盔。這使得他立刻認出了來人到底是誰,以及他該用上怎樣的態度。

“來自泰拉的西亞尼.”

卡裡爾微笑著轉過身:“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當然不會是這些書。”西亞尼也笑了起來。“我隻是想問問,為何閱兵儀式上你沒有出現。”

卡裡爾緩慢地挑起眉。“我為何要出現呢?”

“你是吾等原體的養父。”西亞尼肅穆地說。“為何你不出現?”

對話迅速地轉變了氣氛,極其突然,卡裡爾甚至都覺得有些錯愕。

但是,當他看見西亞尼眼底浮現的那一抹狡黠時,他便意識到自己上了當。當然,情況也不僅僅隻是這樣而已。

他還意識到,西亞尼的這個問題,多少是帶著一點真心的。

“因為他才是第八軍團之主。”卡裡爾輕笑著回答,雖然是笑著的,但卻並不顯得輕佻。

他明明比西亞尼高大許多,可此刻對話的態度卻顯得十分謙和。若是有個畫家在這裡,恐怕會將他們畫的一樣高。

“你所言不錯,但並不足以使我信服”

“那麼,你便不信好了。”卡裡爾輕飄飄地說。“這對我沒有壞處,不是嗎?”

“但對我有壞處。”

泰拉的西亞尼又笑了起來,他的牙齒很尖銳——所有的泰拉裔都有這個顯著的特征。

不過,卡裡爾其實捕捉到了更多細節。比如慘白的膚色,比常人更黑的眼眸,幾乎很少眨眼,以及沒有汗毛。

適應環境所帶來的特征在每個人身上都是如此明顯,哪怕是阿斯塔特亦不能免俗。他們還是人——或者說,他們至少還能看出屬於人的範疇.

但我呢?

“所以,閱兵結束了?”卡裡爾問。將所有的一切壓在了心底。

他倒是不介意和西亞尼閒聊一陣子,總歸是沒什麼壞處的。隻要不是涉及到第八軍團的內務,他就樂得接受。

比如昨日的輪流擂台賽。如果刨除一切來看待的話,卡裡爾會承認,他自己其實玩的還是很開心的。

“是的,圓滿地結束。”

西亞尼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他雖然以泰拉作為自己名字的前綴,還是第八軍團內部蟬聯了徒手搏擊冠軍寶座長達五年之久的戰士,但是,昨日他說起這兩件事時都沒有帶著驕傲。

唯有現在,在談起一場完美結束的閱兵儀式時,他才顯得極其驕傲,極其滿意。

“有多圓滿?”

“非常圓滿,卡裡爾·洛哈爾斯。我們甚至還向原體展示了我們在過去所掌握到的每一個細節,比如潛行隱秘作戰等.啊,不過,說到這個,你昨日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看出什麼?”卡裡爾不動聲色地問。

“彆裝啦!”西亞尼咧嘴一笑,拉開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了。

那把由符合材料製造而成的椅子在承受起他的體重時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而西亞尼卻顯得無動於衷。

他笑著,抬起右手比劃了個手勢:“他們昨天可是被我們擠兌地夠嗆。”

“你指的是以亞瑞爾連長帶頭的那五名戰士嗎?”

“現在可沒有連長不過,是的,就是他們六個。”

“隻是一點運氣。”卡裡爾輕聲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運氣很好。”

西亞尼撇撇嘴:“不想說就算了,卡裡爾大人。”

“.怎麼突然加起了尊稱?”

“吾等之原體今日在閱兵儀式發表了一篇全新的演講,在這演講的末尾,他特地提到了您。他的養父,卡裡爾·洛哈爾斯,他還希望我們不要在你的名字後麵加上敬稱.考慮到吾等之原體同樣不喜歡這件事,我便做了點小小地推測。”

繃著臉,西亞尼用一種文縐縐的語法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而最後,他以一個幾乎繃不住的表情和猛然高昂起來的音調說出了這段話的最後一句。

“.我認為您很討厭這件事,是不是,卡裡爾大人?”

“.”

卡裡爾不動聲色地眯起眼,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過了一會,他突然輕笑起來。

“你想叫就叫吧,來自泰拉的西亞尼,第八軍團蟬聯五年的徒手搏鬥冠軍大不了,我們就來比一比頭銜的長度,你覺得這樣如何?”

西亞尼的臉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搐了起來。

“.算我輸了。”

“那麼,誰贏了?你聽上去似乎並不想承認我是這裡的獲勝者。”卡裡爾故意如此問道。

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他當然會察覺。

“.嘖,我果然在使用語言上沒什麼天賦。”

懊惱著,西亞尼站起身。幾秒鐘後,他便換了副表情,顯得嚴肅而端莊,再不複此前的輕鬆自然。

“卡裡爾·洛哈爾斯大人。”他低聲開口。“以康拉德·科茲的名義,以第八軍團的榮耀,吾等特地前來邀請你參加今晚的晚宴。”

卡裡爾眯起眼,轉過了身。

在他背後,是緩慢出現的一片黑壓壓的陰影。

第八軍團的戰士們此刻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沒有帶頭盔,盔甲鋥亮,軍功章與榮譽綬帶在其上飄揚。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極其肅穆,極其誠懇。

他們看著他,仿佛正在期待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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