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敗他們,我都打回來了。”
“.....對,你做的很對,就該打回來。”
唐宴聽到這裡,才覺得心口的憋悶感散了些。
打回來就好。
但下一秒就聽見薑楠說——
“......打回來的後果,是被精神病院強製帶走。”
“....什麼?”唐宴手裡的花灑抖了一下。
原來,是真的住過精神病院啊。
薑楠緩慢抬手,抱著唐宴的腰。
“他們說我,惡意傷人。”
“.....我沒有惡意傷人,我隻是打回去而已。”
“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人。”
他被關在精神病院整整一年,才被爸爸的律師‘保釋’出去。
薑楠的語氣從顫抖到絕望,最終歸於平靜。
“他們都罵我是瘋子,老板。”
“......”
“你不是瘋子,不要聽他們胡說。”
唐宴大掌扣著薑楠後腦,按過來朝額角親了親。
所以年紀輕輕的男孩能當武器設計師,能把安迪打退,都不是天賦。
是多少個日日夜夜熬出來的。
真該死啊。
他罵了句臟話,又語氣堅定的說。
“都是庸醫,儀器檢測能算數?儀器都是人造出來的,準確率不是百分百。”
“事務所那些不中用的儀器我都砸十幾台了,回頭集中銷毀領你瞧瞧。”
“......”
哄小孩似的,薑楠卻信了。
他把頭抬起來,眼眶泛紅的看著唐宴。
“真的嗎。”
“真的。”
頓了頓,唐宴又說。
“他們沒權利說你是病人,又沒吃他們的飯,也沒讓他們貼身照顧你。”
“所以你健不健康都與他們無關,對麼?”
“....嗯。”薑楠點點頭。
他覺得唐宴說的有道理。
“真乖,”唐宴笑了笑,拍拍掌下的屁股。
“躺浴缸裡去,哥哥幫你洗香香。”
“!”
“.....哦。”
被拍屁股了,薑楠的臉好紅。
這是在夢裡吧,精神又混亂了?
他不知道。
就像做夢一樣,他躺在溫暖的泡泡水裡。
老板坐在在浴缸旁邊的塑料小凳上,拿軟軟的海綿擦幫他洗澡。
“力度行嗎?不疼吧。”
清雅的鬆木香氛味道彌漫在浴室裡,令人精神放鬆到極致,周圍還安安靜靜的隻有水花聲。
他隻要抬眼就能看見麵容冷峻,眸底卻帶有溫和柔光的唐宴。
既然是個夢,那就不要醒過來。
薑楠暈乎乎的枕在浴缸頭枕上,臉頰都被蒸出桃紅色,嗯了一聲。
“第一次幫人做這種事,如果有不舒服你就告訴我,雖然不太會......”唐宴垂眼,輕咳一聲,“但我會學的。”
會學著照顧人,把浴缸裡這個養的白白胖胖。
現在太瘦了,他掌中的胳膊骨感到硌手。
並且......
唐宴還在薑楠兩條胳膊上都看見針痕。
是那種白白的小圓點,藏在並不明顯的汗毛下麵,針孔一層壓著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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