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宋小樓看著寸頭假發,臉頰枯黃的苦行僧小和尚薑楠,撓撓額角。
“花姐,至於嗎......”
他自己的情況也沒比薑楠好多少。
雖然沒戴光頭頭套,但頭發被刻意揉搓的像鳥窩,亂哄哄炸成一團。
“根據位麵情況定製的嘛,”花姐正拿手機對著他倆拍照,笑的花枝亂顫,“哎呀!你們兩個太可愛啦!”
“......”
“走吧,”宋小樓背著行囊轉頭看薑楠,往他光禿禿的圓腦袋看,“傳送門要出來了。”
“哦。”薑楠穿著土黃色的僧袍,手腕還繞著幾圈檀香珠。
宋小樓穿的衣服跟他一模一樣,頭發自然垂落懨懨的趴著,刻意造出沒精打采的苦行僧模樣。
為了壓製顏值,花姐還給他倆用了土黃色的粉底液,打出麵黃肌瘦的陰影感。
這下誰還分得清他倆和流浪漢?
背起黑灰色的寬大背囊袋,薑楠手裡多拎了一個,怕進去以後食物不足。
當傳送門出現的時候,花姐朝他倆擺擺手。
忽然叮囑:“記住要藏好食物彆多管閒事哦,早點出來。”
不等薑楠細想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小樓已經拉著他閃身進入傳送門,失重感當即出現!
等他再睜開眼睛——
白天,約莫下午兩三點。
降落位置是窮苦村子的野地裡,麵前有一隻新堆的墳包,泥土顏色都很新。
“這就是雇主。”宋小樓朝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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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進位麵的這天下午,程澤送林茜去機場了。
兄妹倆在休息廳坐著,林茜臉色有些蒼白,眼圈烏青顯然是沒睡好。
她沒精打采的低著頭把手指擰在一起,聽旁邊的程澤說話。
“回去幫我給叔叔嬸嬸帶好,忙完這段我就回家看他們,你,回學校再修個學位吧,彆急著實習。”程澤說。
很平常的話,林茜就是聽的鼻尖發酸。
很奇怪,這種失戀的狀態是在分手一個月後才出現的。
可能之前是她單方麵跟傅霖分手,現在是雙方達成一致,徹底不來往了。
她抽了抽鼻尖,嗓音嗡悶:“我知道,你不用操心我,小樓哥什麼時候回來?”
“歸期不定。”程澤眸色靜默。
獵靈師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所以大部分獵靈師都不敢組建家庭。
每一次分彆都歸期不定,對另一半的心理折磨非常大。
林茜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原本也想當獵靈師,覺得好玩,但程澤死活不同意,還是想讓她擁有正常健康的生活。
廣播裡傳來登機口排隊的指示。
林茜站起身:“哥,我走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很多事不用我強調,”程澤起身看著她,“相信我,這是你人生裡一段很小的插曲。”
很小的插曲嗎,林茜眼眶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