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意在不遠處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儘是冷漠。
滕月如一副很痛苦的模樣,“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丈夫去世的可憐人,其餘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記者沒打算放棄,繼續追問,“滕女士,現在網上瘋傳黎先生突然離世跟宋家有關,還說宋家實際上是洗錢的頭目,嫁禍給您先生後,事情敗露,這才將他在獄中害死,這件事您知道嗎?您是不是可以回應一下我們?”
聞言,宋逾白的心裡咯噔一下,他下意識去看身邊黎晚意的臉,隻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滕月如的臉上淚痕斑斑,“這我真的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時間知道我丈夫出事了,就立馬趕了過來。”
黎苒苒不滿地說,“我媽對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你們彆為難她,但若有這樣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身處什麼樣的位置,隻要他是害我爸的凶手,我都會不惜一切地為我爸討回公道。”
記者言辭犀利,“就算那個人是你姐姐的愛人也在所不惜嗎?”
黎苒苒眼神堅定地說,“是,無論是誰。”
“你們在這吵吵什麼?”宋逾白鏗鏘有力地聲音響起,語氣中儘是不悅。
滕月如的臉上明顯劃過一絲震驚,“小意,你來了。”
黎晚意臉上儘是淡漠與疏離,更是連稱呼都懶得打,“我爸在哪?”
“黎晚意,你還敢來!?”黎苒苒看見她的一瞬,目光陡然變得淩厲,憤恨地說,“你來就算了,居然還帶著他來?你知不知道爸的死很有可能跟宋家有關?”
眾人循聲轉頭,在看見宋逾白的那刻起眼中閃出一抹光亮,正愁找不到本人,這會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十幾名記者一窩蜂地衝過去,一股腦將話筒對準了宋逾白和黎晚意。
“黎小姐,網上傳宋家是謀害您父親地凶手,對此您怎麼看?”
“九爺,您能不能詳細也做一下回應?您知不知道此事?”
黎晚意眼神清冷,平靜無波,閉口不答。
宋逾白頂了頂後槽牙,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彆拍了!都給我滾!”
記者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很顯然,采訪對象不懼鏡頭,脾氣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暴躁。
但記者也不是吃素的,憑借著狗仔地敏銳嗅覺,有記者再次舉著話筒問,“黎小姐,假如最後查清您父親的死確實與宋家有關,你們會離婚嗎?”
此話一出,宋逾白唇角一勾,從喉嚨處溢出一聲低笑,勾了勾手,“你過來,我跟你說。”
記者一看有戲,忙從黎晚意身邊換到宋逾白麵前,話筒的方向對準他。
“會離你大爺!”宋逾白一聲低吼,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冽的殺氣,在場的所有人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下一秒,冷硬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那男記者的臉上。
“啊!”男記者驚呼一聲,臉上重重挨了一拳,瞬間鼻腔內的血液往外湧,滴滴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