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護著手中的相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居然敢在公共場所打人?”
不光是男記者沒想到,其餘人更是沒想到,按理說就算再怎麼樣宋逾白也是屬於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會被放大,影響公司的股價。
就算坊間有傳聞說宋逾白是宋城的‘白閻王’,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敢當眾打記者。
眾人還沒等回過神,緊接著又是第二拳,宋逾白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用力地往那男記者的臉上再次給了一拳。
而後,他用膝蓋抵在他的肚子上,力道極重。
男記者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打成重傷趴在地上,依然捂著懷中的攝像機不撒手。
黎晚意緩緩蹲下身去,“哪家的記者?”
男記者嘴角都是血,顫顫巍巍地說,“時、時代影視傳媒。”
黎晚意淡淡啟唇,“我很佩服你的敬業精神,但是非常不認同你的職業操守,你抬頭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記者痛得呲牙咧嘴,支吾著不肯言語。
黎晚意的眼神極具冷漠,一把掐住他的下顎,迫使他抬頭看著那三個明晃晃的大字,‘太平間’。
“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幾個字,這裡是太平間!說不好聽點就是停屍房,逝者已矣你總該知道吧?就算罪大惡疾之人也不必跟到這種地方來吧?更何況我爸他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你們就不怕有命來,沒命回嗎?但凡你們在大門口追著采訪我都不會覺得你們這麼可恨。”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也是名記者,可第一次,她如此地恨這個職業,恨一切沒有職業道德,毫無底線的記者。
黎晚意伸出一隻手,“相機拿來。”
剛剛的那名男記者這才不依不舍的將手機遞過去。
黎晚意拿到相機的那一刻,她發狠似的砸向地麵,“今天在場的人,我不論你們出去怎麼說,怎麼編排黎家,但是你們的相機一個都不能帶走。”
黎晚意話落,周邊湧出來二十幾名保鏢,將所有的相機一一收走,記者也全部被清出去。
被打的那名男記者最後被兩名黑衣保鏢架走了,走廊上瞬間清淨了不少。
滕月如依舊眼眶通紅,“小意,你爸他突然就沒了...你說這讓我和苒苒怎麼活啊。”
一提到黎錚,滕月如便潸然淚下。
黎晚意麵上沒什麼表情,“記者都走了,你就彆再裝了,累不累?”
黎苒苒音量陡然拔高了幾分,“黎晚意,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彆以為有男人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地羞辱我媽!”
宋逾白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出口的聲音卻是不容置喙,“你還彆說,在宋城,隻要我活著一天,我老婆就可以為所欲為一天,不服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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