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話未落,許攸忙打斷,“是要打針嗎?趕緊的,我現在就想被針紮一紮冷靜一下。”
昨晚摟著人家的脖子不撒手還不夠丟人嗎?她可不想再當麵回顧一下過程,那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許攸說完後,紀憲東雙目驟然一深,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就連那眼神帶了幾分曖昧繾綣。
許攸心說,被針紮一紮這話有毛病嗎?至於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護士笑著說,“好好好,馬上給你紮,隻有一袋水,掛完就可以休息了。”
許攸問,“麻煩我想問一下,我現在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道,“許小姐您感染了傷寒,導致免疫力低下,還需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許攸刨根問底,“幾天大約是幾天?”
要是時間太久,她怕耽誤劇組的工期,這樣總歸是不太好,她不喜歡拖累彆人。
紀憲東立馬看穿了她的想法,不悅地皺起眉,“果然是麵包至上的女人,連身體都不顧了?護士,你今天就給她辦出院,讓她趕緊走,立刻馬上。”
紀憲東本就人高馬大,尤其是最後那幾個字極為清晰,又極其低沉,渾身散發出雄性濃厚而冰冷的邪氣。
護士不寒而栗,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不敢吭聲。
許攸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還要多久,心裡好有個思想準備。”
護士這才啟口,“按照之前的病例,大概需要五到七天,也有更久的,不過您應該不需要那麼久。”
許攸聞言立即垮下小臉,五到七天,這麼久啊,她還以為最多三天。
護士掛完吊針便出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偷偷跟她說,“你男朋友也是為了你好,安心養幾天,不要生他的氣。”
陽台上,紀憲東雙手撐著欄杆,夜風吹的他發型微微有些淩亂,有一縷搭在額前,更顯得他有些桀驁不馴。
白色的煙圈在暗黑色背景裡打著轉,逐漸上漲,然後隱匿在空氣裡。
許攸看著站在陽台上身形頎長的男人,與記憶中的那抹身影逐漸重疊。
五年前。
那時候,她剛大學畢業,還是一個沒有遭到過社會毒打的小姑娘,雖然知道掙錢不易,之前也打過好幾份工,但那些都是便利店,圖書館員,送餐員等等的工作,隻要你勤勞肯乾,就能拿到錢。
她覺得當明星來錢快才選擇了這個行業,以為紅了就可以負擔媽媽的醫療費,可是她卻不知道演藝圈這個大染缸水渾濁不堪。
第一次通知她試鏡的時候,她開心了好久,起碼是代表有了機會,後麵就要靠自己爭取了。
麵試的時候,她們一群剛畢業的大學生就像是貨品一樣,換好了性感統一的服裝,等著那些大佬們的青睞。
她依稀記得,當時她們裙子短到大腿根,一彎腰幾乎是露出半個屁股,同伴都儘可能的將自己身材展露出來,而她卻是將裙子往下拉了又拉。
包廂中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一排男人,據說是有製片人,投資人,導演等等。
但許攸一個都不認識。
其中有人開了頭,“統統都把衣服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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