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試圖打感情牌:“師姐,難道咱師姐弟的多年情分連兩千萬也不值?”
“倒也不是,隻是最近牙疼,不愛吃糖葫蘆了。”
謝春風指尖繞著一縷黑發,柔媚開口:“不過嘛,你可以把這串糖葫蘆送給柳盈盈,她應該不缺錢。”
“老婆再大也沒師姐大,師姐你吃。”
“老婆?”
“我倆昨天領了證。”
“洞房花燭沒有?”
謝春風一雙美眸亮了起來:“哎呀,仔細講講昨晚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師姐愛聽這個。”
說完,便從櫃台抽屜裡拿出瓜子,一邊嗑一邊期待著聽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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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洞房花燭的事!”
“沒洞房,她公司的倉庫被燒了,一晚上沒回家。”
“哦。”
謝春風頓時失去了興致,原來這才是借錢的緣由。
她撐著下巴,嗓音慵懶道:“師弟呀,咱們長生觀除了師娘,有哪個喜這黃白之物的?師姐也不例外呢。”
“說人話。”
“沒錢……”
謝春風輕歎道:“我攢的那點嫁妝全讓你三師姐糟蹋了,她煉丹所需的藥材,每一味都是天價,這當家了才知柴米油鹽貴。”
修真者講究財侶法地,這修煉四要素財在首位,尤其煉丹、煉器最是燒錢。
秦守很是愧疚,說起來三師姐瘋狂煉丹,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
“不過,以師弟你的手段,賺錢還是很簡單的,我這正好有一樁委托,報酬是兩千萬,本來想推掉的。”
“治病救人?”
秦守並不意外,在長生觀時,就經常有高官富豪花重金請師父治病救命,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大師姐謝春風代勞。
說好的仙人道長變成了二十來歲的丫頭片子,委托人自然不滿,這也是謝春風總被懷疑醫術的原因。
“沒細說,對方諱莫如深,隻說讓我得空了去瞧上一瞧,需要陪你一起去麼?”
“不用。”
“正好,今天忙著呢,上午去福利院給孩子們檢查身體,下午去養老院,晚上要給你三師姐買藥材。”
“哦對了,明後天要去周邊鄉村問診,可能三四天才回來,這把鑰匙你收下。”
櫃台上,有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與四季堂的鑰匙。
秦守深深看了大師姐一眼,其實憑借謝春風的醫術,完全可以不問人間疾苦。
像她這般懸壺濟世,完全以藥材成本價甚至貼錢治病造福百姓民眾的醫者屈指可數。
至少師父做不到,秦守也做不到。
向師姐作了一揖,秦守向胡同口走去。
迎著那暖洋洋的陽光,謝春風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豐腴誘人身段將旗袍扣子險些撐開。
真想在躺椅上曬曬太陽,有些日子沒休息了。
“師娘說,治病救人能為小師弟積攢福運,也不知道師娘是不是在騙我,可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呢喃細語中,謝春風看到一串糖葫蘆立在桌子上,她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跟柳盈盈結婚又如何?
小師弟心底是惦記她的,每次都會買她最愛吃的糖葫蘆。
謝春風咬了一顆,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四季堂,路過胡同口賣糖葫蘆的張大嬸時,還打了個招呼。
“張嬸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