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縣丞麵有難色,手臂虛捅:“抱歉了,朱兄,這件事已經不是喬某能參與的了!這位是來自玉門關的張校尉。”
張校尉拱手,開口聲音弘大:“久聞朱夫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儒雅非凡,是個有才德之人。”
“周大顧一行人的事跡已經傳到京城,大將軍,左相,包括於禦史大夫都非常關心這件事,命我們折衝府徹查清楚,請夫子放心,我們必定秉公處理,絕不冤枉任何一個人。”
朱夫子無奈拱手,軍方參與後,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出頭的了。
他眼神示意,告知周大顧最好不要隱瞞,軍方的人既然前來詢問,他們肯定是不怕人說謊的。
軍伍之中也多藏旁門左道之徒,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測謊的儀器術法。
朱夫子退出門外,焦急等待。
周大顧看著內堂之中走出一個和尚。
張校尉大笑開口:“這是地藏廟的大師,他所修煉他心通之法已經到了化境,任何生靈在他麵前說謊都會被看出來,你切記不能有所欺騙!”
周大顧點頭,他自然不會欺騙,修行厚黑學多年,他已經清楚,最大的謊言不是欺騙,而是言說一半的真話。
張校尉臉色忽變,嚴肅認真地看著他,厲聲喝到:“你們在兩界山上去了哪?”
周大顧如實回答:“血蛟穀!”
“你們在血蛟穀中做了什麼?”
“殺妖蠻遺留的血脈!”
“怎麼去的?”
“趙二公子帶領!”
“他怎麼知道的?”
“他透露過,是一個妖道告訴他的!”
“你怎麼知道?”
“我為了巴結他,給他送吃的,從管家口裡知道的!”
“那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嗯……一日……兩日前?這個小的真記不清楚了,我昏迷剛醒就被帶過來,很多事情,我並不清楚!”
“鎮國詩的事,你可否清楚?”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看見了異象!”
“你清楚是誰寫的嗎?”
周大顧回想:“好像是一位長胡須白發老者!”
張校尉回頭看向和尚,和尚點頭示意他,周大顧沒有說謊。
所以,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他肯定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其中最讓人關心的還是關於鎮國詩詞的事,一首詩詞出,城牆比著從前竟然堅固不少。
若是能找到,這位寫鎮國詩詞的老爺,求的那首鎮國詩詞墨寶一幅,掛於城牆之上,以詩詞借人族氣運,日夜溫養玉門關,整個城關說不定也會對妖蠻有克製作用。
周大顧雖然說唯一活下來的軍戶,可他實力太弱,地位太低,讓人根本就沒辦法懷疑他。
殺了張校尉,他也想不到,那首鎮國詩竟然是麵前這個小子寫的。
而,周大顧也沒有說謊,畢竟在語文書上,杜甫老爺子就是他描述的樣子。
張校尉回頭看向縣丞,輕輕的點頭:“沒有問題了,人是你們的人,既然蔡縣朱夫子作保,人我們就不帶走了!若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來蔡縣詢問。”
屏風後麵走出一書吏,書吏手持墨水未乾的供詞,上前:“勞駕在這寫上您的名字。”
他再一次確認:“您是周大顧吧!”
周大顧輕微一愣,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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