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鐘繇,而被他稱作將軍的,便是曾號為飛將的張燕,如今是天子禁衛統領。
鐘繇見時機到了,緩緩道:“將軍,眼下可是大好時機啊。”
鐘繇笑道:“將軍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鐘繇悠然道:“但如果是天子身邊有佞臣妄進讒言呢?”
但也正因為如此,政治嗅覺不靈敏的官員,在站隊的時候,遠不如關係盤根錯節的士族大家來的了解內情。
懷城之內,河內太守張楊迎來了一位客人。
“若是讓其查到了黑山之內,將軍尚留了一些兵馬在裡麵,其回來無論是報奏天子,還是告知溫侯,將軍隻怕都脫不了麻煩乾係。”
陳宮開口道:“我懷疑懷城之內,將有異變。”
張燕眼神一寒,他自然知道私養兵士,暗地相助曹操的後果是什麼。
“出去溫侯帶走的三千,餘下的數千人,聽說要讓王子服等人率領,到時候將軍怕是要變成光杆了吧?”
張楊忙引陳宮入座,說道:“公台先生好久不見,今日有何事情光臨寒舍?”
“大不了我忍讓他些罷了。”
“我要是做了這種事情,豈不是等於背叛天子?”
鐘繇笑道:“想當年何進乃是一屠夫耳,他能做得,將軍做不得?”
張燕咬牙道:“是誰?”
“將軍之不知道,天子最近準備安排一批心腹?”
“以將軍的才能本事,其實是有資格做大將軍的。”
張燕悚然而驚:“先生是說.這可不行!”
“但我西涼族人,數百年來奉尊漢命,鎮守邊疆,雖然邊地苦寒,漢庭糧餉多有不至,中原士族也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和羌胡雜居,地位卑賤。”
“這些年來,天下人提到我涼州軍,無不心懷怨恨,欲殺之我們而後快。”
“如今溫侯領兵在外,阻拒袁術,我已經來不及讓人報知於他,所以便來找將軍了。”
陳宮出聲道:“我有件事情不太放心,想請稚叔幫忙。”
張燕也聽聞過此事,對鐘繇的話,更加信了三分。
王匡一驚,“將軍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出城?”
“先有李傕郭汜,後有馬騰韓遂,因為一己私欲,將刀口對準了我們祖輩一直保護的邊民和漢廷,導致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等張燕看清信上的內容,不由皺起了眉頭,“眭固那玩意,這時候出城做什麼?”
鐘繇冷笑道:“將軍能忍一時,還能忍一輩子不成?”
“你來得晚,怕是沒有見到當初渡河時,董承指使人刺殺伏皇後一事。”
“畢竟大漢未滅,我還是漢臣。”
“溫侯如今不在城內,想做什麼,不是將軍說了算?”
“天子早就對董承不滿了!”
陳宮暗自歎息一聲,這不是因為呂布不願意嗎!
他隻得含糊道:“溫侯離開後,我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留在城內保得平安,豈不是好?”
段煨冷笑道:“當然有可能,而且我敢肯定,那馬超肯定在等著我。”
段煨擺了擺手,“多謝太守安慰,但煨如今已經看開了。”
“而且此事空穴來風,怕是心懷不軌之人傳播謠言吧?”
情報很快便寫到了竹簡上,然後送到了某處宅邸,放在了某人麵前的桌案上。
divcass=”ntentadv”一隻手將其拿起,緩緩展開,然後等看完裡麵的內容,手的主人將其遞給了對麵的人,出聲道:“將軍可以看看。”
“不過這黑山部分,都是袁尚控製,萬一起了衝突”
“單憑我自己,這天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西涼聲名臭了,但本不該如此,所以我想著多少能做些事情,洗刷名聲,免得祖輩蒙羞。”
然而陳宮張楊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
眾人都知道他是天子親衛,所以也不願過多交好於他,免得被人懷疑心懷不軌,張燕也知道劉協不喜歡他結交彆人,所以也不會摻和一些應酬場合。
久而久之,張燕的圈子越來越窄,除了舉主鐘繇等幾人之外,少有和人來往,所以對朝廷下麵的形勢,也並是十分了解。
如今他卻在鐘繇九分真一分假的話語中,慢慢被其導向了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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