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宋義、韓利三個人,是上午快十點左右,被帶到派出所的。
到了派出所,就把他們三個分開了,警察對他們進行了單獨詢問。
高雪一口咬定,沒有拉浴巾,浴巾怎麼掉到地上的,那誰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裹著浴巾給客人開門,本來就是不對的。
賓館裡既沒有視頻,也沒有監控,警察也沒辦法。
高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服務員,是不應該裹著浴巾,給客人開門的。
服務員有錯,但客人也不應該,把服務員的浴巾,在酒店的大堂給拉下來,還讓兩個同行的男人看見。
不管警察怎麼做工作,怎麼說,高雪就是不承認。
警察勸高雪承認了,也沒有什麼責任,就是批評教育一下,也不會進行處罰。
承認了就完事了,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高雪態度很堅決,沒拉就是沒拉,憑什麼承認。
警察在高雪這裡,也問不出什麼,目標就都集中在了宋義和韓利身上。
讓韓利和宋義,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講一遍。
兩個人都把實際情況,說了一遍,基本都一致。
警察詢問他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出去乾嘛?
聽到涉及到一輛汽車,還是被狄山給騙跑的,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是去盯著那輛汽車的。
這事往深了追究,還牽扯到了一個叫狄山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去向所長彙報去了。
等回來再詢問,就都回避了起因,不再詢問,他們大晚上的出去乾什麼了,隻問進了酒店大堂的過程。
韓利供述的經過是:“沒有看見,背著高雪著急回房間,聽著身後服務員驚叫,回頭看隻看見服務員的浴巾,掉地上了,正在撿浴巾,彆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警察說韓利是在胡說,韓利不說話。
警察就誘導韓利:“你沒看見服務員的裸體?”
韓利承認看見了。
警察又回到原來的話題:“是不是看見高雪拉服務員的浴巾了?”
韓利低著頭,還是那句話:“沒看見。”
韓利不管警察怎麼做工作,就是不承認,看見高雪拉浴巾了。
事實上韓利確實也沒有看見,韓利心裡也很踏實。
又不是有人強奸了服務員,就這麼一點事,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說明這個服務員不簡單。
這是韓利的判斷,也是正確的。
警察在韓利這裡,陷入了僵局。
根據報案人,和他們講述的情況分析,推斷,就算真的是高雪,扯掉了服務員的浴巾,韓利後背還背著一個人,顧著看前麵,不會看見背後的,韓利沒有說假話。
警察也想不明白,高雪一個女的,乾嘛會去扯掉一個女服務員的浴巾?
如果高雪是個男的,這事還算合理。
互相又不認識,無冤無仇的。這事又不能不了了之,怎麼也得有個交代。
最後隻能把突破點,落在了跟在後麵的宋義身上。
宋義成了重點,實際上宋義也沒看見。
宋義也沒有想到,高雪會這麼乾,惡作劇完了,就完了,更沒想到的是,把警察都給招惹來了。
警察對待宋義的套路,和對待韓利和高雪是一樣的。
宋義在省城打工,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是在飯店打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