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在喝茶的萬俟晨陽直接被嗆到。
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羽紫凝也沒好到哪裡去。
目瞪口呆。
最多是沒被嗆到。
因為她沒喝水。
肖天昊的表情和羽紫凝幾人差不多。
說到底,他還是太年輕了,遠沒有日後的沉穩,對於一些消息的抗性也遠不如此刻的肖萬誠。
放眼全場。
能繃住的隻有寥寥幾人。
除了林朝辭和肖萬誠這兩個當事人。
除了王權霸業和王權醉。
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知情者。
林朝辭也從不避諱自己的身份。
最多是兩人沒問。
除了楊一歎,因為楊家見過他座下的黃鳥,這些年的接觸,也讓楊一歎知道了他白帝的馬甲。
也就隻剩下李慕塵能保持冷靜了。
哪怕是李自在和李去濁這等天才。
也是一個控製不好,法力透體而出,震碎了茶杯。
隻是說,在此刻。
已經沒人關心茶杯了。
每個人關注的點都不一樣。
所以,林朝辭並沒有挨個解釋的念頭。
抬起手,向下輕壓,示意李自在等人控製一下情緒,隨後,一針見血,乃至絲毫不顧及一氣道盟的臉麵,直接把所謂的遮羞布扯了下來,開門見山,大大方方的跟肖萬誠商量道:“肖前輩不必客氣,如果我是一個喜歡挑理的人,那麼,我就不會來了,肖家的情況,您了解,我也了解,甚至說大家都知道,如果我想弄死肖家,以我手中目前的這些牌,隨時都可以,根本沒必要跟您玩禮賢下士的把戲……這話或許難聽,但我保證足夠真誠。”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實話都是難聽的。”
“就拿這楊家小子為例。”
“他的姑父,真的無辜嗎?”
肖萬誠起身,努力放平心態。
彆怪他緊張。
把你跟老虎關在一個籠子裡。
你和老虎都是赤手空拳的那種。
你也緊張。
不過,既然林朝辭都這麼說了,肖萬誠也隻好信林朝辭一把,隻是說,肖萬誠終究還是要臉的人,做不到林朝辭這般坦蕩,也沒有林朝辭這麼無畏,簡稱啥話都敢說,故此,還是委婉的開了個頭,表示一下肖家目前的難處。
但這對楊一歎而言。
可就是無辜躺槍了。
故此,楊一歎眉頭緊鎖,張嘴欲言。
卻被林朝辭揮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