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能說出這話,要不說明他是個讀書人,對這些東西有研究。要不說明他也是鹽行的人。
“兄台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秦爽反問道。
“他?”
還不待那人說話,旁邊的人就開始說道:“他原本在河東運鹽轉運使司裡麵的,後來因為販賣私鹽被抓進來了。”
“我原本是裡麵的一個倉管而已。”
青衫男子躺在稻草之上,靠著牆壁說道。
但是對於他是如何進來的,絕口不提。
“你是有後台的人,看來從這裡出去不成問題。”青衫男子看向秦爽這邊問道。
“自然。”
秦爽也不隱瞞說道:“遲早的事情而已。”
“哦。”
說到這裡之後,青衫男子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但是馬上又把這股興奮壓抑了下去。
“吵什麼吵,都給老子安靜下來。”
就在他們聊得激烈的時候,牢頭對著他們吼了一嗓子。
裡麵瞬間安靜。
秦爽今天折騰了一天,即便隻是躺在稻草上,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爽就被喊去過堂。
“秦行道,你可知罪?”
解州知州施恩予坐在堂上,看著秦爽說道。
他也知道秦爽有散官在身,所以也沒有強迫他去下跪。
上堂反正隻是走過場而已,給他定了罪就好。
“我不知罪。”
秦爽一正言辭地說道:“我在我的房間裡麵坐得好好的,有人來刺殺我,我不知道我罪在何處。”
“砰。”
施恩予一拍驚堂木,對著他嗬斥道:“你意圖劫掠薛千機,人證物證俱在,還想抵賴不成?”
“大人,人證是何人證?物證又是何物證?”
秦爽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看著他說道:“你不能隻憑借著趙家和薛千機的一麵之詞,便把我收押吧?”
施恩予不是來和他狡辯的,隻是走個流程而已。
“來人,大刑伺候。”
“誰敢?”
秦爽大喝一聲,“我也是朝廷七品官,雖然是散官,但也是官。刑不上大夫,這是我朝祖訓,你難道還敢違抗不成?”
聽到這話之後,施恩予也是撓頭。
這家夥有官身,可不好辦。
對官員動刑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肯定是逃不了責罰。
“彆拿你那個破散官來這裡裝模作樣。”施恩予不耐煩地說道:“你已經犯罪,該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誰都救不了你。”
“你不是把自己的那個身份當做個寶嗎?”他對著旁邊的一個人揮揮手說道:“去請教諭,當場革除他的這個破功名。”
這種散官的功名,州教諭便能夠革除,沒什麼難的。
聽到這話之後,秦爽有點慌。
若是功名被削,他可就沒有護身符了。
關鍵,現在他就算是表明了自己身份也沒用。這些人絕對不會認,甚至有可能借著不認識自己的機會,把自己做掉。
媽的,事情有點麻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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