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笑笑。
“我睡了多久?”
白祈言說道:“兩天一夜。”
段疏寒恍惚片刻,看見殿中已經點了燈,便知道這已經是第二日的晚間了。
“陛下今日去上早朝了麼?”
“啊?”
“沒去?”
白祈言毫不猶豫的解釋道:“但你不是說,受傷的是朕嗎?朕還怎麼去上早朝?去了不就露餡了?”
如果受傷的是白祈言這個未掌權的新帝,自然無人在乎。
可若是讓外人知道真正受傷的人是段疏寒這位剛剛上位的攝政王,那問題可就大了。
段疏寒這些時日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多少居心叵測之人都恨不得他早點死。
即使他隻是受傷,還沒有死,那些人說不定也要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動點手腳。
白祈言不是傻子,他明白這個道理。
段疏寒笑了一聲。
“還算聰明。”
“什麼叫還算聰明?”白祈言輕哼,“朕聰明絕頂!”
段疏寒看著他這副模樣,傷口處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
白祈言剛傲嬌了沒多久,就立馬紅了眼睛,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都說了,我不會受傷的,你怎麼就是不聽?還非要擋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朝中那些人,不會放過我的!你不顧自己的安危,賭上性命,也救不了我!
隻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段疏寒就這麼笑著看他。
“不過是刹那間的事,本王沒想那麼多。”
他輕聲哄著泫然欲泣的白祈言。
“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本王會把這朝堂打掃的乾乾淨淨。”
自從遇刺之後,宮中人手加派了好幾倍,戒備森嚴,一絲消息都走漏不出去。
因著今日罷朝,朝中的官員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尤其是碩果僅存的幾位皇室宗親,昨日剛被搜查了府邸,如今又查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沒有人知道陛下傷的怎麼樣、更無人知道一直未曾露麵的攝政王在做什麼。
京城,榮親王府。彡彡訁凊
榮親王是先帝與先皇後所生的嫡長子。
先帝是昏君,先皇後卻是賢後。
當年先皇後還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勸諫先帝勤政,甚至數次興師動眾的前往太廟,跪在祖宗牌位前,向白氏皇族的先祖告狀。
先帝惱羞成怒,竟是不顧帝王的身份,直接動手毆打發妻,並下令將先皇後軟禁在了鳳儀宮。
先皇後被軟禁後不久,鬱鬱而終。
像先帝這樣荒唐至極的人,自然聽不進什麼逆耳忠言,對先皇後厭惡至極,連帶著也一同厭惡先皇後所生的大皇子。
因此即使是先帝還在位的時候,大皇子也是朝中的邊緣人物。
就算有嫡長子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繼位的可能。
此時此刻,榮親王正坐在書房裡,底下是他府中豢養的一眾幕僚。
“派去的刺客被抓住了活口,段疏寒的人已經來搜過一次府了,他必然是對本王起了疑心,本王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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