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入口乃是一線天,即兩邊皆為接天峻嶺,隻有一條小路通行。
而原本留有兩名守衛的入口竟站了十來個黑衣人,他們井然有序,無人竊竊私語,個個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那肅穆的氣氛將一些準備過路的人都驚得轉身離開,嶽柒染便混在其中。
鬥篷下,她眉宇深鎖,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式樣,她非常熟悉——那是她親手設計的明嵐宗刑堂堂服,專用於外出執行任務,可穿著這些衣服的人,她卻一個也不認得。
莫不是刑斬那邊出了事?
她細細思索了一會,又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刑斬當初選擇了明哲保身,徐遷嘉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情,最多是有所顧忌,奪了權,性命當是無憂的。
她回頭又看了看那些陌生麵孔,心中生出幾分感慨,能在兩年時間裡換一批新人上來,她從前當真是低估了徐遷嘉的手段。
罷了,她何苦想這些。
不過,接下來該往哪去?
旭甲城與無人境之間隻有這一進出口,其餘皆是高山峭壁,先不說爬不爬得過去,單是上麵的鳥獸凶禽,就夠普通人喝一壺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試一試,畢竟這裡接近無人境,靈氣薄弱,太過強悍的凶獸肯定是不存在的。
這想法剛剛冒出來,她的身體就痛了一下,似乎在警告她彆衝動。
她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方法,現在靈脈的確不疼了,但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傷口還在時不時的疼一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恢複。
這樣一來,隻能冒著風險去其他地方的無人境入口了。
此時,突然有人將他們攔了下來:“站住!”
看著這熟悉的衣服,嶽柒染悄悄握緊了手中匕首,其他人可能認不得她,但他們不可能。
有人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冷道:“明嵐宗行刑堂抓捕逃犯,現在封鎖無人境所有入口。你,摘下鬥篷!”
她抬了抬頭,聲音沙啞:“哪怕是明嵐宗也沒資格隨意指使人,更何況我現在不打算進入無人境。”
那人盯著她,她隱約聽到另一人對他道:“是個女子,應該不是他們。”
他卻堅持道:“一般人聽到明嵐宗三字就知道該怎麼做,她絕對有秘密。”
不去關心口中的“他們”,反而來管她的秘密?
嶽柒染極為頭疼,這一代的刑堂人怎得如此多管閒事?腦子也不機靈,意圖進入無人境的大多都有命案在身,哪是什麼一般人。
不等她開口說話,另一個黑衣人忽然道:“那好像是旭甲門通緝的逃犯。”
這話還沒落下,嶽柒染身旁一人就暴起殺人,短短幾秒,對麵開口的那個黑衣人死於非命。
那些人群起攻擊他,其餘人等趁亂向四處奔逃,她也在內。
她抽空還回頭看了一下,竟發現出手那人衝出了圍攻,也在逃命。
她在心裡搖了搖頭,收回剛剛誇徐遷嘉的話,他換上來的簡直都是一群沒實力的蠢貨。
要換成刑斬帶的人,要麼直接放走其他人,獨留她審問;要麼動手將人全部壓製再說那些話;哪怕走到最後這步,也不會為了一個旭甲門的逃犯放跑他們這些人,當然了,更不可能讓那人脫逃。
那人看實力應是煉體九層初期,最多也就是大圓滿。儘管刑堂普通弟子也多為煉體期,但從前是出了名的可跨階對敵,再看看現在……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