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不拉屎的四號倉庫,對外人而言,或許就是生不如死的無形牢籠,他們都想逃之夭夭。
但是對於知曉內情的傻柱來說,這地方無疑是他苟過這段時間的最佳藏身之所。
越是沒有人關注。
越是安全。
心中有了主意的他,決定先修木門,免得被那些人找麻煩。
威脅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傻柱也挺好奇的,是誰堪稱自己肚子裡麵蛔蟲般的連寫了兩封舉報信舉報自己,找到舉報人,說什麼也得謝謝人家,要不然傻柱真沒有脫身之法。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故。
了解一下!
數年後,就憑傻柱與李副廠長關係不錯這理由,他就得給人跪下叫爺爺。
舉報信一出。
等於提前把自己給撇乾淨了。
真正的眼不見心不煩。
傻柱先圍著木門打量了幾遍,左側木門上麵爛了一個大洞,成年人能順著這個大洞自由進出,右側的木門完好,但是門檻處綁定的木頭裂了,拉動木門需要付出吃奶的勁頭。
找到原因。
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傻柱麻溜的行動起來,他尋了一把錘子,又找來幾顆釘子。
從不遠處的地方,找了十多塊或長或短或厚或薄的木板,用縫縫補補的那種方式,把木門簡單的修正了一下。
雖然談不上外表美觀大方。
卻也順眼了幾分。
更加難得的事情。
是木門經過修整,變得牢固了一些,最起碼能夠合上及打開,沒有了剛才那種人稍微碰一下就散架的脆弱。
會者不難。
難者不會。
要是做飯,傻柱自然是手到擒來,做木工,真是趕鴨子上架,簡簡單單的木門修繕,便讓他耗費了數個小時,身體也變得困乏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
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六點。
軋鋼廠的工作製度,是夏天七點半到十一點半,下午二點半到六點半。
現在是六月。
雖然沒到了下班的時間,卻因為四號倉庫的特殊性,來這裡當保管員的人,向來都是自己管理自己,即是低層員工,也是最高領導人。
乾啥?
不乾啥?
都是傻柱說了算。
他看了看天邊的落日,收起了修繕木門的工具,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四肢,靜靜的等著軋鋼廠下班鈴聲的響起。
六點三十分。
下班的鈴聲如約而至。
傻柱用鑰匙把木門一鎖,背著自己外麵寫有為人們服務幾個字的綠色挎包,扭頭朝著軋鋼廠門口走去。
想必是因為傻柱從主抓食堂的主任被降職成了冷門部門的保管員,裡裡外外的工友們,但凡看到傻柱,都會停下他們的腳步,朝著傻柱丟幾眼綜合了玩味、惋惜、不解等含義的眼色過去。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些人純粹就是在杞人憂天。
傻柱是樂在其中。
當然。
內情不方便跟他們說而已。
當了一個沒看到。
來到了自行車車棚跟前,剛把自己的自行車車鎖打開,劉海中忽的從後麵小跑了過來。
肥胖的身軀。
似乎就連地麵都被他給震顫抖了。
一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