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場的時候,警方已經布置了警戒線,心理戰專家一直在持續喊話,但犯罪嫌疑人吳軍一直沒有理會,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物業公司的總經理等管理層,到物業樓內與他見麵。”
金良緣點點頭,當時確實是這種情況。
“我在人群外圍聽到小區居民們議論紛紛,說吳軍是被物業公司逼的,物業公司找的地痞流氓欺辱了他的妻子,造成他妻子懷孕三個月的孩子流產,後來,他妻子因為不堪侮辱,和無法接受失去孩子的悲傷,跳樓自殺了。我感覺這事情有些複雜,吳軍似乎不是單純地報複社會,所以,覺得有必要跟他當麵交流一下。於是,我向金區長請示,去樓內跟吳軍見麵。”
金良緣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點頭。
趙一鳴這話乍一聽沒問題,但仔細琢磨一下就能想到一個問題。
當時你金良緣和魏彪都在現場,你們怎麼不上去跟吳軍交涉?
鄭燕青隱晦地看了一眼金良緣,示意趙一鳴繼續說下去。
“我很快見到了吳軍,吳軍知道我的身份後,向我講述了他的遭遇,經過我的勸說,並承諾他懲處一切違法犯罪分子後,他答應跟我下樓自首。他主動放下了威脅人質的菜刀和點燃煤氣罐的電子點火器。可就在這時候,出事了…”
趙一鳴把隨後發生的事情毫不摻雜個人感情的複述了一遍。
甚至,就連那個方臉警察說的話,他都進行了複述。
當領導們聽說警察進去後,都看向了金良緣。
“趙秘書,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沒休息好,頭有些暈?我們守在物業樓下,不但沒看到什麼持刀歹徒,也沒派出警察上樓呀。”
金良緣臉色十分嚴肅,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困惑。
其實,他的意思就是趙一鳴說瞎話。
“金區長,你們公安人員上沒上,我不清楚,我說的警察,是不是真警察,這或許還要打個問號。但是,按照你的意思,是我說胡話,對嗎?也就是說,你認為我說的都是假的,不存在的,是不是?”
金良緣愣住了,臉色有些尷尬。
“我說假話,無非兩個目的,第一,是給自己身上攬功勞,第二,是我跟吳軍有什麼私下交易,所以儘全力替他開脫。金區長,你覺得是不是?”
“嗬嗬,那個,趙秘書,你言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是不是?”
金良緣趕緊解釋,但話裡話外,還是認為趙一鳴說的不是真的。
“屋裡四個人,而且,那幾個歹徒的名字,我都聽到了。金區長,您該不會覺得我在上樓之前,先打聽了幾個歹徒的綽號吧?我身上的傷,也是我自己弄的?”
趙一鳴的臉色有了變化。
“金區長,先不說那些歹徒,也不說那些警察,我、吳軍、物業辦兩個工作人員,四雙眼睛都在看著呢,您覺得,我是不是事先需要跟其餘三個人串好口供呀?吳軍控製的一個人質就是指使地痞流氓,侮辱吳軍妻子的人,你認為,我需要花多大代價,這個人才能跟我合夥欺騙你們?”
這話真是啪啪打臉了。
金良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十分尷尬。
“我趙一鳴或許跟某些人一樣,慣於使用陰謀詭計,慣於用某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金區長,我要謝謝你這樣足智多謀,戳穿我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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