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不怒反笑：“是嗎？那為什麼要跟陳以禮演戲給我看？”
秦桑笑的比他還要放肆：“這不是擔心你纏著我不放，想讓你早點死心，沒想到顧總還是個癡情種！”
顧衍之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
鬼知道他像個傻子一樣看到她的消息就屁顛屁顛趕過來，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狂飆到十分鐘，下了車，就一路尋過來，他這人有點潔癖，跟陌生人靠近一點都會難受，彆說是肩擦著肩擠著了。
可是呢，就換來這個白眼狼這點冷嘲熱諷？
他現在真想給她扒光了，然後剖開她的心臟，看看裡麵到底是怎麼長的！
見他死死地盯著她也不說話，秦桑覺得可能自己有點過分了，清了清嗓子道：“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他目色低垂，片刻後起身，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啞的：“秦桑，彆跟我鬨，後果你未必想承擔。”
秦桑嗤笑一聲：“嚇唬誰呢！”
他忽地抬眸，眼底一片暗光似能迸射出刺人的利器。
秦桑有些慫了，哂笑道：“這天好像要下雪了，真的冷！”
她說著，還縮了縮脖子。
本來就隻露出一顆腦袋，這下大半張臉都埋進去了。
像隻羊羔，露出一雙濕潤的眸子。
他似歎了一聲，很輕，風吹過來就散了。
他沒有送她回醫院，而是帶她到了一家麵館。
秦桑下意識抗拒：“我不餓。”
他麵無表情：“我餓。”
他飯都沒吃，就趕來了。
秦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說什麼，但知道兩個人要是相互看的不順眼，閉嘴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顧衍之點了一碗香乾拌川，給秦桑點了一杯溫的檸檬水。
他在櫃台那點餐的時候，也不知道跟前台小妹妹聊了什麼，小妹妹眼裡直冒泡，視線不舍得離開半分。
回來他坐下，秦桑就忍不住調侃：“你還真的是到處沾花惹草，這麼小的都不放過。”
顧衍之不為所動：“吃醋？”
秦桑無語：“我有病？”
“那就彆管。”
他沉著臉，跟個刺兒頭似的。
秦桑張口想說什麼，但一想多說多錯，作罷。
顧衍之吃東西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很安靜，看著很有食欲，秦桑本來沒什麼胃口的，被他勾起了饞蟲，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響了兩下。
對麵的男人抬眸掃了她一眼，秦桑有些不好意思，他招手叫來了服務員，沒說話，朝服務員示意對麵的人點單。
秦桑抬頭一看，是那個前台的小妹妹。
“請問您吃什麼？”小妹妹甜甜的問。
秦桑猶豫了半秒，問道：“辣子雞拌麵有嗎？”
小妹妹點頭：“有，請問您要掛麵還是手擀麵？”
“手擀麵。”
秦桑清湯寡水太久了，滿腦子都是火鍋燒烤重口的東西。
顧衍之清冷的眼神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女明星這點自製力沒有。”
這話不知是抬舉她還是挖苦她，但秦桑一點不覺得受之有愧，喝了口檸檬水：“女明星也是人。”
這家麵的味道不錯，辣子雞也夠辣，秦桑吃了一口吃太快被嗆的眼淚直流。
這會喝熱水溫水無非是火上澆油，秦桑辣的直吸氣，她討好地看向對麵的人：“顧總，幫、幫個忙，買瓶冰牛奶！”
顧衍之看她的眼神，秦桑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