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憐憫？亦或者是嫌棄？
但他的動作比較誠實，沒一會兒拿回一小盒牛奶，秦桑趕緊拆開插入吸管，‘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喝完才抱怨道：“怎麼是常溫的？”
顧衍之抽了紙巾拭手：“喝出腸胃炎算誰的？”
中途他去洗手間，手機隨意地放在桌上。
突然有一通電話進來，秦桑瞄了一眼，屏幕上跳動著‘唐甜’兩個字。
她突然有些惡趣味，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接起來，然後故意說些曖昧不明的話，對方會怎麼樣？
比如說：他在洗澡，你等會再打來吧。
又或者是：他睡著了，明天再說吧。
不過，秦桑也就是想想，她還沒這麼無聊。
一會兒之後，顧衍之回來，秦桑正吃著麵，一邊不知跟誰在發消息，漫不經心地告訴他：“你剛剛有個電話進來。”
他很輕的‘嗯’了聲，也沒去看手機。
秦桑抬頭，正好對上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他在看她，秦桑差點噎住，有些防備地回視過去，“乾嘛？”
他收回視線，坦然地要命：“想看看你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秦桑以為他誤會了，旋即解釋：“我沒有故意看你手機，我就隨便一抬頭就看到來電顯示了。”
他冷笑一聲：“你心虛什麼？我說什麼了嗎？”
秦桑：“……”
見她吃癟，顧衍之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上勾，起身過來推她出去，眼尾一掃，她正低頭回複微信消息。
對方署名：學長。
秦桑的學長是誰，顧衍之比誰都清楚。
本來揚起的嘴角，慢慢的下沉。
“要不要我幫你打聽打聽私立醫院還缺不缺護工？”
他突然冷嘲熱諷了一句。
秦桑微愕，心想這人真是變臉比變天都快。
她不想招惹他，遂收起手機轉移話題：“聽說私立醫院費用特彆貴，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費用什麼的可以打折的嗎？”
顧衍之冷哼一聲：“想的美！”
秦桑：“是你強製我轉院的，現在醫院生意都是靠這麼搶來的嗎？”
顧衍之：“你該慶幸你能進得來。”
他一副資本家萬惡的嘴臉。
雖然費用都是sun娛樂出，但轉院這件事並非公司出麵的，秦桑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公司爭取一下。
“顧總我覺得……”
“你再叫一聲顧總試試！”
他突然戾聲威脅。
顧總顧總顧總，她叫的不嫌煩，他聽的都惱火。
秦桑心口一緊，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有時候覺得顧衍之嚇唬起人來真的有兩手，起碼她有幾次真的被威脅到了。
正當秦桑想著怎麼開口緩解氣氛時，顧衍之的手機又響起。
此時她們已經出了麵館，外麵風雪俱寂，秦桑聽到那頭是護士焦急的聲音傳進來！
“顧先生不好了！唐小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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