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發生的事，周凡自然也看在了眼中。
他心底再次有壓抑不住的震怒騰起。
儘管，他剛剛已經預想到，會有這一幕發生，他對此，也已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幕，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他眼前之時，他承認，他仍舊還是接受不了。
化道的那兩尊仙帝仙聖，周凡都很熟悉。
他曾對那二位，執弟子之禮，他們曾贈予周凡大量的先天資源。
他們曾為周凡講道，教授周凡參悟修行金、木兩係大道道則！
他們將他們的未來，賭在周凡身上，希望周凡能在大劫降下之時保全他們，或待那大劫過後，未來能夠引渡他們。
他們算的上是周凡極為親近的存在！
但此時，他們卻就在周凡眼前化道。
而周凡對此，卻是什麼也都做不了。
“你真是個瘋子！”
“你明知你這一次會失敗，何苦又要執迷不悟！”
“那所謂的帝之上，難道除了獻祭眾生化為你的養料一途，就沒有彆的途徑可以踏入！”
“到了我等這個修為，除非這陰混沌海破滅重啟，除非道崩，即便是這混沌，也葬不下萬古不滅不朽的我等，難道那所謂的帝之上，真就那麼重要！”
“為了更進一步，你便要毀滅一整個時代！”
震怒中的周凡，爆吼出了厲喝。
他看見，當那兩尊仙帝仙聖化道後，道祖身前的那條修行路，卻是騰起了兩股道則之力，湧入了那道祖的身體之中。
也就在同一刻，那道祖身上的氣息，也鼎盛了那麼一絲。
他果真在獻祭眾生為養料，以助他更進一步。
誰人又可知，那原本高高在上的仙帝仙聖，此時在這道祖眼中，亦不過是一隻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隻是這自稱道祖的養料而已。
“是，我是個瘋子！”
“是這座牢籠將我逼瘋！”
“你什麼都不懂！”
“多說無益，祭道大劫已起，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如何接續未來！”
“讓我看看，這一次究竟是我掌控的陰混沌珠，能抓住這一線之機，徹底抹殺未來，讓我邁入帝之上，跳出這座牢籠。”
“還是你這應劫而生之人，能抓住那一線之機，接續上未來！”
他說著這些時，竟是直接徹底點燃了演化在他身前的那條修行路。
要一次性將這修行路上的所有修士，全都給吞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首當其衝的，便是站在這條修行路最前端的周凡。
能看得出，他也在極力爭取，他為防有變，要先祭道周凡。
周凡也已經感覺到，他的道在崩塌，他的仙帝道果，就要消融，他就要化道。
這是一種不可逆的化道。
縱使周凡現在擁有仙帝九重之境的修為，看似他與眼前這自稱道祖的存在，其實隻相差了半個境界的修為。
但他此時，麵對道祖，還真就是沒什麼反抗之力。
沒辦法，一直以來，周凡都走在道祖開創的修行路上，是以道祖開創的修行體係，邁入的仙帝九重之境。
這條路，早已貫穿周凡這一生，將他完全侵染。
在這條路上，在這修行體係的框架之內，道祖就是無敵，沒人能戰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