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兩人正在交談,見到梁言進來,王侍郎嗬嗬一笑。
“原來是陸謙,剛才正說你呢,沒想到已經到了。那正好,咱們三人齊聚,現在可以出發了。”
梁言巴不得他們快點行動,聞言立刻笑道:“王侍郎所言極是,咱們早去早回,可彆耽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不錯。”
王侍郎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周彤道:“此去‘聚仙莊’,路途遙遠,可能要借周道友的‘鳳翔飛車’一用。”
“好說!”
周彤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和王鼎、梁言一同出了太子府,往城外走去。
到了廣陵城外,此女抬手一揮,隻見一道紅芒竄上半空,化作一輛彩鳳飛車,停在眾人麵前。
有了飛行法寶,梁言也懶得自己禦空飛行,和王鼎、周彤一起上了飛車。
飛車的速度奇快,三人騰雲駕霧,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在第二日正午,飛到了一片沼澤之地。
梁言坐在車裡遠遠看去,隻見茫茫大澤之中有一個小島,島中有不少建築,丹房、器室應有儘有,還有不少修士在低空飛行,往來穿梭,完全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修煉福地。
“這裡是‘雲海澤’,那島上便是‘聚仙莊’了。”
王侍郎似乎來過這裡,一點也不陌生,還向兩人做起了介紹。
“倒是一處修煉的好地方。”梁言看了看下方,臉色古井不波。
三人閒聊幾句,“鳳翔飛車”已經緩緩落下。
聚仙莊內,似乎早就得到消息,十幾個修士已經等候在門口,見到飛車降下,就立刻迎了上來。
領頭之人是個老者,雖然胡子花白,但臉色卻很紅潤,一副神完氣足的模樣。
“通玄真君!”
梁言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修為境界,暗暗忖道:“沒想到這小小的聚仙莊倒是藏龍臥虎,居然還有通玄境的高手坐鎮!怪了,既然有此等實力,為什麼不去占一座靈脈富饒的山頭,反而窩在這樣一個沼澤中的孤島,倒是有些稀奇........”
其實不隻是聚仙莊,梁言對這次任務所要押送的貨物也有些好奇,要知道連同自己在內,軒轅奇可是派出了三位通玄真君!
雖然三人都是通玄初期,但放在外麵那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老祖,讓他們三人一起來押送這批貨物,足見軒轅奇有多重視了。
關鍵這批貨物還不能見光,必須得秘密送入廣陵城,這就讓梁言的好奇心更重了。
就在他心思轉動之間,那紅臉老者已經迎了上來,哈哈笑道:“王侍郎!周參軍!陸參軍!可算把你們等來了,大莊主已經在裡麵備好酒宴,讓老頭子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哈哈,徐伯,客氣了。”
王鼎似乎和此人比較熟悉,打了個哈哈,笑道:“咱們都是為太子辦事,還有任務在身,就不用準備什麼酒宴了,進去驗貨吧。”
“既然王侍郎這麼說了,那就跟老朽來吧。”紅臉老者似乎早有預料,此時微微一笑,轉身帶著三人進了聚仙莊。
聚仙莊內,往來修士不斷,而且大都行色匆匆,看上去都有任務在身,不像是閒散的修真之人。
梁言一邊跟在眾人身後,一邊也在暗暗觀察。
“奇怪了,這‘聚仙莊’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著不像是宗門,也不像世家,倒像是一些來曆各異的修士臨時拚湊在一起。”
還有一點,梁言注意到,這裡的修士似乎等級森嚴,按照衣服的顏色不同,分為白袍修士、紅袍修士和藍袍修士。
其中白袍修士的地位最高,可以出入一些特殊的建築;紅袍修士地位次之,除了某些特定的建築外,其他地方都可以隨意活動;而藍袍修士的地位最低,隻能在外圍巡邏,不能深入莊園內部。
即使是地位最低的藍袍修士,也有聚元境的修為,而地位稍高的紅袍修士,則是清一色的金丹境修為。
梁言越是深入,就越發感到驚訝。
“這‘聚仙莊’不簡單啊.........如此實力,就算是一般的大型宗門恐怕也比不上,就不知道這位神秘莫測的大莊主本身是什麼修為,怎麼會甘願躲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島?”
正思忖間,紅臉老者已經帶著眾人走到了山莊的深處,到了這個地方,往來的修士已經不多,偶爾看到幾個,都是身穿白袍,修為也在金丹後期或者金丹巔峰。
“到了。”
紅臉老者在一座假山的麵前停下腳步,接著抬手打出一道法訣。
隻見一道紅光閃過,假山的腹部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山石向著兩側緩緩移動,一條幽深的密道出現在眾人眼前。
“三位道友,請隨我來。”
紅臉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第一個走入了密道之中,王鼎、周彤、梁言三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密道十分幽深,梁言有些警惕,暗暗放出神識,走到一半的時候,居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
他的臉色一變,立刻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兩人,隻見周彤和自己的反應差不多,眉頭微微皺起,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王鼎卻好似早就有所預料,臉色絲毫不變,依舊不緊不慢地跟在紅臉老者的身後。
如果是在平時,恐怕梁言第一個停下腳步,要麼問清楚這裡麵的貓膩,要麼轉身就走,總之絕對不會再跟著幾人。
但是現在不同,他的身份是“陸謙”,太子手下的參軍,不能隨便違抗命令。而且他用種魂大法隻能讀取陸謙的一部分記憶,梁言也怕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冒冒失失地發問,說不定就露餡了。
就這樣,幾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終於來到了一間密室的門前。
紅臉老者停下腳步,從袖子裡麵取出一塊令牌,鑲嵌在門上的凹槽之中。
轟隆隆!
一聲悶響過後,石門緩緩打開。
而隨著石門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讓人聞之欲嘔!
“怎麼會有這麼濃的血腥之氣?”
梁言皺了皺眉,目光往石門之內看去,隻見裡麵空空,僅有一張供桌,桌上擺著一個黃皮葫蘆,葫蘆口的位置還貼了兩張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