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個剛剛才突破金丹境的後起之輩,他若乖乖交出仙玉倒還罷了,倘若敢不來赴約,那我們大可滅了飛星盟,到時候再奪他的仙玉也是一樣!”吳軍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狠辣之色。
在場的眾人聽後,除了那位依舊閉目打坐的黑袍道人以外,其餘之人都是臉色各異。
其中一名身材妖嬈,但相貌卻不怎麼耐看的中年女子咯咯一笑道:“吳軍道友當真是好大的氣魄,談笑之間居然就要剿滅一盟!不過...........妾身就喜歡你這股霸氣,到時候有什麼好處,可得分妾身一份啊!”
她說話的時候,還在向吳軍眉目傳情,顯得放浪至極。而吳軍則被她的媚態所攝,忍不住嗬嗬一笑,似乎還頗為受用。
至於剩下的兩人,其中一個是身穿白袍、氣質儒雅的中年文士,而另一人卻是身披盔甲,手持長槍的莽夫。
這兩人聽了吳軍的話,臉色都有些古怪,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同時沉默了下去。
壽文石眉頭微皺,看了吳軍一眼,緩緩道:“吳道友,這位梁盟主可不是個軟柿子,我勸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天邊處有三道遁光疾馳而來,轉眼之間就已經靠近山頂。
“來了!”
壽文石臉色一動,忍不住從地上站起身來,朝著山崖邊上走去。
刷!刷!刷!
隨著三聲破空聲響,那三道遁光同時停在了山頂,等到遁光散去,露出裡麵的來人,赫然正是一路趕來的梁言、無心和穀之雨!
“抱歉!抱歉!”
梁言剛一落地,就衝著迎麵走來的壽文石雙手抱拳,賠禮道:“梁某途中瑣事耽擱,稍稍來遲了幾個時辰,讓壽盟主和幾位道友久等了!”
“哈哈哈!哪裡哪裡,梁盟主是守信之人,既然如約到了寧羅山,區區幾個時辰我等又怎會等不急呢?”
壽文石這番話,既是說給梁言聽的,也是說給之前那位黃袍修士吳軍聽的。吳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聞言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梁言剛剛趕到此處,並沒有聽見他們之前的談話,不過此刻察言觀色,也明白在這山頂之上,並非所有人都如壽文石一樣歡迎自己。
他目光掃去,隻見不遠處盤膝坐著五人。
其中兩個是老熟人了,正是血月盟的盟主聶子明和狂獅盟的盟主項安,這倆人看見梁言的目光掃來,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衝他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梁言也笑著還以一禮,再把目光投向了其餘三人。
其中一個黃袍修士鼻孔朝天,對他看也不看一眼,顯然是最不待見自己的那一位。
還有一名身材嫵媚、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此刻正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梁言目光何等敏銳,幾乎是瞬間就從她的眼神之中,察覺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至於剩下的最後一人,是名黑袍道士,從始至終都閉目端坐,似乎周遭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三人的氣息並不如何強大,展露出來的修為境界,都隻有金丹初期而已。
但梁言知道,這是為了躲避冥獄中的“殺人灰霧”,要想在冥獄中存活下來,都必須要有遮掩修為的秘法。所以眼前這些人的實際修為,遠不止表露出來的這點。
“這三人最低都是金丹後期!”
梁言體內“混混功”悄然運轉,隻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把這三人的實際修為都看了個透徹。
“尤其是那黑袍道士,一身修為淵深似海,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的水平!”
就在梁言施展“混混功”暗中查探的時候,那名黑袍道士居然似有所覺,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朝著他這邊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之色。
不過下一刻,此人又搖了搖頭,重新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壽文石此時已經轉過身來,指著那中年美婦說道:“這位是常書瑤常道友。”
“幸會!”梁言臉色淡然,朝著此女微一拱手道。
常書瑤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也不起身,隻是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壽文石嗬嗬一笑,又指著旁邊那個黃袍修士道:“這位是吳軍吳道友。”
“見過吳道友。”梁言雙眼一眯,朝著此人微一拱手道。
“哼!”
吳軍冷哼了一聲道:“梁道友,這次雖然是壽文石出麵找你,但我記得隻讓你一人前來,怎麼今天還拖家帶口了?”
梁言見他出言不善,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去,不過這種時候也不好立刻翻臉,隻淡淡回了一句:“既然有逃脫冥獄之法,為何不能多帶兩人?”
“嘿嘿!”
吳軍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用一臉鄙夷的表情說道:“你當這先天道果是大白菜不成,告訴你,這次行動若是能夠成功,除了可以逃脫冥獄以外,到時候大家還能各自分到一絲先天道韻。”
梁言聽他說到這裡,心中立刻了然,當即淡淡說道:“原來如此,所以參與行動的修士越少,每個人分到的先天道韻也就越多?”
“嗬嗬,看來我們的梁盟主也不傻啊!”吳軍嗬嗬笑道。
梁言雙眼一眯,忽的說道:“據我所知,六塊仙玉其中四塊都在四大盟主的手上,閣下莫非也有一塊仙玉?”
他此言一出,那吳軍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地答道:
“沒有!”
“既然閣下沒有仙玉,那憑什麼有資格坐在這裡,與我等共分先天道果?”梁言冷冷地看著吳軍,一字一頓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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