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朋友_在九十年代升職加薪_思兔閱讀 

165,朋友(2 / 2)

在廣東的雷雨季,家用電器被劈真的太常見了。

有時候剛修好又被劈了。

所以,大家一般都是在烏雲密布還沒有打雷下雨前就關了電器,拔了電源。以此來保護家裡的電器。

如果忘記關?不想關?

嗬嗬。

等著被雷劈吧。

真的,一般人家很少會想到要用避雷器。

即使是一些新建起的出租屋也不一定裝有避雷器。

大家習慣性用斷電來避雷。

陳知年:“要是有一種自帶避雷器的斷電開關就好了,打雷就自動斷電保護家電。”

“空氣開關?空氣開關,遇到打雷的天氣時,它能感應空氣中的電荷量而自動斷電保護。但,它並沒有自帶避雷功能。就是說,它避雷的前提是斷電。不能讓電器在使用的過程中壁雷保護。”

“其實,我們公司的研究員提出在電器內裝置自動避雷但就目前的技術而言,做不到,隻是一個設想,往這方麵努力。”

“在雷閃電鳴的天氣裡看電視,應該也是一種比較特彆的享受。我們公司的研究員正在往這個方向探索研發發展就是為了讓大家的生活更好,更方便。既然雷電影響了人們的生活愉快感,我們當然就要努力去為大家解決問題”

陳知點聽得懵懵懂懂,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肯定彆人的探索研發精神。正因為有這樣人的努力,現在人的生活才能越來越好,越來越便捷。

熱了,有空凋,冰箱;冷了,有暖氣,有電熱毯等等。這些都是生活再發展的最好證明。而‘研發’是一個讓人很有憧憬的詞。

“陳小姐想要買家庭用的避雷器?”

陳知年點點頭,“主要是給家裡人用。”

“我建議你了解一下這幾個型號。這幾個型號的避雷器主要是為家庭服務而研發出來的,也很受大家的歡迎。很多彆墅都是裝這種家庭用的避雷器,反響很好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我給你分彆說明一下”

陳知年眨眨眼,她雖然感興趣,但真的沒有必要一一了解。如果有時間,她更想更深入的了解非家庭用的避雷器。

但對方可不知道陳知年什麼想法,認真給她介紹,從外形到安裝到參數。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陳知年留在展位上增加人氣,對方拉著陳知年不讓她離開,滔滔不絕的給她說了好幾款不同型號的避雷器的區彆。

陳知年聽得雲裡霧裡,感覺腦細胞都要打架了。真的,感覺就是一腦子的麵粉被潑了水,然後攪拌攪拌

呼呼。

陳知年微笑著,感覺嘴角都僵硬了。

真的,長時間維持微笑的狀態太難了。

但是,她根本就插不進話,轉移不了話題,又不能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

嗚嗚。

欽哥救命啊。

可惜,葉欽早就單獨行動了。

開幕式結束後,葉欽就被認識的人拉著去聊天,交流感情,認識更多的人脈關係了。而陳知年而要認真而詳細的了解展銷會的各款新式避雷器。

她和葉欽參加展銷會的目的不同,當然不可能時刻在一起。

陳知年的腦細胞在‘嗷嗷’叫,她嘗試著轉移話題,但都失敗了,被逼繼續聽,還要假裝聽得很認真,是不是的問一兩個自認為很有內涵的問題。其實,在專業人士看來,那都是常識性的。

也幸好她提前了解了這方麵的知識,否則,在彆人介紹的時候隻能傻笑。

足足聽了二十多分鐘的講解介紹,陳知年才找到離開的機會。

“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期待合作。”

“這是我們公司準備的小禮物,希望陳小姐你能喜歡,也希望陳小姐以後多多關照。我們公司的避雷器在行業不能說佼佼者,但也是質量上乘,售後服務至佳的。”

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質小袋子,袋子上麵印著一個青花瓷花瓶,看著就高檔。而裝著的是一個更精美的長條小盒子,小盒子上的絨布刺繡著一個青花瓷花瓶。

隻看盒子,陳知年也猜測不到裡麵的東西。

但陳知年一眼就喜歡上了小盒子。

手提袋和盒子上都有印有公司的名稱、地址、聯係電話,應該是專為這次展銷會定製的。

高檔,精美,應該非了不少的心思。

陳知年很期待盒子裡的東西。

難怪葉雲飛說來參加展銷會不吃虧,不僅展會給受邀參加的人提供小禮物,很多展位也會專定小禮物送給客戶。

葉雲飛給陳知年的水杯就是某個展會送的。

雖然有禮物領很高興,但這人真的太囉嗦了。

陳知年揉揉耳朵。

呼呼,耳朵終於能休息一會,清淨一會了。

陳知年懷疑他是業務員而不是技術員。

咦?

是她想錯了,能來展位推銷的應該就是業務員。

展銷不就是為了更好的銷售嗎?

對方是業務員,而她則是潛在客戶。

陳知年拍拍額頭,想錯了,她以為在展位給大家介紹的會是更熟悉產品的技術員,其實不是。而是更能說會道,更能把握顧客心裡的業務員。

想通這一點,陳知年就明白剛剛她為什麼愣是轉移不了話題了。對方是更能把握顧客心理的業務員,而是卻把人家當專注產品研發的技術員對待。

哼哼。

陳知年走到拐角處心情激動又期待的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隻精美的青花瓷鋼筆。

“真的是瓷耶。”陳知年掂量了下,“好重。”

青花瓷的外殼,讓這支鋼筆看起來不像是用來書寫的,更像是要被珍藏的。

陳知年拿著筆比劃幾下,雖然重,但手感很好,特彆是筆上傳來的淡淡的涼意。在夏天用,再也不用擔心手心冒汗了。

隻是“這麼精美的鋼筆要配什麼墨水?一般的墨水能用嗎?或者,這支筆根本就不能用?要用來收藏?”

陳知年看了又看,不能確定。

“回去試試。”

就用普通的墨水試試。

相對於收藏,陳知年更想拿出來用。

收到小禮物,陳知年很高興,又開始到處沒有任何重點的發名片,找展方學習避雷器的相關知識,然後收獲小禮物。

兩個小時下來,陳知年收獲了好幾份小禮物。鋼筆,日曆牌,軟皮筆記本,都是為了這次展銷會定製的,上麵有各公司的名稱、地址、聯係電話,還有公司的介紹,業務範圍總之就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宣傳手冊。

把日曆牌往工作台上一擺,想忘記這家公司都難。

鋼筆一直使用,一直被記著。所以,這支鋼筆真的不是用來收藏的。

陳知年還要去找曾經和通天公司合作過的公司打招呼,如果對方展位上沒有什麼人,她還要充當‘移動人氣團’。

“你好,我是通天年公司采購部的陳知年”陳知年謙虛真誠的和對方的負責人打招呼,並雙手送上自己的名片。

然後歉意的表示了葉雲飛不能過來的原因,還有祝他們展會順利圓滿。

陳知年第一次參加展銷會,第一次單獨和曾經的供應商或者未來的供應商打招呼和交流。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如何?

交際沒有標準的答應,她也沒有經驗,隻能按照自己認為合適的做法去表達,去交際。

至於她表現好不好?

陳知年也不知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是職場老油條,即使她說話、表現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大家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更不會說出來,更沒有義務指正。

對方公司的負責人是一位看起來很可親的大姐,笑起來很親切,有些像家裡的大姨。

既然對方走親和路線,陳知年也親切的稱呼對方為‘李姐’。

李姐和陳知年聊到兩家公司曾經的合作,希望以後能更多的合作。

“陳小姐,這是我們公司今年新研發的避雷器,你看一下。”

陳笑年笑著點點頭,“好呀。”在大姐姐麵前,陳知年就是個聽話乖巧的小妹妹。

林螢光說過,在職場,要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不同性格的人麵前表現不同的一麵,這不是虛偽,而是為了讓自己和對方相處更融洽。

“這是說明書,這是參數表,你看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陳知年:“謝謝。”

其實,通天公司目前需要用到避雷器的項目還是比較少的。一些小項目根本就不需要用到避雷器。

而通天公司目前的主要業務還是小項目。

大項目的競爭力太大,而通天公司目前的工程資質不夠,競爭力不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吃肉喝湯。

有時候會腆著臉撿彆人剩下的骨頭嘗嘗味兒。

很多大公司接下項目,然後再轉手承包給小公司。通天公司剛創立的時候,就是以這樣的形式生存下來的,靠幫大公司打打下手獲得收益。

不過,通天公司正在一步步的站了起來,讓公司在業內的話語權逐漸增多,成為廣東內通訊安防類工程比較有競爭力的公司之一。

通天公司接到的大小項目也一年比一年多。

特彆是葉欽入職後,業績更是節節攀升。

“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在接觸一個彆墅區的大項目?如果能下來,應該想要大批的避雷器吧?”

陳知年:“的確在接觸。不過,馬總說競爭力很大,電信工程也在爭取。”所以,通天公司拿下這個項目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馬總、劉石磊和葉雲飛三個人最近都在為了這個項目的投標而努力。至於結果如何,暫時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陳知年聽葉欽分析,應該有三成可能。可見通天公司的壓力有多大。

“有壓力才有動力,有競爭才有更大的生存空間。我倒是很希望你公司能拿下這個項目的。你公司發展的越好,我們合作的機會才能越多。”

陳知年:“共贏。”

“陳小姐笑起來很漂亮,還沒有結婚吧?”

陳知年實話實說,“還沒有。”

“有男朋友了嗎?我給你介紹一個男孩子?”

“謝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陳知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道女人上了三十歲就喜歡做媒,喜歡給彆人介紹男女朋友?

李姐像個知心姐姐一樣和陳知年聊天,如果不是還有幾分理智,陳知年都要以為這是她親姐了。

腦仁疼。

和這種雙商在線還喜歡挖坑的人聊天,很累。

腦子高速運轉也跟不上彆人的節湊,然後被虐得想要問蒼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明明她已經很小心的避開語言陷阱了,但還是被李姐挖了不少的私人訊息。原來她避開的事明麵上的語言陷阱,暗地裡的陷阱還在遍地開花,避無可避。

雖然這些訊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曬出來,並不需要藏著掖著。但這種自己已經光了,對方還衣冠楚楚的感覺很討厭。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聊天中,李姐對陳知年已經有了一個很全麵的了解,但陳知年對李姐卻還一無所知。

這就是差距。

陳知年再次覺得自己需要學習,不僅是專業知識的學習,還有人際交流中的說話聊天也一樣需要學習。

李姐在聊天中總是不動聲色的問陳知年一些私人問題,而陳知年每次都是在回答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種私人問題沒有必要也不應該和第一次見麵的人聊。但已經收不住了。

陳知年也不是沒有反擊,但每次她問及李姐一些私人問題時,李姐都能很自然的轉移話題。甚至要過一兩分鐘後,陳知年才意識到自己被轉移話題了。

痛苦啊。

“陳小姐很聰明。”

陳知年訕訕,無奈的笑了笑。

李姐盯著陳知年的臉看了一會,“我總覺得陳小姐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見過。越看越熟悉。”

“哦?可能我們見過。”

李姐搖搖頭,“沒見過。”

“啊。我想起來了,你像《大時代》的方婷。”李姐點點頭,“對。像方婷。”

陳知年愣了一下,更無奈了。

因為《大時代》的方婷結局並不好,最後死得很慘。

不過,李姐說她像方婷應該是誇讚她貌美,應該方婷的扮演者是李麗珍,青春貌美,清純動人的李麗珍。

其實,早在大學時候就有同學說她像李麗珍,為此陳知年還特意買了好幾張李麗珍的海報對著鏡子對比。

從某些角度看有幾分像,但要說多像,還真不見得。陳知年杏眼,右邊臉頰上還有一個被牛角頂出來的小酒窩,更顯天真,所以陳知年比李麗珍少了幾分隱藏在清純之下的性感。

“來,陳小姐喝汽水。”李姐遞給陳知年一瓶健力寶,“聽說年輕人都很喜歡這種帶著氣泡的汽水。”

其實,汽水是他們買來自己喝的。他們給來了解產品的人準備的是礦泉水和開水,給女人倒溫水,給男人遞礦泉水。

當然,小桌子上還有小餅乾供應。

其實,展銷會場也提供免費礦泉水,不少拐角處都擺放著一張小木桌,上麵放著好幾瓶礦泉水和一包紙巾。

被拿完了,會有工作人員補充。

服務周到。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社會的進步,服務的進步。

陳知年記得讀書的時候去參加比賽,舉辦方都是在門口或者角落裡放幾個開水壺和幾隻碗。

想要喝水?

自己倒。

被不同的人使用過的碗是否衛生?

沒有人會想這個問題。

當然,講究一點的會在旁邊放一桶清水,讓人洗碗用。

一些沒有素質的人,則可能會用清水來洗手。

反正,陳知年出門就是渴到喉嚨冒煙也不願意喝擺放在大廳或者角落裡的開水。例如車站裡的開水,她都要擔心被人吐口水。

真不是她想太多,而是親眼所見。

有人因為開水壺裡的水太熱,所以直接往裡麵‘呸’了一聲。

想想,就夠惡心的。

幸好展銷會的水都是礦泉水,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又聊了一會,陳知年才離開。

依然被送了小禮物。

晚上,葉欽不想吃酒店自助餐,要帶陳知年出去吃飯。反正能拿發票報銷,當然要吃好些了。

酒店自助餐的菜式雖然還不錯,但大鍋菜真不如小炒有味道。而且,就餐的人多了,就亂哄哄的。

有人口沫飛飛的大聲說笑,有人一邊吃飯一邊抽煙,有人嚼著飯菜談笑陳知年不怕亂,因為鄉下的酒席更亂更鬨騰,但她很不喜歡煙霧繚繞而二手煙。

而男人多了,煙味就少了不了。

有些男人更是在吃飯的時候大談男女關係,大聲說黃段子。有些男人更是犯賤一般的,喜歡看女人在聽黃段子時羞紅了臉的表情,越說越露骨。

陳知年很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她也知道,在未來的職場生涯中,這樣的場合不僅少不了,還會越來越多。

不能逃避,隻能適應。

或者站得更高,有更多的話語權,讓人敬畏不敢在她麵前大談段黃子。

“阿年,你想吃江蘇菜還是東北菜?或者湖南大碗菜?”

“對了。附近還有泰國菜,壽司。”

陳知年??

就不能吃廣東菜?

作為廣東人,為什麼要選外省外國的菜?

陳知年:“都可以。”雖然她更喜歡廣東菜,但也不挑。而且,作為地道的廣東人,她也一樣能吃辣。

所以,她把決定權給葉欽。

葉欽:“那就江蘇菜吧。我知道一家‘江蘇人家’,菜式不錯,味道正宗,其中一道栗子燉雞營養美味很適合你們女孩子。”

陳知年點點頭,“可以。”

在吃飯的時候,陳知年和葉欽說起今天的收獲。

今天,陳知年收到了不少的名片,然後認真了解了不少型號的避雷器,還拿到了好幾個公司業務部的名片,還有幾款避雷器的說明書。

其中一個公司給了她一個樣品和一份檢驗報告和合格證。這是最有誠意的一家公司,陳知年對這家公司的印象比較好。

葉欽:“老板是個年輕小夥子,在展位上親力親為。”

陳知年點點頭,“欽哥,你也知道到了?”

“嗯。雖然去年剛創立,但因為有技術,所以發展得不錯。而且,有人脈,否則,以他一家剛創立不久的公司是拿不到這個展銷會的邀請函的。”

陳知年瞪大眼睛,佩服啊。她和對方聊了很久,但都沒有收集到這些訊息。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葉欽:“多聽多看多發現。”

陳知年點點頭,“我會的。”

難怪彆人說專業知識在學校,但人情世故在社會。

生活中處處是學問,點點滴滴中存在著哲理。

陳知年和葉欽說到自己在和彆人聊天時插不上話,轉移不了話題的無奈。陳知年一向對自己的口才有自信,但今天卻被接連打臉了。

陳知年叨叨的說著,葉欽安靜的聽著。

突然,葉欽把桌麵上的筷子碰掉落在地上,然後彎腰撿起來,“阿年,這江蘇人家的菜式不錯吧。”

陳知年點點頭,“嗯。不錯。”

“這韭菜炒蝦也不錯吧?”

“嗯。”

葉欽笑了笑,臉上的肉都擠到一起去,“學到了嗎?”

什麼?

陳知年眨眨眼,不明白葉欽在說什麼。

葉欽也沒有提點,安靜的吃著菜喝著酒。

好一會,陳知年才恍然大悟,“轉移話題。”

她剛剛被轉移話題了,而她還渾然不知。

葉欽點點頭,“如果有人一直在說過不停,你完全插不上話,怎麼辦?你可以掉個小東西在地上,然後彎腰撿起來,然後趁機說話,轉移話題。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讓對方尷尬,更不會讓人覺得你不禮貌。”

陳知年點點頭,“學到了。”

“你還年輕。”葉欽自己一個人就喝了一瓶啤酒,簡直就是把啤酒當開水喝了。

“欽哥,還要酒嗎?”

葉欽搖搖頭,“晚上去酒吧喝。”自己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葉欽撇了陳知年一眼,“阿年,要不要喝一杯?”

“不要。”

出門在外,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時,最好不要喝酒。

突然,葉欽用眼神示意陳知年往窗外看。

原來,是黃文浩和小三。

陳知年抿抿嘴,“我要不要出去打一架?”

人渣。

葉欽搖搖頭,“最好不好。”

“說白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可能在你看來是關心,但在彆人看來是多管閒事,或者是打臉。”

陳知年恨恨的啃著雞腿,“就應該偷偷找人打一頓。”

“最後出醫藥費,要去醫院照顧的還是你朋友。”葉欽掀起眼皮,“折騰的是你朋友。”

“所以,這就是你們男人有恃無恐的原因?”陳知年翻個白眼,越想越生氣。

莫名的,又想到周醫生。

如果周醫生這樣?

哎。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人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明白其中的無奈和無助、痛苦。

當初,陸秀娜不也惡狠狠的說,‘如果他敢對不起我,我就切了他的命根子。’‘如果他敢出軌找小三,我就打斷他的雙腿,養著她。’

當初說得多狠,現在就有多打臉。

陳知年看著黃文浩和小三走遠,無奈的歎口氣,“為什麼女人總比男人更長情。”為什麼有的男人能明目張膽的出軌?

“你問我?”葉欽挑眉,“你確定要我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可不是長情的男人。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更薄情。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男人都愛新鮮啊。

有新鮮菜,誰還願意吃隔夜菜?

“欽哥,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嗎?不是說,娶妻娶賢嗎?”

“我不喜歡年輕漂亮,我喜歡成熟性感。”主要是年輕漂亮玩不起,而他目前還不想定下來,所以一般都隻找同道中人。

一起玩一玩,然後互相說再見。

再見麵也還能聊一聊。

在床上能甜言蜜語,在談判桌上能為了各自的利益而互相攻擊算計。他喜歡和這種成熟理智的女人一起玩。

沒有任何負擔,也不用擔心某一天會有人抱著孩子上門來認親爸。

那些動不動就問‘你愛我嗎?’的年輕女孩不適合他。他也不敢去招惹,免得脫身不了。

“阿年,女人為什麼喜歡聽甜言蜜語呢?明知道是假的。”

陳知年想了想,“可能,就和男人喜歡漂亮的臉蛋一樣。男人喜歡的,不管是年輕的姑娘,還是成熟的女人,都要有著一張漂亮的臉。”

葉欽點點頭,“有道理。男人喜歡漂亮的臉蛋,女人喜歡甜言蜜語,所以女人化妝,男人撒謊,為的是彼此互相欣賞。一旦女人露出本來的麵目,一旦男人的謊言被戳穿,那這一段關係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嗯。”陳知年看一眼窗外,心情有些鬱悶。她有很多大道理想要說給陸秀娜聽,想要告訴她,女人要有追求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男人的勇氣。

但想也知道,陸秀娜應該是不想聽的。

陸秀娜甚至不想見到她。

吃過飯後,葉欽送陳知年回酒店,然後再轉戰第二場。他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

深圳和羊城一樣,街上到處都是小攤販。

“好熱鬨。”陳知年有些感慨,“這個烤羊肉串應該很好吃。”可惜,她剛剛吃太飽了,隻能等明天了。

葉欽呼出一口熱氣,摸一把頭上的汗,“是好熱。感覺我身上的油脂都隨著汗水被流掉了。”雖然已經晚上,但天氣還是很熱。

葉欽:“汗流浹背,汗如雨下。感覺輕了好幾斤。”汗蒸是最好的減肥。

陳知年看一眼葉欽的肚子,沒有說話。輕幾斤什麼的,絕對是錯覺。

葉欽一邊走一邊擦額頭上的汗水,嘖嘖嘴,“高興。”才怪。然後埋怨的撇了陳知年一眼。

吃過飯後,葉欽說剛吃飽,肚子太重,走路不方便,想坐車回酒店。但陳知年說,距離不遠,走走更能消化。

葉欽後悔了,就不應該聽陳知年的。

“可憐我一把老骨頭,要散掉了。”葉欽可憐兮兮的扶扶腰,“可憐我已經六個月的腰身。”

“欽哥,你真應該減肥了。”也不怕肚子把腰給壓斷了。

渾身是肉,看著就累。

葉欽搖搖頭,“減不了的。”像他這樣三天兩頭的應酬,大吃大喝,而且什麼油膩吃什麼的人,減肥就是癡心妄想。

省省力氣。

“阿年。”葉欽推了推陳知年,用下巴示意陳知年看右前方,“2點鐘的方向。”

是陸秀娜。

正呆呆的蹲在街邊。

陳知年想到剛剛在‘江蘇人家’外麵見到黃文浩和小三,猜測他們三人應該吵架了,而她的好朋友陸秀娜應該吵輸了,男人跟著小三走了。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陸秀娜整個人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灰暗,讓人看著覺得可憐又煩躁,想要把她搖醒,想要讓她重新散發光芒。

陳知年真的很想告訴陸秀娜,感情失敗了不要緊,婚姻失敗了也不要緊,她還年輕,還有機會,還能重新來過。

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而這樣苦苦作踐自己。

不管什麼時候,女人都要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看著這樣灰敗得好像冬天的枯草一般的陸秀娜,陳知年心理的火氣騰騰的翻滾著,好想罵人。

罵誰?

黃文浩?

小三?

都不是。

陳知年想要罵陸秀娜,想要把她腦子裡的水統統罵出來。感覺再補把陸秀娜腦子裡的水倒出來,都能幫助沙漠種樹了。

與其浪費時間悲傷秋月,還不如好好的規劃接下來的人生。

渣男而已,離開能死?

好氣憤。

陳知年想要走上去,卻被葉欽拉住了,“她可能更想一個人。”

自尊心強的人肯定不希望一而再的被朋友見到自己脆弱狼狽的一麵。

葉欽的小眼睛盯著陳知年的大眼睛,“不管你們的關係多好,都不要插手彆人的感情和婚姻。你現在過去說什麼?建議她離開渣男找個更好的?那孩子怎麼辦?如果有一天,他們和好了,你成了什麼?”

“兩個人結婚,牽扯到兩個家庭。但兩個人離婚,牽扯到三個家庭。你一個外人”葉欽搖搖頭,“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隻有一個結果,裡外不是人。”

陳知年用力抿抿嘴,遠遠的站著,定定的看著陸秀娜,滿心煩躁。

突然,陸秀娜雙手撐著膝蓋慢慢的站了起來,可能蹲的時間太久了,腿麻了,陸秀娜踉蹌幾步摔倒在街上。

一輛摩托車剛好開過。

陳知年瞪大眼睛,驚恐的捂住嘴巴,好一會,心落下,幸好

“神經病。想死去跳海,彆出來禍害人。”摩托車男冷冷的瞪了陸秀娜一眼,“呸。晦氣。”

陸秀娜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看什麼看?”

“媽的。神經病。”

陸秀娜眼神有些呆滯,呆呆的站在馬路中間,好像回不過神來,更像三魂不見了七魄一般。

過往的車輛一個個頭探出頭罵她,‘神經病’、‘傻子’。

突然,陸秀娜跌跌撞撞的跑到馬路對麵,然後像個瘋子一樣的跑了。

“欽哥,你忙去吧。一會我自己回去。”陳知年小跑著跟上,偷偷的跟在陸秀娜身後,看著她在街上亂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街邊的路燈亮了起來,街上的人群越來越多,有成群結隊的,有成雙成對的,也有形單影隻的。

有人在悠閒的散步,有人腳步匆匆

人生百態,過客匆匆。

誰也不知道剛剛擦肩而過的人有著怎樣的故事。

陸秀娜沒有任何目的的亂走,從一條街道走到另一條街道,好像一個迷路的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倉皇又無助。

看著這樣的陸秀娜,陳知年隻能跟著她,否則,還真不敢想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陳知年感覺鞋底都被走薄了,但陸秀娜好像不知道累還在繼續。

即使相隔很遠,陳知年還是能感覺到陸秀娜的惶恐不安。陳知年不知道她在不安些什麼?是未來的生活嗎?

跟著。

走著。

時間點滴流逝。

“九點了。”陳知年看向旁邊超市門口的大鐘,為難的看向還在亂走的陸秀娜,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

陳知年跺跺腳,好像問問,她到底想要乾嘛?

呼呼。

好生氣。

陳知年鬱悶的呼出一口氣,想要一走了之。

但是,不能。

幸好她從小常走山路,否則,還真不一定能跟得上陸秀娜。

陸秀娜好像不知道疲憊,在街上亂走。

陳知年遠遠的跟著,看著。看著她的鞋掉了,看著她的腳出血了,看著她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走了一條又一條街道。

看著她呆愣,看著她倉皇無助。

陳知年眼睜睜的看著她撞在路燈柱上,看著她撞到彆人被罵,看著她因為迷迷糊糊,跌跌撞撞。

陳知年閉上眼睛,她真的不願意看到好朋友這樣渾渾噩噩。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氣憤的陳知年直接衝上去,一手拉扯著陸秀娜的手臂,“你要作踐自己給誰看?有誰心疼你?啊?”

陳知年雙眼在冒火,憤怒的瞪著陸秀娜,“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難過痛苦給誰看?”

陸秀娜呆呆的看著陳知年,淚珠滴答滴答,然後‘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哇。哇。”陸秀娜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哇。哇哇。”

“啊。”

陸秀娜張大嘴大哭,好像想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想要把所有的痛苦悲哀哭出來。

“娜娜。”陳知年蹲下來,雙手抱著哭得渾身顫抖的陸秀娜,“娜娜,沒事的。有我在,沒事的。”

“會好起來的。”陳知年輕輕的順著陸秀娜的背,“會好起來的。”

陳知年聲音哽咽,用力的抱著陸秀娜,“有我在。”

“我在。”

“阿年。”陸秀娜聲音顫抖,“阿年,我好難受,好難受,我喘不過氣來,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阿年,我心好痛好痛,我想把心挖出來。”陸秀娜一手揪住心口的衣服,“好痛,好難受。”

陸秀娜滾燙的淚水落在陳知年的身上,砸在她心裡,沉重如千斤巨石。

“會好起來的。娜娜,你要堅強。”陳知年抱著陸秀娜,輕聲哄著,“我陪著你。”

“我不想堅強。我堅強不了。”

“阿年,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突然不想活了,我想死。”

“我想,要不,我死掉算了。是不是死了,就不會痛,不會難受了?”

“不。我不是這麼想的。我不是的,我不想死。”陸秀娜雙手揪扯著頭發,“我不是這麼想的,我不知道怎麼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陸秀娜胡言亂語,雙手一會揪住衣服,一會扯著頭發。

陳知年握住陸秀娜的手,把她手心裡的頭發一根根的拿掉,認真的看著她的眼,“娜娜,看著我的眼睛。”

陳知年一字一頓,“會,好,起,來,的。”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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