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誰傻_在九十年代升職加薪_思兔閱讀 

191,誰傻(2 / 2)

所以,帶吧。

朱暖很無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喜歡吧。我看著你收拾。”看看陳知年到底有著怎樣的三頭六臂能把這麼多東西帶回去。

看著客廳裡的一個個蛇皮袋,朱暖覺得這不是她家,而是某個山珍批發市場。

就沒有見過有人買山珍是十斤十斤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開店呢。

朱暖從一包紅棗裡拿出一把,也不洗,“這紅棗不錯,也是一起買的?”

“嗯。一個北方小店買的。老板夫妻兩人分工合作,老板娘在羊城開店,老板在家鄉收購,然後寄過來。”

東西好不好,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些東西的外形雖然不好看,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工培育的,是鄉下人在山上采摘的野生貨。

“阿年,你把地址給我。我也買一些。”

“好。”

陳知年把店名、地址寫給朱暖,“我還和老板預定了蜂蜜。不過,要到明年夏秋的時候才能有。”

“老板娘說,她的家鄉早就已經大雪封山了,沒有冬蜜。隻能等夏天,秋天的時候才能收獲一批蜂蜜。”

“你外婆家不要有蜂蜜嗎?”朱暖躺在沙發上,一腳搭在沙發的邊沿上,“你外婆不是為了你而養了蜂?”

“我想嘗嘗北方的蜂蜜。”陳知年理直氣壯,“我想看看北方的蜂蜜和南方的有什麼不同?”

“你高興就好。”朱暖又抓起一把紅棗,“這紅棗不錯。”

朱暖連續吃了兩把紅棗,陳知年還在收拾東西。

吃的一個蛇皮袋,用的一個蛇皮袋,而被朱暖稱為‘貴婦大衣’的紅色呢子大衣也被陳知年卷起來塞進一個蛇皮袋。

讓她眼角跳的是,陳知年還把給她爸買的一雙皮鞋也塞了進去。

朱暖很想問,這皮鞋長途跋涉的回到青山鎮還能穿嗎?

“呼呼。差不多了。”陳知年伸伸懶腰,壓一壓蛇皮袋,然後繼續塞。

塞一塞。

壓一壓。

還能繼續裝。

朱暖看著陳知年,不知道為什麼,眼神有些模糊,不真切。莫名的想起還在家鄉時候的姐姐們。

朱暖默默移開眼睛。

看著整理出來的幾個蛇皮袋,陳知年滿滿的成就感。

朱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人這樣打包東西了。記得她小時候,家裡人也是這樣的,不管什麼東西統統塞在一起,打成一個包裹。

在羊城久了,朱暖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粗糙,這麼接地氣的打包方式了。

“其實,也不多。”陳知年用繩子把蛇皮袋封口,然後直接坐在旁邊的一個裝著衣服的蛇皮袋上,“累死我了。”

朱暖‘嗬嗬’。

怎麼能不累?

足足五個蛇皮袋,還有一個小行李箱。

高大上的行李箱和蛇皮袋擺放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喜感。

“你這個行李箱也一起回去?會不會被擠壞了?”朱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高檔的行李箱,應該很貴吧?

陳知年想了想,“應該不會吧?看起來,質量挺好的。”

“不過,我擔心的是,彆人渾水摸魚把我的箱子拿走。”羊城到青山鎮並不是直達的,一路會有不少的上客、落客。

有些心術不正的人會偷換彆人的行李。

這樣的事情,陳知年麼有經曆過,但她高中時候的同桌經曆過。不過,同桌是賺了。同桌有個很漂亮的行李袋,裡麵裝的是不值錢的舊衣服。

彆人看她的行李袋漂亮,就把她行李拿走了,然後給她剩下一個破舊的蛇皮袋。同桌後來發現,這個破舊的蛇皮袋裡裝的全是牛仔布。

同桌用這些牛仔布做了不少新衣服。

同桌說:彆人應該是不小心拿錯的,應該不是故意的。

可能吧。

誰知道呢。

陳知年摸摸行李箱,“我還是換成蛇皮袋吧。”要是被人偷偷換走,她可能連哭都沒有眼淚,因為太痛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事情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陳知年從來不會高估人性的真善美。

人性,最經不起考驗。

陳知年把衣服和鞋子裝在蛇皮袋裡,然後把護膚品裝在雙肩包。

當初,她從青山鎮出來背的就是這個雙肩包,現在回去也還是這個雙肩包。說起來,這個雙肩包陪伴了她很多年。

“你這雙肩包不錯。”

“我小叔送的。”陳知年得意的在雙肩包上拍了拍,“能防水。”

當年,陳知年考上大學,小叔送她的禮物,一直用到現在。這個包包的質量是真的沒的說,即使扔在水裡,也不會被進水,濕了裡麵的東西。

不僅布料防水,就連使用的拉鏈也是防水的。

這個包包,陳知年是打算當傳家包用的。

“朱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去青山鎮過年?青山鎮的年味很濃,有很多比較好玩的習俗”免得一個人留在羊城,孤單寂寞冷。

一個人過年,是什麼樣的感覺?

陳知年不能想像。

因為她從小到大的記憶,過年都是熱熱鬨鬨的。

“不了。我習慣了一個人。”

彆人的熱鬨,和她沒有關係。

朱暖拒絕,陳知年也不勉強。

“那你過年前多準備些吃的在家裡”陳知年細心叮囑。大部分商鋪在過年前後的這段時間都會關門,想要買很麼,必須在過年前。

朱暖捏捏陳知年的小圓臉,“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朱暖不止第一次一個人過年,她已經很有經驗了。

收拾好東西,就要準備回家了。

周辭白先把陳知年的行李送去小叔家,然後和小叔小嬸一起回家去。堂妹小知了早在幾天前就和村裡的人一起回家了。

“這麼多東西?”

看著陳知年的幾個蛇皮袋,小叔傻了眼,“這是要搬家?”

“這是什麼?”

“酒。”

小叔嘴角抽抽,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貴重東西呢。小叔甚至懷疑是什麼古董。

沒想到,竟然是一壇酒。

“青山鎮最不缺的就是酒。”

用得著這樣千裡路遠的帶回去?

“不一樣的酒。”陳知年偷偷眨巴一下眼睛,小聲說道,“虎骨。”

“祛風濕,養生。”陳知年也是通過葉欽費了不少功夫才買到的。價錢就更不要說了,絕對的高價。

但值得。

小叔眼角跳得更厲害了,“不會被騙了吧?”現在有不少這樣的騙子,各種各樣的養生酒,然後大部分都是假貨。

“熟人介紹的。應該是真的。”

小叔繼續潑陳知年冷水,“不熟不騙。”

陳知年嘟嘟嘴,“應該是真的。即使是假的,也當真的喝。”

“幾點鐘的車?”

陳知年看向訂票的小叔。其實,現在坐車還沒有定不定票的說法,需要坐車的就給客車的乘務員打電話,說明白有幾個人,在什麼地方等著。

長途客車從深圳開出,途徑東莞、廣州,一路上客。

“車,五點半從深圳出來。我們先吃飯吧。”小叔做了陳知年最喜歡的白切雞。每次,陳知年來吃飯,小叔就會做白切雞。

而陳知年好像百吃不厭。

很多人喜歡玫瑰雞、貴妃雞、文昌雞、燒雞、乞丐雞等等,但陳知年隻喜歡白切雞。

其實,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陳知年會這麼喜歡白切雞?陳知年自己也說不明白,就是喜歡。

小叔小嬸還為坐車做了準備,鹽焗雞、麵包、水煮蛋等,還有水等等。

陳知年坐長途車是不敢吃任何東西的,因為怕要上廁所。

“小叔,會不會有很多人坐車?”周辭白這幾天也沒少聽說火車站買票難的事情。

長途客車應該和火車站一樣吧?

一票難求。

周辭白既擔心陳知年幾個人擠不上車,又擔心超載不安全。

操心。

這是有了女朋友後新增的功能。

應該也是男朋友的必備功能。

陳知年也有些擔心,她最怕的就是擁擠。她真的很討厭那種能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味道的擁擠。

甚至能分析出,對方是兩天還是三天沒有洗澡的擁擠。

雖然這樣的擁擠,陳知年沒少經曆,但還是討厭。

小叔卻搖搖頭,“可能會沒座位,隻能在過道裡坐小板凳。但應該不至於擠不上工廠放假早,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了。我問過了,這幾天的人不算很多。”

“阿飛回去的時候,那才叫多人。他站了一路,從羊城到青山鎮。”

陳知年瞪眼,從羊城站著回到青山鎮?

不。

拒絕。

她寧願留在羊城過年,也不會站這一路。

陳知年心有戚戚,然後和小叔商量,如果人太多,他們就開車回去。

為了回家,大家真的能爆發出最大的潛力。

從羊城到青山鎮需要二十多個小時,站二十多個小時,想想就腿軟。但是,為了回家,為了回去和家人親人團聚,很多人寧願站這二十多個小時。

“放心。絕對擠得上。”小叔讓陳知年放心。不管怎麼樣,小叔都不讚同陳知年開車回去,太危險。

陳知年抿抿嘴,“好吧。我會用力擠上去的。”

突然,周辭白想起陳知年擠公交車的樣子,她一直都是個不吃虧的姑娘。

吃過飯後,周辭白開車送陳知年和小叔、小嬸去等車的地方,已經有不少老鄉等在這裡了。有些是青山鎮的,有些是附近鎮的,都是同一輛客車回去。

很多人身邊都堆放著幾個裝得滿滿的蛇皮袋,大部分人都喜歡用這種容量大、接地氣的蛇皮袋裝東西,隻有一些小年輕喜歡用行李袋或者行李箱。

有人和小叔小嬸打招呼,周辭白則把幾個人的行李從車裡搬出來。

“這是大妹?大妹越來越好看了。”有人認出陳知年,然後笑著打趣她。

“大妹好像胖了一些。”

“臉更白了。”

“衣服也好看。”

“越來越漂亮了。現在年輕人喜歡說的那個叫什麼詞來著?我想想,對了,氣質。大妹的氣質越來越好了。”

陳知年是她那一批姑娘裡,最好看的一個。和陳知年同齡,或者相差三五歲的姑娘裡,陳知年一直都是最漂亮的一個。

早在她初中的時候,就有人想要給她牽線,讓她有機會出國。但陳知年拒絕了,說要繼續讀書,要開大學。

當初,不少人都說陳知年傻。

大學不是這麼容易考的。

再說,讀大學不也是為了嫁個有錢的男人?

白白錯過了好機會。

再後來,陳知年真的考上了大學,但大家的眼睛依然在盯著陳知年的婚事,都在等著,想要看看漂亮的、會讀書的陳知年會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從陳知年大學畢業來羊城後,就有不少人說,她也是想要嫁個有錢人的。有了學曆,有了文化,想要嫁一個有錢人就更容易了。

“這是大妹的男朋友?”

不少人打量的看向周辭白,目光直白。

小嬸點點頭,“是。大妹的男朋友。”然後小嬸又給周辭白接受村裡的老鄉,不管是那個都能扯上一星半點關係。

周辭白也順著小嬸的介紹和大家打招呼。不過,雖然大家說的都是粵語,但因為青山鎮有著地域性的口音,所以有時候,周辭白還是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

有時候需要想一想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有時候還需要陳知年在旁邊解釋,翻譯。雖然同是粵語,但青山鎮的口音真的很迷。

陳知年:“青山鎮靠近廣西。而且,我們旁邊還有其他族的人。”所以,口音上就有一些特色。

周辭白,幸好陳知年的粵語很正。

當然,他們兩個平時交流一般用普通話。

老鄉們聽說周辭白是陳知年的男朋友,還是見過了家長的男朋友,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打量周辭白。

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長得俊。”

“身高夠。”

單從外表看,陳知年的男朋友勝過村裡所有人的女婿。年輕有為,英俊瀟灑,事業有成是個能讓姑娘心動的小夥子。

“做什麼工作的?一個月多少工資?老家是哪的?家裡人是做什麼工作的有房有車嗎?”

陳知年捂臉,這就是青山鎮清水村的人,在談婚論嫁的事情,第一關心的是男方的工資,男方家的是否有錢。

周辭白有些傻眼的看向陳知年,奇怪。當初,他以為陳知年的爸媽會問這樣的問題,預備了不少的答案。

但是,陳知年的爸媽沒問,隻讓他好好對陳知年。

沒想到,現在被陳知年的老鄉‘關心’。

小叔趕緊接過話題,“小周是個醫生”小叔小嬸刮腦似的用儘所有的能誇人的詞彙來誇讚周辭白。

工作好,工資高,人品也好,家庭更好。

反正就完勝青山鎮清水村的那些女婿們,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周辭白。小叔一直都不喜歡青山鎮找女婿的標準,隻要有錢,就萬事好商量。

也不管對方的年紀多大,有幾個孩子了,隻要有錢,就ok。不關心對方人品好不好,不管對方是二婚三婚,一切向錢看。

在青山鎮,錢是姑娘出嫁與否的衡量標準。

以為地理原因,青山綠水出美人,青山鎮的姑娘都長得不錯,但大部分都嫁給不相宜的男人。雖然有部分是姑娘原因,但大部分都是家長虛榮。

不攀比誰的女婿人品好,卻喜歡攀比誰的女婿有錢。

小叔不喜歡,也禁止小知了愛慕虛榮。如果小知了敢找個年紀比他大的女婿,小叔就能打斷小知了的腿。

小叔小嬸極儘所能的誇讚周辭白,把他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學問好,工作好,身體好,家庭好,品德好

陳知年很懷疑,再說下去,周辭白放的屁都是香的。

“我讀書太少,想誇也找不到詞。”小叔摸摸頭,“上班已經很累了,但小周還是天天來我店裡幫忙”

“對大妹也好。這車,看到沒?就是小周給大妹買的。”

“年紀輕輕,已經是大醫生了。有車,有房,還有存款”又開始新的一輪的誇讚。

周辭白耳朵根都紅了,農村人誇人都這麼直白嗎?

周圍的老鄉更是用一種看‘自家女婿’的眼神來看他,打量,衡量,對比,毫不掩飾。周辭白還是第一次這樣被打量,有些無措,也有些尷尬。

陳知年拉住周辭白的手,“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送你上車。”不看著陳知年上車,他不放心。

雖然同時被這麼多人打量有些尷尬,但周辭白也想習慣。因為陳知年說,如果他去青山鎮清水村,那是要接受全村人打量的。

如果陳知年在清水村辦出閣酒,周辭白還要向村裡所有的長輩敬酒,接受他們的教育和祝福。

所以,周辭白頂著大家打量的目光,儘量讓自己顯得更平和一些,更儒雅一些,更親切一些。這些,都是看著陳知年長大的父老鄉親。

陳知年在周辭白的手上捏了捏,周辭白看過來,莫名的就明白陳知年想要表達的意思,點點頭。

周辭白走到附近的士多店買了一箱水,又買了兩大袋麵包和蛋糕過來。陳知年和周辭白一起給相親們送水和吃的。

有些人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擔心錯過坐車的時間,所以連飯都沒有吃就等在這裡。

小時候,陳知年聽阿爸說起過,他們為了不錯過坐車的時間,下午就等在路邊了。而路邊的吃食太貴,他們是舍不得買的,就一直餓著。

在他們看來,餓一餓,也沒事的。

“大妹男朋友不錯。”

“是。會做人。”

“不像蝦妹的男人,眼睛好像長在頭頂,看我們就好像在看螞蟻。那眼睛啊,就寫著‘你們這下等人,就不配和我說話。’”

蝦妹,也叫陳晚秋,是陳知年的小夥伴之一。不過,自從蝦妹嫁人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了聯係。

“大妹讀書好,找的男人也好。可惜,沒有多少錢。”

“我家妞妞還是不要讀書了,花這麼多學費,就找個打工的男人,能賺多少?能出多少禮金?也不知道陳大海能不能賺回來。”

大家在竊竊私語,但大家自以為的小聲,其實都不小聲。

陳知年和周辭白都聽的一清二楚。

陳知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如果村裡人知道她爸媽不準備要禮金,更要罵爸媽傻了。

隻是,到底誰傻?

見仁見智。

想要的不同,答案也不一樣。

村裡人覺得陳知年爸媽傻,爸媽也覺得村裡的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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