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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男朋友的紅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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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年帶著陳晚秋回到村裡,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為不管大人小孩此時都在曬穀場看殺豬呢。

不管看了多少次,大家對殺豬依然是興致勃勃。從小孩到大人然後到老,一年一年都在看殺豬,並且為了能參與其中而興高采烈。

小時候,小夥伴們也很喜歡看殺豬,每到殺豬的時間就早早等在曬穀場,熱鬨起哄,然後假裝驚恐的尖叫,然後一邊哈哈傻笑一邊抱在一起。

相互擁抱著,笑著大叫‘好怕怕,好恐怖。’

歡樂多多。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無知無畏,看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驚嚇,還不如看到豬血,想到能吃到豬血粥的驚喜。

驚恐?

那是不存在的,更多是覺得刺激。不過,不妨礙小夥伴們裝一下。

熱鬨?

的確熱鬨。人人都聚在曬穀場,怎麼可能不熱鬨?

殺豬這一晚,曬穀場燈火通明。

大人殺豬,小孩子看熱鬨,然後大家一起吃豬血粥。

陳知年是個例外,她不怕殺豬,但也不喜歡看殺豬。小時候,堂哥抱著她去看殺豬,陳知年不僅沒有被嚇哭,還能不眨眼的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但後來,她很少去看殺豬。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無趣。

有些事情看一次就已經足夠,沒有必要一年一年的看,沒意思。但小夥伴們喜歡。有時候,陳知年也會被小夥伴們哄著拉著去看殺豬。

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站在曬穀場外麵冷眼旁觀,看著人生百態。很多老人都說陳知年少女老成,想太多,也有人說陳知年心機深沉。

不管彆人說什麼,陳知年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該參與的,她不會缺席,不該也不想參與的,誰也不能勉強她,委屈她。

陳知年記得八歲那年,家裡殺豬。

殺的是陳知年喂養了一年的豬。陳知年和自己的小夥伴們一起站在旁邊,看著村裡的大人七手八腳的把她費不少心思養大的大肥豬固定在長凳上。

平時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嗷嗷大叫的大肥豬悲戚戚的大叫,一聲一聲。豬叫得越大聲,殺豬的人就越興奮。

陳知年也站在旁邊,看著嗷嗷大叫的大肥豬,看著被燒的沸騰的水從嗷嗷大叫到沒有了聲息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陳知年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難過得哭出來。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陌生,年少的她甚至不能很好的描述這種感覺。

後來,陳知年懂了,那是一種恍然。

她從一頭豬上看懂了‘宿命’二字的恍然。

很多人都以為她是難過,其實真的沒有。家裡的雞、鴨、鵝都是她養的,如果每殺一隻就要難過一次,她怎麼難過的過來?

不管是家禽還是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家禽逃不過被宰殺的宿命,而人也躲不過生老病死。所以,陳知年很堅強的送走了阿婆,然後又送走了阿公。

阿婆病的時候,她還小,家裡還有其他人。但阿公病的時候,家裡幾乎就是她在做主了,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阿公越來越瘦,越來越瘦,然後隻剩下皮包骨頭,越來越虛弱。

每一個人都躲不開自己的宿命,躲不開生老病死,生離死彆。

阿公去世的時候,陳知年甚至流不出眼淚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眼淚,明明很傷心,很難過,但就是哭不出來。

村裡的老人紛紛勸陳知年,讓她一定要流眼淚,否則不吉利,然後跟她說很多阿公生前的事情。

但陳知年依然眼睛乾澀,沒有半點眼淚。

村裡很多人說陳知年冷漠無情。陳知年並不否認,因為在阿公去世的瞬間,她覺得阿公是解脫了,終於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終於能好好的吃一頓,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

再也不用時時刻刻被病痛折磨了。

但是,當看著阿公的棺材被抬出家門口的時候,陳知年的眼淚瞬間落下,大滴大滴控製不住。做法事的人讓陳知年不要流眼淚,因為她越是不舍,‘老人’就越是不願意離家,這樣不吉利。

但陳知年控製不住。

也是那時候,陳知年才明白,原來,眼淚也是控製不住的。

聽著曬穀場上傳來的一聲一聲豬的嗷叫聲,陳知年突然想起小時候。想起那隻被她養大卻又在她麵前被殺的大肥豬,也想起因為胃痛而吃不下、睡不好最後活生生熬死的阿公。

這一刻,陳知年的腦子一團亂。

腦海裡有很多畫麵一閃而過。

心口,莫名的有幾分冰涼。

陳知年晃晃頭,把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甩掉。她就是心思太多,想太多,累死腦細胞。

“也不知道我媽在不在嗎?”陳晚秋突然說到。

陳知年肯定,“不在。”

以七嬸對錢的執著,應該還在追陳晚秋。

隻是不知道她追到鎮上沒有看到陳晚秋後,為什麼不回來?難道還要往縣城裡去?

不會。

因為七嬸很明白,想要在大晚上去縣城,並不容易。清水鎮的大巴也隻有圩日的時候才有一輛,兩趟,傍晚五點後就沒有大巴了。

青山鎮特色的‘三角雞’?應該也沒有人願意走。畢竟,從青山鎮到縣城路途太遠,誰也不敢肯定過程中不會出什麼事。

大過年的,誰也沒有必要為了錢而拚命。

所以,七嬸唯一能選擇的就是摩托車。但是,七嬸應該舍不得摩托車飛。所以,現在七嬸在那?

陳知年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在家裡。因為在找到陳晚秋,拿回錢之前,七嬸是絕對的坐不住。

“知年,我能在你家住一晚嗎?”陳晚秋滿目希冀的看著陳知年,布滿血絲的疲憊的眼閃過星光。

雖然知道她媽不在家,但陳晚秋也不敢回家。

回家就是自投羅網。

陳知年搖搖頭,“不能。”她不能給家裡找麻煩。

七嬸這個人有多難纏,全村人都知道。到時候,七嬸要她家賠償被陳晚秋帶走的錢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知年從不會小看彆人的無恥。

就怕到時候,七嬸不僅要求她家賠錢,還要求她家陪女兒才是無賴。

陳知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攬麻煩上身。此時,身帶巨款的陳晚秋就是個大麻煩。

陳晚秋的雙眼瞬間暗淡下來,扁著嘴,“哦。我知道了。”

陳知年,“對不起。不過,如果你不想回家,可以先去廟裡。”廟裡絕對比山洞更安全。即使遇到什麼事,隻要大喊一聲,村裡人就能聽到。

陳晚秋想了想,“好。”村廟,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送你過去。”

陳知年送陳晚秋到村廟,然後回家。

不過,除了大弟,家人都在曬穀場看殺豬。

大弟正站在院子裡看天空,黑漆漆的天空零星的散著幾顆星星。

“北城?”陳知年抿抿嘴,“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雖然早睡早起是好習慣,但陳知年仍然很奇怪,作為年輕人卻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生活真的不會無聊嗎?

陳北城沒有理會陳知年,繼續看天。

陳知年撇撇嘴,洗澡去。

習慣就好。

自從陳北城性格變了後,就很少理人,很多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然,如果他開口說話,那不是懟人就是罵人。

很多時候,陳知年和家人都寧願他少開口說話。

不開口就不會得罪人。

陳知年百思不得其解,有什麼事能讓一個人從交際小達人變成社恐?從能言會道到沉默寡言也就一夜間。

以前,大弟很會聊天,特彆討長輩和大人們喜歡,但現在?

嗬嗬。

一句話就能噎死人。

說話的口氣硬邦邦的,而且不會委婉,直白得好像中二王子。

陳知年洗澡出來,大弟仍然站在院子中,仍然抬著頭看天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黑漆漆的天空有什麼好看的?

陳知年看一眼大弟的頸椎,這樣長時間抬頭也不覺得酸痛麻木,可見頸椎很好。

突然,陳北城看過來,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陳知年,那眼神不像在看自己的姐姐,而是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眼神,陳知年並不是第一次看到。

應該說,這幾年來,陳北城常常用陌生如陌生人的眼神來看家裡人。

好一會,陳北城慢慢移開眼睛,繼續看天空。

多奇怪的事發生在陳北城身上,陳知年都不會覺得奇怪。

見慣不怪,就能習以為常。

陳知年想了想,反正睡不著,乾脆去看殺豬。

爸媽和小叔小嬸也在曬穀場等殺豬。陳知年家沒有養豬,然後分彆從堂伯和堂叔家各買一邊,合起來就是一隻了。

殺豬已經開始了。

村裡的年輕壯小夥們正七手八腳的固定大豬。為了防止大豬踢傷人,大家先把大豬的四隻腳綁定。

“大妹,過來了。”

“大妹也來看殺豬?”

“大妹,你膽子小,還是不要看的好。”

村裡人看到陳知年,然後笑嗬嗬的打招呼。

陳知年也笑著一個一個的和大家打招呼。在村裡,晚輩是不能直接用人名打招呼的,不禮貌,要用‘某公’、‘某叔’、‘某嬸’等一類的排行來稱為,以示親切。

但這樣的稱呼很容易記混。

如果叫錯,彆人會不高興,還會覺得你沒有家教,所以陳知年小時候就被阿婆耳提麵命的記各位嬸娘叔伯。

陳知年站在阿媽旁邊,聽著他們聊八卦。

當然,這個時候聊的肯定是七嬸和陳婉秋。七嬸提刀追女,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多少讓人覺得意外。

因為大家都覺得陳晚秋應該走不遠,以七嬸的行動力,應該很快就會被追到。但誰想,現在都大半夜了,人還沒有回來。

意外。

奇怪。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呸。呸。大過年的可不要亂說。”

“也是。要是讓七嬸知道你在咒詛她,還不得和你拚命。”

“蝦妹會不會根本就沒走,躲起來了?哎呀。我說,蝦妹也大膽,怎麼就敢提著這麼多錢亂走?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陳知年心虛的摸摸鼻子,眼神飄移。

小嬸看一眼陳知年,沒說話,不過應該也猜到陳知年剛剛是去給陳晚秋送吃的。其實,小嬸有心建議陳知年不要插手陳晚秋和七嬸的事情,免得被七嬸纏上。

七嬸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是胡攪蠻纏出了名的。

而且,陳晚秋從小到大都聽她媽的,也不見得是一個拎得清的。就是不知道陳晚秋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有膽量偷拿七嬸的錢。

阿媽淡淡的撇了陳知年一眼,陳知年心虛,趕緊看向遠處。

遠處,一群人正在殺豬,另一群人正在刮豬毛,還有一群小孩子在嘻嘻哈哈的玩著你追我趕的幼稚有戲。

第二天一早,陳知年急急忙忙的起床去村廟看,陳晚秋已經不在了,應該是趁著天微亮的時候離開了清水村。

希望她以後能過上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陳知年記得小時候說理想、夢想,陳晚秋都說,想要嫁一個有錢人,想要當一個有錢人。

隻是,一夜過去了,七嬸和家人還沒有回來。

“不會真的追到縣城去了吧?”阿媽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陳晚秋帶走了這麼多錢,七嬸要是任由她離開才見鬼。

早飯的時候,七嬸一家人回來了,還帶著陳晚秋離開時候拖著的行李箱,這說明七嬸遇到了離開的陳晚秋。

原來,七嬸帶著家人一路從清水村追到了青山鎮,然後發現不對勁。以陳晚秋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跑過他們一家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陳晚秋躲藏了起來。

七嬸趕回也不回來了,直接等在了青山鎮上,然後剛好遇到想要坐摩托車離開的陳晚秋,然後毫不客氣的把陳晚秋的行李箱搶了回來。

不知道是七嬸運氣好,還是陳晚秋運氣不好?

出青山鎮有三條路,三選一,竟然還能被遇到,隻能說陳晚秋的運氣不好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和陳知年沒有了關係,現在的她正忙著準備過年呢。過年了,家裡要忙的事情很多。

阿爸和小叔開始準備過年的菜式,阿媽和小嬸則開始準備餡料做過年拜神時用的圓團子。圓團子代表團團圓圓,代表圓滿意頭好。

過年,家家戶戶都會準備不同餡料的圓團子拜神的時候用,神仙巡門的時候用。陳知年家習慣是白糖花生,還有一點點黑芝麻。

拜神的時候,各家的圓團子擺放在一起,這樣就有了比較。很多人都說,團子越圓,意頭越好,來年就會越幸運。

至於是不是真的,誰在乎呢。

不過是圖個意頭,圖個吉利,圖個心裡安慰而已。

“姐,粵劇團來了,你不是最喜歡聽粵劇嗎?”堂妹小知了站在門口大喊,“木偶劇團也來了。”

“不過,我最喜歡的魔術團還沒有來。村長叔說魔術團要年初二呢。”

小知了激動的跑開,遠遠的傳來,“我去看看。”

陳知年一邊洗菜一邊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還是個小孩子呢。”

年三十早上,家裡開始做餃子。

清水村的餃子和北方的餃子不一樣,主要材料是糯米,形狀有些像韭菜盒子。不過,餡料比較足。

年三十晚上,年夜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聚在一起,熱熱鬨鬨。除了有些不在狀態的大弟,一家人都很高興。

不過,對於大弟這樣的‘我是外人’的狀態,家人也已經習慣。

新的一年,年初一淩晨,全村人一起搶第一支香。聽說,搶到第一支香的人會有一年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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