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那麼久的紳士,他體貼溫柔地照顧著她的感受,可到頭來她也還是重新回到了薄暮年的身邊。
把紐扣還給沈初,就像是他最後不甘心的報複。
不想自己那麼多年的喜歡無人知曉,也不想讓她在往後的日子裡麵輕描淡寫地提起他。
起身離開的時候,他是真的想要離開。
可走出餐廳門口,斜風細雨吹過來,他被撲了一臉,人站在那回廊下麵,看著那蒙蒙的雨夜,竟然還是舍不得不送她回家。
可他又實在沒有在折身返回去聽她和薄暮年兩人的愛情故事,於是他就隻能站在那回廊下抽煙,想著等她出來了,看著她上了回家的車,他也算是成全了自己十一年的喜歡了。
然而他也就剛買了煙點上,隻抽了兩口,就看到她從裡麵跑了出來。
她跑得太快了,傅言甚至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出來追自己的。
尼古丁讓他清醒,又讓他沉淪。
看著她茫然地站在那雨霧中,他最後還是忍不住撐了傘走過去。
他知道他有賭的成分,贏了如願以償,輸了粉身碎骨。
所幸,結果不算太差。
傅言笑著,終究是沒忍住,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麵:“你終於來找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