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外套都在她身上了,這麼冷的天,刮風還下雨,沈初覺得自己去開車是個最優的選擇。
但顯然,傅言並不讚成:“我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依舊溫和,但卻不容置喙。
傅言說著,已經把一旁醫院的公用雨傘拿到手上撐開了。
“傅言!”
沈初皺著眉,伸手攔了他一下,隻是沒等她話說出口,他的手已經下壓下來了。
傅言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乖。”
他笑著,跟哄小孩子似的,說完,把她手上的車鑰匙拿過去,人轉身就入了那雨幕中。
傅言很快就開著車過來了,但門診處有個台階,他開了車門,撐了傘下來接她。
夜色中,傅言身上的襯衫被風吹得緊貼在身上,大冷的天,單薄得很。
沈初收了怔忪,低身入了傘,一路隨著他走到車旁上了車。
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大雨滂沱的夜色中,薄暮年看了許久,直到那醫護又折回來喊他,他才收了視線拿起手機給林朝陽打了個電話。
深夜十一點,林朝陽突然接到薄暮年的電話,外麵狂風大作、大雨滂沱,他有些驚訝:“薄總?”
“帶一套新的衣服,過來一趟市二人民醫院。”
薄暮年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林朝陽怔了一下,兩秒後,他迅速清醒換了衣服趕去醫院。
薄暮年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