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得殘忍而又直接:“對著你,我早就沒有心了,薄暮年。”
說完,她轉身繼續往前走。
她走得很決絕,就像是離婚那一天的簽字一樣。
苦澀和莫名的憤怒充斥著薄暮年的身體,理智緊繃著的那一根線就這麼斷了。
他跑上去,一把將沈初拽了回來:“我不信,沈初!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他死死地拽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雙目猩紅。
沈初隻覺得手腕吃疼,然而她沒說,隻是看著他,一字一句地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末了,她給了薄暮年致命的一擊:“覺得不甘心,覺得很不公平是嗎?可是薄暮年,你彆忘了,我沒有要求你在一朝一夕的時間內喜歡上我,也沒有要求你在那三年裡麵愛上我。但凡那三年的時間裡麵,你有正眼看過我一下,有過那麼一下的惻隱,我也不會走得那麼堅決。”
“你以為你現在很感人嗎?你的喜歡,不過是因為你的不甘、你的高傲讓你無法接受曾經一個幾乎匍匐到你腳下的女人如今連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這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薄暮年心底最深處的希冀就這樣被沈初三言兩語打得支離破碎。
他想開口反駁,然而剛張了一下嘴,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堵在正正的,他想辯解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辯解。
薄暮年看著沈初,猩紅的雙眼裡麵仿佛凝了血,緊繃的臉上青筋四起,他死死地看著沈初,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出任何的意思情緒。
可除了平淡和冷漠,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