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馬副將帶來的士兵們滿臉的羨慕的看著安靜的樓上。
腦海中想象著各種春光畫麵。
然而,盺娘為首的姑娘們以及龜奴都一副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之後,突然上麵傳來了馬副將放聲大笑的聲音。
眾人一陣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馬副將大笑著就下了樓。
隨後大手一揚,“走。”
直到所有的士兵都退出去半晌了,大廳裡還處在安靜之中。
臨千初站在龜奴中,她在掩藏身份,彆人不說話,她也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便等著。
眼角餘光卻是看著樓上。
也為水雲捏了一把汗,隻希望沒有發生什麼,否則,她真的心中有愧了。
又過了片刻,盺娘才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有氣無力的道“好了,都散了吧。”
眾人也都做出了一個相同的動作。
能不害怕嗎?
準安王就是這準州城的王,準州成的皇,他府中的副將,還是極得準安王重用的,可以說比王府中的公子都要有地位。
說一句話,也比王府中的那些公子都管用。
否則也不會說將那麼多的恩客帶走就帶走了,可見多張狂了。
臨千初也在彆人都沒有留意的時候,去提了手裡的澆花的水壺很是沒有引人注意的上了樓,進了水雲的房間。
此時水雲正在盺娘的懷裡尋求安慰。
臨千初隻抱著手臂,安靜的靠在床榻邊上看著,並未開口。
不過水雲很快就又笑了起來。
盺娘也以為她是害怕了,尋求她的安慰。
見她又哭又笑的,也有些蒙圈,“你這……”
水雲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主人果然智謀無雙。”
她也不等盺娘問,便將剛剛的過程說了一遍。
我開始時候被嚇到了,著急的不得了,誰知在關鍵的時刻,我就想起了主人對我說的話。
我就說咱們花樓生意不好,就想出了造勢狠賺一筆銀子的主意。
這個馬副將極為多疑,開始還不信,我就讓他去隨便找個來咱們這裡過的男人好好看看我,一見便知,他竟然就大笑了起來……”
盺娘很是念了幾聲好險,隨後看著水雲妝容儘毀的臉,當即嫌棄的道“誒呀,你還是快快洗洗臉吧,這若是讓那些男人看到,以後可沒人敢來了。”
水雲吃吃的傻笑了兩聲,隨後調皮心起,拿著強調的就要往盺娘的身上撲。
臨千初在旁隻是淡笑。
正在這時,隻聽外麵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人呢,人呢,出來。”
草木皆兵的盺娘和水雲的嬉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瞬間被驚容取代。
臨千初當即腳步清淺的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盺娘的聲音,“主子,我先去看看,若有個不好,您趁機離開。”
臨千初身子卻頓住,待盺娘靠近時,她才側頭,“先看看再說。”
盺娘頷首一下,疾步走了出去。
走到欄杆處往下一看,頓時滿麵驚喜,故意揚聲道“誒呦,二公子啊,這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小樓裡可是一下就蓬蓽生輝了。”
二公子聞聲緩緩地抬起了那張黑白陰陽臉。
半張臉看著俊美風流,可另外半張臉卻是恐怖如斯。
一雙眼裡冷冰冰的,配上他那雙陰陽臉,著實讓人看著難受至極。。
盺娘滿臉市儈諂媚。
不過他身邊的一個狗腿的侍從卻是出聲了,“少廢話,聽說你們樓裡來了個無雙的美人?不管誰買了她的初夜,現在都滾出去,讓紅伮姑娘來陪咱們二公子,價錢雙倍!”
二公子依舊沒有開口。
在這時,水珠低眉垂眼的走過盺娘的身後,如蚊音的一句,“主人說引上樓。”
盺娘臉上笑的越發諂媚,“好好好,二公子來的真是巧,咱們的紅伮姑娘還是冰清玉潔之身呢,快,快樓上請。”
二公子身邊的侍從聞言頓時麵色一喜,回頭討好的道“合該天下的美人都是您的,二公子,您看,經過馬副將這一折騰,竟然成全了您。”
二公子依舊沒有說話,腳步緩慢的上了樓。
就在這時,箏音縹緲的響起,說不出的婉轉纏綿。
盺娘站在樓梯口處,又為裡麵的主人和水雲爭取了一定的時間,這才一邊說笑著一邊將人引到了水雲的新房裡。
此時水雲正紅紗覆麵的端坐在古箏前,那身寬大的紅裙在身後鋪陳開來,如同盛開的彼岸花般,說不出的妖異美豔。
而紅衣女子的對麵是一張長榻。
長榻上坐著一名白衣男子,白紗覆麵,看不到他真實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