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個近的人,剛說了倆字,就被狼哥拔劍抹了脖子,冷厲道“老子都沒說話,誰給你們的狗熊膽喘氣?”
其餘的人哆嗦了一下,把嘴閉嚴實了。
狼哥盯了會白歡,繼而把視線挪到虎哥身上,背往後一靠“哪來的道兒。”
虎哥彎著腰,笑得卑微“倆裡子打東邊來的,個把月前老窩被紅甲子剿了根,我妹本事壯實,帶著我插出了一條路。黑龍興旺,帶著我妹想來討個樹枝掛。”
“盤上字。”
“字稱冷木。”
白歡冷冷道“冷雪。”
誰都能看出這姓冷的狠辣包圓不是個能逼逼的主,狼哥沒多問她,接下來絮絮叨叨地跟虎哥對行話。
有許多都是虎哥沒教過她的,白歡隻能聽出了個大概,就是看看虎哥能不能對的上,盤道他是不是冒夥子。
如果換她肯定對不齊全,總算知道虎哥讓她裝高冷的目的了——多說錯多,少說保命。
足足過了半柱香,狼哥才停下對話,拎著劍起身“過來。”
白歡立馬明白,麵試能力的關卡來了。
每天來想入夥的同行真不少,對於練膽這種事山匪已司空見慣,以前是提不起什麼興趣的。
今天不同,那四個長舌男跑出去後,將新來的包圓狠辣行徑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黑龍幫不小,但外圍這一塊就這麼多人,出了點什麼事,沒一會就能知道。
幾顆參天大樹周遭,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前來看熱鬨的山匪,那加起來的惡臭味,白歡覺得比鶴頂紅都致命。
無數道亂七八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看起來是挺狠,醜也是真的醜。
狼哥一仰頭“站到樹根前,誰先來?”
虎哥點頭哈腰地跑過去“我來我來。”
看著顛著小刀的狼哥,虎哥臉上露出十分符合猴燕子的懦弱膽小,又強迫自己不怕的表情。
引得山匪齊齊笑著罵垃圾廢物老鼠膽。
十來把小刀毫無預兆地朝大樹衝去,一點兒都不怕的虎哥,裝作害怕地閉上眼。
他清楚的,一般給新人練膽的人,都是個頂個的用刀高手,絕不會有一點兒偏差。
果然,在一片喝倒彩聲中,虎哥睜開眼,十把刀整齊排列在他胳膊旁邊。
虎哥麵上故作鬆了口氣。
白歡一臉冷漠地走過去,在樹前站的筆直,剛立定一秒,一把小刀直衝她麵門襲去。
虎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白歡眼睛都沒眨一下,嘖,糊弄誰呢?
看起來衝她麵門來,實則軌道在她頭頂。
也知這狼哥為何要如此做,不過是對她的眼神挑釁不爽,想給她來個下馬威。
果真,“噌”的一聲,小刀插在了頭頂上。
狼哥動動眉,摸出一塊布蒙住眼。
白歡心裡叫罵,區彆對待?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待狼哥蒙眼飛完,扯下布依舊不見這人害怕,看了她一眼,一抬手“帶進門。”
帶進門就是這道關卡通過了,想入幫的人會被帶進一個木屋裡等候指令。
一個大間,站在門口就能一目了然裡麵的所有,地鋪挺多,空間挺大,便是臭氣熏天臟亂差如老鼠窩。
黑龍幫不止白歡走的一個入口,大大小小加起來二三十個,十三閻王分彆派人把守,入幫的人遇到哪個閻王就會被帶到誰地盤盤道。
這裡不知是誰的地盤,生意還挺好,屋子裡五六十個或躺著或掰手腕的男人,與幾個吹牛逼的女人,看了二人一眼就各忙各的去了。
虎哥找了塊無人角落就地一趟,而冷姐環胸靠在一根傾斜的圓木上,曲起右腿蹬在木頭身上,端得好一副高冷裝逼犯。
——她們這些沒有感情的高手,從不睡地,向來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