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彌生的話,蘇忍冬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臉色也不像剛才那樣慘白。
去公司的一路上,顧彌生都在腦海裡組織著說辭,想著該如何讓哥哥和孫姨理解他與忍冬的感情。
可直到車子停在公司樓下,他看著那棟熟悉的寫字樓,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根本不需要辯解。
蘇忍冬確實曾是顧斯年的未婚妻,但也隻是“未婚”。就算是結了婚的夫妻,分居兩年尚且能算離婚,更何況他和顧斯年之間,已經隔了五年的空白。
而這五年裡,是他陪在蘇忍冬身邊,是他看著她從絕望裡一點點掙紮著站起來。
昏迷之前,顧斯年和蘇忍冬也不過在一起三年而已。
所以,他們一定會理解的,對不對?
可現實卻給了顧彌生狠狠一擊。
他不僅沒見到孫雅麗和顧斯年,甚至連公司大門都沒進去——法務部的律師已經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他了。
看到顧彌生走進來,律師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將他帶到靠窗的位置,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推到他麵前。文件上是密密麻麻的記錄,附帶著銀行流水和轉賬憑證,清晰地列出了這幾年顧彌生利用在孫家公司的職位,暗地裡為顧家打開方便之門、輸送利益的證據。
“顧總,不,是顧先生。”律師推了推眼鏡,語氣公式化而冰冷,“這些事情如果捅出去,顧先生您麵臨的將是牢獄之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看在您這五年為公司也算有‘功勞’的份上,我們顧總說了,隻要您把從孫家挪走的錢還回來,然後立刻滾出孫家的公司,他可以不再追究這件事。”
顧彌生的手指拂過那些打印清晰的憑證,紙張邊緣的棱角硌得指腹發疼。他抬眼看向律師,眼底的鎮定碎了一角,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冷意:“我要見顧斯年,我要親自和他談。”
律師不置可否,隻是將一份簽好字的和解協議推到他麵前:“顧總說,給您三天時間。”
三天,足夠讓他從雲端跌進泥沼。
顧彌生捏著那份協議,指節泛白。
他忽然笑了,笑聲裡帶著自嘲,也帶著一絲決絕。
原來所謂的兄弟情分,在利益麵前竟脆弱得不堪一擊。他才剛剛清醒,就被迫不及待地想要踢出局。
“告訴顧斯年,錢我會還。”顧彌生將協議折好塞進西裝內袋,起身時動作穩得像座山,“但我不會滾。屬於我的,我會親手拿回來。”
除了幫助顧家,他沒有做出任何損害孫家的事,反而還為孫家儘心儘力了五年。如今孫家的輝煌,本來就有他一部分!
顧斯年的大平層裡,物業再次上門,通知蘇忍冬搬出去。
蘇忍冬紅著眼睛,正收拾東西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接起,聽筒裡傳來蘇以安尖利的笑聲:“姐姐,聽說你被顧斯年趕出來了?真是可憐啊……不過沒關係,隻要你把顧彌生讓給我,我可以原諒你,甚至可以讓你搬回家來。”
蘇忍冬握著手機的手收緊,指尖泛白:“蘇以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啊。”蘇以安的聲音帶著虛偽的無辜,“我隻是想搶走你的一切而已,因為你不配!”
“你!”蘇忍冬氣得渾身發抖,卻聽到蘇以安繼續說道:“姐姐那麼生氣做什麼,我們畢竟姐妹一場。知道你即將無家可歸,我還特意把顧念接了回來。”
“你把念念怎麼樣了?!”蘇忍冬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抑製不住的恐慌,手裡的收納盒“啪”地掉在地上,裡麵的零碎物件撒了一地。
顧念是她的軟肋,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蘇以安竟然敢動孩子!
聽筒裡的笑聲越發尖銳,像針一樣紮進蘇忍冬的耳朵:“放心,念念好得很呢。現在正抱著我的脖子叫阿姨呢,軟糯糯的,真招人疼。”
蘇以安故意頓了頓,語氣裡的炫耀幾乎要溢出來:“不過啊,她好像有點想媽媽了,哭著要找你。你說,我要是告訴她,她媽媽是個人儘可夫的賤人,她會不會很傷心?”
“蘇以安!”蘇忍冬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喊什麼?”蘇以安嗤笑一聲,“你想要我閉嘴,可以啊。”
“你現在就去告訴顧彌生,說你從來沒愛過他,讓他和我在一起。隻要他同意了,我就放過你。”
“反正你一向懂得怎麼傷害彆人,一定會做得很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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